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現在還不可以。”席斯言撫著他的后背,把人小心抱在懷里,“乖。”
輕柔的吻落在腺體上,井渺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他拽著席斯言襯衫的領口,連中藥味都好聞。
“再親親好不好?”Alpha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井渺主動啃了一下席斯言的下巴:“好,要親親。”
......
“哥哥為什麼煮中藥?是給渺渺喝的嗎?我不要喝。”他記得小時候偷嘗過蘇皖煮的中藥,苦得他哭了一下午。
“你必須得喝,醫生說你脾胃虛,就喝幾天。”席斯言想了想,“你乖乖喝的話,我做麻薯給你吃。”
井渺頭抵在他胸口,自閉了。
“對了哥哥,渺渺這次見到你了,見到十六歲的哥哥。”井渺眼睛亮晶晶的,“哥哥還去過緒目城邦,拿過獎,你住在很大的宅院里,比我們現在的家還大。你還抱過小雪狼了。”
他說得停不下來,從霽云的天賦到那個記憶模糊的成年禮。
席斯言也覺得新奇,但很快就接受了,天賦突破界限早就不是個例。他更擔心的是井渺因為缺失Alpha的信息素生病,如果不是霽云恰好有這個天賦,他們有一個宴會的緣分……席斯言抱緊了他一點:“是嗎?還有呢?”
“你還給小雪狼取了名字,叫樂生。”他拽著席斯言的手掌一筆一劃,“這個樂,這個生,哥哥你喜歡嗎?”
親耳聽到井渺說十六歲的自己,席斯言覺得有些微詭異和尷尬,十六歲的自己給沒見過的Omega帶來的小孩取名字。這真的是自己會做的事嗎?
“那你喜歡嗎?”
“我喜歡的。”井渺笑起來,“哥哥你猜猜樂生是什麼意思?”
以十六歲那個沒什麼文藝細胞的自己考慮,取的名字意義肯定也很簡單,席斯言捏他耳朵:“你喜歡就可以。
樂生......大概是希望我們和他,都因誕生這件事而快樂吧。”
井渺一臉不解:“啊?哥哥你們還真的是同一個人,渺渺以為會是希望寶寶有個快樂的人生......舅舅也這麼以為。”井渺不負責任地胡說,霽云甚至還不知道小雪狼有了大名。
席斯言親了他一下:“渺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想了想還是有些在意,“你們……在一起呆了一個晚上?”
“哥哥就睡在我旁邊。”
“你們睡在一起?!”席斯言聲音都提大了一些。
井渺不解:“哥哥當然要和我睡在一起,但是以前的哥哥一點都不可愛,都離我很遠。”
席斯言松了口氣:“幸好我是個有教養的人。”
“唔。”聽不懂哥哥在說什麼。井渺靠在他懷里,認真問,“哥哥,壞人都抓完了嗎?”
席斯言沉默了幾秒,然后笑:“抓完了。以后渺渺不用再躲著藏著自己的天賦,我們可以幫爸爸媽媽報仇了。”
“對不起。”他緊緊抱住井渺,伏在他肩頭低吟,“對不起寶寶,我沒有保護好你。”
井渺回抱他,安撫似的拍拍席斯言的后背:“哥哥,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他錯的太多,“渺渺,哥哥給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們。”
井渺笑瞇瞇地牽起他的手:“那哥哥說到做到哦。”他們兩個手指間的婚戒交相輝映,“哥哥,我想起了很多事,這幾年你辛苦了。”
席斯言渾身僵住,瞬間坐起來:“你、你想起什麼?”
“很多。”井渺看起來沒有任何痛苦和懊惱的神情,黏人的Omega爬坐進他懷里,在席斯言耳邊悄悄說,“等我們回去了,哥哥帶我回那個送給我的房子里住好嗎?我們重新栽花,這次不養小雪狼了,渺渺想要一只狗。
”
要乖的,聽話的,毛茸茸的,可以陪著孩子一起長大。
席斯言思緒飄遠,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落滿灰塵的秋千架重新爬上陽光。
“我會好好愛你的哥哥。”他親了一下席斯言的臉頰,“還有一個秘密哦哥哥,我們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小朋友,他說他會回來的,他做到了。”
哥哥,你不用再害怕了。
鄭景光被拷在電流椅上,神智已經不清了,嘴里還念念有詞:“新生的,不熄滅的世界......愚人,不懂進化的意義。”
席斯言問顧崇:“之前躲在哪里?”
“放射科新安置的雙層CT檢查倉,下層倉因為還沒投入使用根本沒人知道,所以熱感掃描也沒有找到。大概率是那個Silence幫著他躲過了檢查,甚至還能用一些化學藥劑配置炸彈。”
“新安置的?他還是沒說Silence是誰?”席斯言側目。
顧崇一只手還打著石膏,他之前在病房里睡覺,鄭景光偽裝成醫護人員給他使用麻醉噴霧,綁走他后試圖逼問通道密碼。
“沒有,意志力強的嚇人。很難相信以前是個數學天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傳銷頭目,整天對著我們洗腦進化論,如果不是他時不時會發瘋,會不會動搖自己人都不好說。”顧崇和席斯言一步間距,“你要和他聊聊嗎?他中途有念叨過你的名字。”
席斯言點頭,看向顧崇,關切道:“顧審訊官是否還好?”
顧崇愣了一下,笑了笑:“還好,多謝你關心。骨折不算什麼,當時我頭腦不清醒,看到炸彈沒辦法區分線條顏色,只能求助王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