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井渺委屈地抱他,不肯撒手,拽著Alpha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抱、抱一抱......”
“渺渺......”席斯言覺得自己可能是用了當初對抗麻醉的意志力才把麥芽糖一樣的小孩扒下來,“哥哥先調一下溫度好不好?你乖。”
這個時候的井渺顯然不能乖。
少年氤氳著水汽的眼睛像是粘合劑,膠著在Alpha身上,侵略性強的不正常。
不該是一個Omega的目光,也不該屬于一個心智不全的男孩子。他盯著席斯言的臉,再到脖子,再到Alpha襯衣的第二個紐扣。
井渺伸出手,用自己的拇指與中指丈量席斯言的脖頸高度,再一步一步往下,撩撥過他的腹部,被一把拽住。
“渺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席斯言的聲音很低,也許還很啞,那只手被他鉗制在手心,然后緩緩放在自己的胸口。
“哥哥,原來......原來你給我的標記可以洗掉。”
井渺忽然哭起來,抖動著肩膀,連身上凌亂的睡衣都震動出波紋褶皺,他整個人被包裹在這種飽和度極低的顏色里,雪亮的膚色卻沒有被對比的暗沉。
成熟Omega泡在渴望里的身體,像罌粟在浪潮里搖擺。
“我好想要你。”他伸長手攬住Alpha的脖頸,埋在他的后頸處嗅聞那股很淡的蘭花香味,眼淚洇濕在席斯言的襯衫上。
席斯言聽見他用情、欲堆砌的嗓音說:“哥哥,我想要標記你。”
他勉強用一點理智護住Omega的腹部,從他背后的鏡子里看到少年因為掙扎而露出的背脊。
中間彎曲的脊柱凹陷處一條漂亮的曲線,他伸出手指,從井渺的腺體處往下,扯掉他的睡衣,看到一只蝴蝶的背影。
席斯言微微用力,不是很溫柔地掰起了Omega哭花掉的臉。
“你看,我是你的。”
井渺跪在那塊厚厚的浴巾上,在不甚清晰的視野里看到Alpha寬大的身軀在他身后,他被一只手掐著下巴,一只手還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肚子。
那個母性光輝十足的隆起在這里分明是他單方面屬于席斯言的證明。
空氣里的信息素氣味混雜起來,像某種致幻的氣體,他的哥哥不溫柔了。井渺只是聞見素冠荷鼎的味道就仿佛掉進了大海,溺斃、被拽走空氣。
“哥哥......”
井渺的身體不停抖,嗚咽變成尖叫。席斯言看著他懵懂的孩子只是因為信息素的侵略就哭著丟盔棄甲,這種敏感就像是興奮劑注入身體,四肢都被花香泡軟,月季花藤的荊棘勒著皮膚刺進心臟。
他會在血液流盡前先要了他的命,然后一起死得其所。
“別叫我哥哥。”席斯言咬著他的腺體,埋在井渺頭發之間的眼里是瘋狂,“我不是你的哥哥。”
井渺一邊哭著說哥哥壞,一邊陷在他的胸膛上,含糊不清地說話:“別不要我。”
“我怎麼會不要你?我最愛你。”席斯言摸到他一臉不知道是悲傷還是爽快留下的眼淚,“哭什麼?”
“標記,可以洗掉......”
井渺哭到抽噎,他全身都酸,一點力氣都沒有。
身后的Alpha動作一頓。
席斯言搖頭,把他抱到懷里,自己坐到洗漱臺上:“不會。”他眼里是難掩的痛意,擊潰情*浮在眼球里,“對不起。”
他低下頭,在井渺面前露出脖頸:“你標記我吧。”
井渺迷迷糊糊地,在那里親親咬了一下,甚至沒有穿破皮膚,也沒有留下印記。
Omega的信息素在Alpha的腺體里會被溶解消除,什麼感覺都不會留下,他不會被標記。
“那哥哥不要騙我。”
他叫的嗓音沙啞,依賴而滿足地任他抱著。
一日醉夢。
到底顧念他懷孕辛苦,席斯言沒舍得太折騰井渺。
Omega蜷縮在被窩里睡得很香,臉紅撲撲的,時不時發出些囈語:“逆運行......”
席斯言摸摸他的額頭,被黏人鬼拽著手指放進被窩,捂在胸口抱著繼續睡。
“寶貝。”席斯言笑的溫柔,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井渺,都喜歡拉著他的手指入睡。
也許井渺想要的是一整個人,但他克制地只拽住那一根指頭。
他們好像一個莫比烏斯環,他追逐著井渺走,井渺也在追趕他。席斯言有時候想,井渺只要對著他笑一笑,哭一哭,他可能會把全世界都給他,這個時候井渺在想什麼?
想什麼都可以。
席斯言伸手另一只空閑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食指在井渺的面容上晃動了幾下。
“你真的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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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覺得還挺抽象的吧QAQ
第52章 水面
他們是在保密的環境下和夏至道別的。
男孩子倒是沒有多失落,他剛從申訴處回來,對被淘汰的緣由沒有異議。
“你真的確定自己能完全沒有負擔地進入天府澤嗎?”考核官把那個心率檢測儀放在他的面前,目光灼灼,“你的父親夏往昔先生,體檢報告顯示有中度哮喘,心臟也不太好。”
夏至看到那個成像圖開始滋哇亂跳,最后,他放棄了抵抗。
他心理承受力太差,夏至不得不承認。父親夏往昔被淘汰后,他就變得很慌張,不堅定。
除了來拜訪席斯言那次,他都一直在忐忑里,時不時會幻想如果一個人進入天府澤,那麼夏往昔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