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把屏幕轉給程星辭看。
程星辭看不懂,“為什麼要看銳豐的報表?”
“我之前查到他們的空殼公司,發現他們利用一家并不存在的銳豐商貿與其他子公司之間進行虛假交易,用來轉移資產和偷逃稅款。”謝凌跟程星辭解釋,“之前我跟周……跟祝文驍做交易,把我掌握的情況告訴了他,銳豐集團就撤銷了對我們的投訴。現在看來周家正在想辦法掩藏證據,但是那家空殼公司目前還是存在的,要消化掉那麼大資產短時間內有點困難,我想把這個線索提供給章紹東。”
程星辭已經知道管家是前警察了,也對章紹東曾經對自己的幫助心懷感激。
章紹東在去找梁朔之前,先來見過謝凌,問了周家的情況,并且告訴了謝凌他計劃要去首都接觸周家。
謝凌明白章紹東找自己的用意——周麟和周譽哲覬覦17號香,而且他們也知道程星辭在哪里。只要周家一直這樣在K國只手遮天,他們對于程星辭來說就始終是隱患。
祝文驍的死并不是程星辭最終的解脫,或者說,對于從焚香園里走出來的Omega來說,周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而這個罪魁禍首現在還逍遙法外。
謝凌簡單地把章紹東的計劃跟程星辭講了,“空殼公司這個丑聞雖然不足以將周家連根拔起,但是事情一旦公布于眾,他們一定會面對非常棘手的輿論危機。”
程星辭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心思通透,很快就明白了謝凌的意思:“你是想用這件事讓銳豐集團陷入麻煩,好為管家創造時機嗎?”
他還是習慣性地叫管家。
謝凌把平板電腦放到床頭柜上,又把眼鏡取下來放好,將程星辭摟進懷里,“對。”
程星辭跪起身來,跨坐到謝凌身上,跟謝凌面對面,“我們能不能直接公布品香會的幕后黑手就是周家?”
“沒有證據,”謝凌抱著程星辭的腰,把頭埋進程星辭頸窩里使勁嗅,“你好香啊。”聞夠了才又繼續說:“祝文驍為人謹慎,當初警察在焚香園和祝家老宅,一點關于品香會的證據都沒有找到,品香會和周家關系的記錄他更不會留下來。”
“那是你還不夠了解他,”程星辭放松地坐著,信息素自然地從身體里散發出來,他抱著謝凌在自己脖子上拱來拱去的腦袋,“祝文驍那個人才不會對別人那麼忠心。之前我以為品香會是祝文驍自己的,所以沒有留意。現在才知道品香會的實際控制人是周家,那麼我覺得祝文驍肯定會留下什麼東西用來自保。上次不就是周家救了他嗎?后來還給他錢讓他繼續經營焚香園。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他都把事情搞砸了,為什麼周家還繼續用他?”
謝凌抬頭,危險地瞇起眼睛:“你很了解他嘛。”
“我在跟你說正事呢,”程星辭湊過去在謝凌唇上親了親,“需要跟那個人吃醋嗎?前天在倉庫里你不是很有自信嗎?”
“那不一樣,這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你念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要酸一次。”
“傻瓜,”程星辭捧著謝凌的臉,小小地啄吻,“我跟你說,祝……那個人肯定保留了跟周家有關的證據。從前我在祝家的時候,看到他時常往加國寄東西,你知道他爸爸還在加國療養吧?我覺得可以往那個方向查一查。
”
謝凌恍然,這是他們之前忽略了的線索。
“我的小辭好聰明,獎勵你一下,”謝凌伸手進程星辭的睡衣里,一只手握著腰,一只手按上胸口,輕輕揉捻,臉上正經地說:“我明天跟嫂子商量一下。”
程星辭被摸得一軟,倒進謝凌懷里,還不忘幫梁朔圓謊:“……嫂子不是……失憶了嗎?”
謝凌笑:“你還沒看出來?”
程星辭臉紅紅的,呼吸里噴出蜂蜜的甜味:“你都知道了啊?”
“哥告訴我了,今天下午。”
然后沒人有空閑說話了,謝凌抱著程星辭,翻身把他壓到下面,舌尖探進他嘴里。程星辭伸出舌頭跟他交纏,蜂蜜和朗姆酒的氣息在房間里越發濃郁起來。
幸好梁朔很有先見之明地在房間里裝了信息素吸收棉,滿得要溢出的香氣被吸收了一部分進墻壁里。
“你味道好濃。”程星辭喘著氣,覺得自己有點發熱。
謝凌順著程星辭的頸側親下去,含混不清地說:“嗯,易感期到了。”
胸口被弄得濕漉漉的,很癢,程星辭忍不住從喉嚨里嗯出聲,去抓謝凌的頭發:“別……。”
“不舒服嗎?”
程星辭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拉過被子遮臉,“太癢了。”
渾身都熱,皮膚泛著紅。程星辭雙腿環住謝凌的腰,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很小聲地催促:“快點啊。”
謝凌聲音啞了幾度:“想要了?”
程星辭又往被子里縮一點,像是在害羞,但是掛在謝凌腰上的腿一點都沒有放開。
謝凌垂眸看著程星辭的眼睛,斜過身子去拿床頭柜抽屜里的套。慢條斯理地戴上,抵著,又故意不給。握住他的膝彎誘哄:“想要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