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過得兵荒馬亂的,終于安穩下來,他想把分開這些天的營養和時間都補回來,讓生活快一點回到正軌上。
謝凌去公司處理一點急事,看著時間差不多要回來了,程星辭準備弄幾個快手菜,又解凍了之前買好的蝦準備等一下白灼,半個小時之內就能搞定。
他低頭切姜絲,聽到廚房門被人推開,頭也沒抬地說:“茉莉,餓了的話先去吃點水果,等凌哥回來我們就開飯。”
等了一會兒,茉莉沒有回答,程星辭抬起頭來,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把擁進了懷里。
淡淡的朗姆酒味道縈繞身邊,程星辭覺得安心和溫暖,向后貼在謝凌的身體上,“你回來了。”
“嗯,”謝凌緊緊地抱了他一下,微微躬著背,把頭擱在他肩膀上,“累不累?怎麼不去休息?叫鐘點工來做飯就好了。”
“我沒事,”程星辭低頭切菜,笑著說:“做這點事情又不辛苦,我喜歡做飯給你們吃啊。”
謝凌側頭咬他耳朵:“想把小提琴教室重新開起來了嗎?”
現在安全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程星辭手上停了一會兒,扯了扯嘴角說:“慢慢來嘛,肯定是要重新開的,不過這幾天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跟你呆在一起。”
“我也是,”謝凌輕輕舔他的耳垂,“我也不想去上班,想和你在一起。”
那天回家,謝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程星辭手機關機、定位沒有信號、找不到人,那種經歷就像噩夢一般,謝凌不想再體驗一次。
謝凌很想有人可以發明一個寶可夢的精靈球,能把程星辭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程星辭被舔得有點癢,縮著脖子躲開:“我在切菜,別鬧了。”
謝凌嗯了一聲,放過了他的耳朵,手指又從他上衣下擺探進去,“你切菜,我不打攪你。”
謝凌掌心溫熱,撫摸在他的腰上,讓他有些發軟,程星辭握著菜刀,仰頭喘了一口氣,“凌哥……”
“嗯……”謝凌又有些克制不住地低頭含住他頸側的皮膚,舌尖的濕滑感覺順著脖頸游走,程星辭有些握不住刀了。
空氣里的朗姆酒味道越來越濃,程星辭握住謝凌撩開他褲腰往下探索的手,“凌哥,你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好像是這幾天,”謝凌抱住他,從后面把他抵在櫥柜上,“不用在意我,你繼續切菜。”
“你這樣我怎麼切?”程星辭感覺到臀部貼著的灼熱,臉紅紅的,有點氣惱,“你先出去,晚上再說嘛,茉莉還在外面。”
“晚上說什麼?”謝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換回正經的語氣:“好好做飯,你在想什麼呢?”
“倒是我在胡思亂想了是吧?”程星辭轉身,臀部輕輕蹭過謝凌不老實的地方:“明明就是你先進來撩我。”
謝凌把他手上的菜刀拿了,放在案板上,低頭吻他,把他用力地按進懷里。
程星辭手上還有菜汁和水,濕漉漉的,不好回抱住謝凌,舉著雙手動作有點笨拙地回應,吻了許久,小聲地哄道:“好了,凌哥,晚上再給你,現在茉莉會看到的……”
程星辭被親得嘴唇泛紅,謝凌舍不得放開他,叫他:“小辭……”
“嗯?”程星辭覺得今天的謝凌怪怪的,看起來眼眶發紅,情緒也有點激動:“你怎麼了?”
謝凌看了程星辭一會兒,額頭抵著程星辭的額頭:“回家看到你在,真是太好了,這幾天真的嚇壞我了。
”
程星辭怔了怔,“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謝凌吻他的臉,“不用道歉,是我太愚蠢了,我早該發現周越珩就是祝文驍的,我害你又被抓走一次。”
“不要說這個,凌哥,”程星辭也吻謝凌:“這一切都過去了,再也沒有祝文驍會來帶走我了。”
“小辭,”謝凌看了程星辭很久,好像欲言又止,又像終于下定決心:“我們結婚好不好?”
程星辭愣住,睜大眼睛看著謝凌。
謝凌摸摸他的臉,“本來我想準備一個更加正式、更加浪漫、更加有儀式感的求婚,可是我回家看到你在廚房忙碌,我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動人的畫面了。”
程星辭覺得自己眼眶有點酸:“傻瓜。”
謝凌卻一定立刻要他答應:“你要跟我這個傻瓜結婚嗎?”
程星辭的手在身上穿的圍裙上擦了擦,從褲兜里摸出謝凌送給他的那枚戒指,自己戴在右手無名指上,舉起來給謝凌看:“你都送過戒指了,才想起來求婚啊?”
謝凌握住他的手,“這不一樣,戒指我可以送你很多,但是求婚我只有這一次。”
“笨蛋謝凌,”程星辭用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脖子:“你還需要問我嗎?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嗎?”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
“YES!”程星辭踮起腳尖吻住他。
醫院八樓的vip病房,梁朔坐在床邊上,低頭含了根煙,剛剛拿出打火機,煙卻被人從唇間抽走了。
梁朔煙癮犯了,每次謝汛這樣管他他都有點煩,現在正好他們是‘陌生人’,梁朔便故意說:“你找抽?煙還我。”
謝汛沒說話,把他手上的打火機也拿了,“醫生說你還不能抽煙。”
梁朔抱著膀子看謝汛:“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管我?”
謝汛把煙含在自己嘴里,按燃打火機點煙,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