“我還沒看完。”姚湛趁著沒人,拉了拉他的手,“上車,讓我好好看看你。”
屈意衡原本沒這個打算,他是真的就想看看姚湛,說兩句話,就這樣就滿足了。
但現在,姚湛直接站在這兒誘惑他,他根本就抵抗不住這樣的誘惑,乖乖上了車。
“你是不是瘦了?”倆人坐在車里,姚湛捏著屈意衡的下巴反復端詳。
“哪能呢,”屈意衡笑著說,“咱們才多久沒見,就算瘦了也不至于這麼明顯能看出來。”
“你肯定是因為擔心我所以寢食難安,”姚湛湊上去,嘴唇抵著對方的鼻尖,“因為想我,所以瘦了。”
屈意衡拿他沒辦法,只好說是。
“我也想你。”姚湛摟著屈意衡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帶,“親一下吧,渡口氣給我。”
屈意衡主動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撬開了對方的牙齒。
兩人在車上吻得纏綿,沒一會兒就起了反應,要不是因為在外面,姚湛肯定不管不顧地脫了褲子就來一場。
“還是人工呼吸管用。”姚湛輕舔著屈意衡的嘴角,“本來一想到要回去見我媽,我都要不能呼吸了,你這個小護士救了我。”
屈意衡被他說得臉紅心跳,推開對方,抿了抿嘴:“好了,回去吧。”
兩人整理了一下,下了車。
“送你到家門口?”姚湛挑著眉問。
屈意衡笑笑:“別了,你先走。”
他推了推姚湛:“去吧,太晚了,阿姨會惦記。”
姚湛趁機拉著他的手親了一下手背,然后不情不愿地說:“那我走了,大晚上你別在外面晃蕩,回去早點睡。”
屈意衡笑著點頭。
“我這邊的事盡快解決,到時候就能理直氣壯地同居了。
”
屈意衡歪著頭看他:“不急,慢慢來,我們有很多時間,不怕。”
姚湛發現,屈意衡跟之前相比勇敢多了,他不知道對方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這樣,也不知道完全是因為他,屈意衡才會這樣。
姚湛走了,一步三回頭,他停車的地方離樓門不算遠,沒一會兒就到了門口。
他揮揮手,屈意衡也對他揮手,姚湛突然覺得這場面很好笑,好像是早戀的小學生怕被家長發現不得不搞地下戀情似的。
好笑又心酸。
姚湛回了家,他媽繼續盯他。
他洗漱完,本來想早點睡覺,但想了想,還是又回去客廳,坐在了他媽旁邊。
依舊是老樣子,不行不理解不接受。
姚湛說累了,聳聳肩,回屋了。
過了一會兒,姚湛媽媽過來敲門,問他:“你為什麼就不能為了爸爸媽媽改變一下呢?”
姚湛皺著眉頭打開房門,對她說:“我的性取向是天生的,這不是跟體重一樣說改變就能改變的,就像我生來就是男人,生來就兩只眼睛一張嘴,你讓我怎麼改?”
他媽媽不說話了,低著頭嘆氣。
姚湛說:“媽,我看見書房電腦的瀏覽記錄了,這兩天你一直在查這些東西,我知道你也想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改變是不可能的。我這輩子,要麼單身一輩子,要找屈意衡一個,我很認真地在說這件事。”
姚湛媽媽擺擺手,不說了,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晚上睡前,姚湛給屈意衡打電話,他躲在被窩里,聽著對方說:“我困了,你怎麼還不睡?”
屈意衡帶著困意的聲音黏黏糊糊的,黏住了姚湛的心,沒一會兒就透出甜味兒來。
“明天我還要早起。”姚湛說。
屈意衡一笑:“那還不快睡?”
“你說句愛我我就睡。”
他這無賴耍得像小孩兒,但屈意衡聽了,無奈之余更多的是甜蜜。
誰能想到,三十來歲的人了,談起戀愛來也是這樣,撒嬌耍賴,這事兒出了被窩讓別人知道,都得被笑掉大牙。
屈意衡說:“你快睡吧。”
“你不說我就不睡。”
沒見過這樣的,屈意衡想,這人跟之前怎麼一點兒都不一樣呢?
不一樣,但還是喜歡。
他笑了笑,輕聲說:“愛你。”
因為害羞,說完立馬掛了電話,屈意衡把臉埋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因為前一晚的甜蜜告白,姚湛做了個美夢,第二天上班心情也不錯。
沒想到,他剛一進科室就看見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他桌上,包裝精美,還夾著一張卡片。
“行啊你,”趙大夫笑著跟他開玩笑,“人生的春天來了啊!”
他湊過來八卦:“上回鄒院長給你介紹他外甥女,成沒啊?這又來了一個追求者,姚大夫桃花夠旺的啊!”
姚湛笑著瞪他一眼:“別鬧,什麼桃花,估計是送錯了。”
他拿起花里的卡片,打開一看,皺起了眉頭。
這花是那個索方希送的,卡片上畫了一個非常赤luo的男性/生/殖/器。
他把卡片塞進大褂口袋,拿著花往外走。
這會兒醫院還沒開門,患者都沒進來,就他們來得早,大家都在準備開工,姚湛去了廁所,把花扔進了大垃圾桶里,然后走進廁所隔間,把那張卡片撕了個粉碎,丟進馬桶里沖走了。
姚湛出來之后,洗洗手,照了照鏡子,他想著索方希寫給他的話,覺得心煩。
下午的時候,索方希來找他,倆人去了樓道,姚湛說:“你到底想怎麼著?”
索方希靠著墻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撒嬌似的說:“姚大夫,我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