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臉上笑容忽然消失,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席斯言,忽然皺著眉頭湊近他的衣領,吸了吸鼻子。
空氣里有微弱的,陌生人的信息素味道。
井渺感覺到自己的腺體開始發燙,他猶豫了一下,忽然低頭吻在席斯言的唇上。
不是輕輕一碰,而是輕輕一含。
帶著一股靡麗的花香,他的孩子輕輕含了一下他的嘴唇,留下一點點濕漉漉。
席斯言石化在原地。
“渺渺……”他緩緩開口,聲音是自己都訝異的喑啞。
井渺直直地看著他,用有些生氣的語氣問:“哥哥為什麼,晚了1小時32分鐘37秒?”
他恍惚間,像被自己的妻子指責。
那些不安、做錯事的愧疚一概涌上來,他語無倫次地解釋:“寶寶,對不起,哥哥以后不會了,不生氣好不好?”
井渺從他身上下來,剛才那股歡喜勁全部消散,他反常地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緩慢地倒退,用疑惑和憤怒的神色看他,然后往樓梯走。
“渺渺?”席斯言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追上去:“渺渺!”
男孩子的身體措不及防地倒下,嚇得蔣阿姨打碎了一個雞蛋。
席斯言驚叫:“渺渺!你別嚇哥哥!”
他把人抱在懷里,手都開始發抖。
空氣中爆出一股濃烈的雪野一夢香味,與之伴隨的,是井渺逐漸潮紅的臉。
“斯言,渺渺他……”蔣阿姨拿起電話,示意要不要打給醫生。
席斯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半松了一口氣,他把人橫抱起來,語氣急促:“他發情期到了,蔣阿姨麻煩你24個小時后約一下自森來家里。”
蔣阿姨也松了一口氣,忙不迭點頭:“好,我知道的。
”
她趕緊打開了整棟別墅的隔離壁壘,打電話通知了蘇皖和席玉城讓他們今天晚上暫時不要回家,這時候對于Omega來說,除伴侶以外的任何信息素都可能讓他難受。
席斯言也打開了他們房間的隔斷。
Omega像擱淺的魚,在逐漸恢復意識后開始難受的哭泣。
“哥哥……哥哥……”
席斯言把他抱在懷里柔聲哄著:“渺渺不怕,哥哥咬一下就好了,有點痛,你忍一下,乖,好不好?”
他照常拉下井渺的領口,對著后脖頸上那一點粉色的凸起,準備做臨時標記。
懷里的Omega忽然掙脫,整個人埋在被子里發抖。
“渺渺?聽話。”他以為他是怕疼,耐心地哄,“哥哥輕點咬,好不好?”
“不要!”
發/情期的Omega不知道哪里來的中氣,大聲叫喊。
“我不要你咬我!你走開!”
席斯言整個人呆住,五年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井渺。
他一時之間沒有更好的應對方式,還是只能半強迫半哄騙的把人從被子里撈出來:“哥哥不咬你的話,你會很難受,很痛苦。”
Omega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憋的通紅,他死死地拽住自己領口,不給席斯言一點可趁之機。
“那你就讓我痛死吧!”他哭的可憐,一雙眼像不竭的活泉水,淚無止境的掉。
“你胡說什麼?”席斯言對他今天的反常不可思議,“我讓你痛死,那你是不是也不想我活了?”
說完之后,席斯言心里嘲笑自己。
他聽不懂這種話的席斯言,他不明白的。
井渺哭的更大聲:“你不要我了!你有別人了!我也不要你了!”
席斯言一懵:“什麼?”
他的孩子哭的讓人心疼,井渺抱著自己的腿,做完全保護的姿勢,委屈地埋在膝蓋哭:“你身上,有味道,有不好聞的味道,不是爸爸媽媽的味道,不是我的味道……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席斯言完全呆滯住,他足足反應了半分鐘,才火速脫掉了這一身衣服,然后換上染著井渺信息素味道的睡衣。
他小心翼翼地環抱住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孩,試探地親吻他的臉頰和眼睛:“寶寶,沒有味道了,你聞。”
井渺緩緩抬起頭來,猶豫了一會才湊近Alpha深吸了一口氣。
他撅了下嘴,眼淚繼續一連串的掉:“有,還有,還有的……”
發/情期的高熱讓他逐漸神志不清,他反復重復著還有,然后癱軟在Alpha的懷里。
這個時期的Omega,聞到自己伴侶的信息素味道,沒有反抗的能力。
席斯言心疼地抱著他的孩子,后悔地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他小心翼翼地湊到那個散發著醉人花香的腺體旁,輕輕含住反復舔舐。
井渺在他懷里發出難耐的嚶嚀。
在牙齒即將扎破的剎那,席斯言停了下來。
他把井渺放平在床上,看他意亂情迷還滿是眼淚的臉。
“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
他不停重復,一聲比一聲委屈。
席斯言心跳的像在打鼓。
他仿佛是一個入室竊玉偷香的賊,對著主人家正處在發/情期的漂亮Omega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以為他的一切悸動和渴求都停止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做井渺一輩子的哥哥。
席斯言告訴自己,你愛的那個人消失了,現在的這個人是你的孩子,他不再是井渺。
去你媽的。
席斯言潰敗地伏在井渺身上,不自覺就跟著他哭起來。
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井渺。
他都愛的死去活來,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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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曇:不是主要配角,但是有重要作用!
這章沒有Cece,現在還是小孩子嘛,什麼都不懂.....cece在青少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