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辭控制信息素還不太熟練,不知是不是信息素等級過于高的原因,有時候會無意識地泄露一些出來,特別是跟謝凌在一起的時候。
謝凌覺得那個項圈抑制環顯得程星辭太好吃了,他不想讓外人看到那樣誘人的小辭,所以現在出門都讓程星辭貼梁朔推薦的那種抑制貼。可以藏在上衣衣領底下,不那麼惹人遐想。
他伸手摸到程星辭后頸,洗過澡以后程星辭沒有貼抑制貼,難怪連舌尖都是甜的。
程星辭后頸很敏感,被摸得仰起頭,跟謝凌的嘴唇短暫分開,然后又主動貼上去。
今天是謝凌易感期的第一天,程星辭想要做謝凌的抑制劑。
“還要檢查行李嗎?”謝凌察覺程星辭的欲望,卻停下來,使壞地問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程星辭半真半假地推他:“我還沒有檢查完。”
謝凌抓住程星辭的手,手指插進程星辭的指縫里,十指相扣,認真地問他:“要跟我一起去嗎?”
程星辭雖然不舍得謝凌,但是也沒有想過要跟謝凌一起走,他搖了搖頭,“我還有學生要上課。”
謝凌想說你可以把課推掉,延后再上。在謝凌看來,程星辭的小提琴教室是不太重要的消遣,如果程星辭不想要堅持下去也無妨。家里不需要程星辭賺錢,程星辭可以隨意懶惰和半途而廢。
但是謝凌沒有說出來,他一直記得程星辭說自己不想要依靠別人,想要自己努力去做成功什麼事情的認真樣子,鬧著玩兒的小提琴班也許對程星辭來說是重要的事。
“嗯,”謝凌啄吻他,手從后頸滑到腰際,“那你就好好上課,我會盡快回來的。”
程星辭卻在這種時候較真:“你不是說最快也要半個月麼?”他在日歷上看過好多次了,“十一月二十一日能準時回來嗎?”
“應該可以。”謝凌說,要繼續吻他。
程星辭躲開了,“不要應該。”
“嗯,”謝凌從善如流,改口說:“一定能回來。”
程星辭滿意了,閉上眼睛讓謝凌把自己壓在柔軟的床墊上。
信息素濃郁得不像話,從房間門的縫隙里泄露出去,飄得一屋子都是朗姆酒和蜂蜜的味道。
隔壁房中,梁朔坐在床頭開著閱讀燈看案件資料,看到一半,揉了揉眉心,問剛剛洗完澡出來的謝汛:“謝凌出差是明天走嗎?”
謝汛用干燥的毛巾擦頭發,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點頭說:“對,他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
完成最終標記之后,謝汛就對別人的信息素不敏感了,而梁朔因為職業的關系,一直要訓練對信息素的敏感度,所以每次隔壁房間的信息素飄過來的時候他都有點受不了。
總不能,在家睡覺也要貼著抑制貼吧?
梁朔坐起來,伸手拉松謝汛浴袍的帶子,說:“等他走了我們在墻上加裝信息素吸收棉。”
謝汛說好。
老婆的所有提議他都說好,從不反對也不問為什麼,只是確認:“在我們房間裝?”
“不是,”梁朔抬腿,用腳趾撩開謝汛的浴袍,順著謝汛的腹肌滑到小腹下面,說:“在你弟弟的房間裝。”
謝汛嗯了一聲,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握住梁朔的小腿,拇指擦過他腿上的陳年舊傷,低頭在那道長長的疤痕上吻了吻,然后又順著小腿一路親吻上去。
梁朔起先還能保持鎮定,一邊撫摸謝汛的頭發一邊繼續看案件資料,但是很快他手里的資料就握不住了,嘩啦啦散了一地。
曼北的秋天氣溫下降很快,夜晚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
房子里裝了恒溫系統,一直維持著二十幾度的室溫。沒過多久,謝凌房間的落地窗上就起了一層水霧。
程星辭手肘和膝蓋接觸柔軟的床單,還是磨得有些紅,他咬著唇回頭看謝凌,謝凌便俯下身親吻他。
“你小聲一點。”程星辭說。
“什麼?”謝凌沒聽清楚,貼著他的背,把他抱在懷里,一起側著躺下去。
程星辭反著手去摸謝凌出汗的臉,他腦子有點暈乎乎的不太清醒,有點費勁地用氣聲說:“我說你小聲一點啊。”
謝凌停了一會兒,然后偏頭咬程星辭的耳朵,“不是我。”
第46章 交換舞伴
程星辭八點鐘把謝凌送到機場。從家到機場的路程不遠,只夠他們短暫地溫存二十多分鐘。
早上程星辭出門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毛衣,領口稍有些寬,露出一部分鎖骨。
脖子右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小塊紅痕,在毛衣柔軟的領口邊緣若隱若現,是頭天晚上被謝凌弄出來的。
程星辭坐在駕駛位后面,謝凌牽著他的手,又偏頭過去吮在那塊紅痕上,把顏色加深了,吮出暗紅色的血斑。程星辭覺得有點疼,但還是非常順從地低下頭方便謝凌動作。
今天他出門貼了抑制貼,沒有蜂蜜的甜味泄露出來。
“能留一個禮拜,”謝凌用手指抹掉紅痕上的唾液,說:“然后再過一個禮拜我就回來了。
”
程星辭垂著眼簾看謝凌濕潤的嘴唇,輕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