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去哪里?”
小姑娘想了一下:“你既然是gay,可以帶我去gay吧玩玩嗎?”
“啊??”涂眠沒繃住,他眉頭皺到了一堆,這都是什麼要求?!是想他這個直男死?!
“欸?不能去嗎?你們家那位管著?”小姑娘真誠三連。
涂眠作為一個在家里當慣了底層的人來說,在外面,必然要保地位——
“他管什麼,他才不管。去……”涂眠打了轉向,給車掉頭,“就去吧。”
涂眠這種對gay的認識極其匱乏的直男,根本就不知道C城的gay吧都有哪些。他唯一知道的一個,還是他們學校外面那個。就在上次他們喝酒的對面,還是聽那個馬院的克斯妹妹侃大山說她的gay蜜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才知道的。克斯還說,女孩子也可以進,不算完全的gay吧,前面的風氣也還好。
為了不露馬腳,涂眠帶著小姑娘去了他世界里有且僅有的那家學校外面的GAY吧。進去之前,他還禮貌性地給蔣徹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蔣徹來不來。
不是因為別的,他只是想找個人壯壯膽。
畢竟他的酒量也就那爛樣,上次和師兄師姐還有克斯在酒吧喝酒,要是沒有蔣徹,他應該已經早就躺在桌子下面了。
“怎麼了,你朋友沒接嗎?”小姑娘和他一起站在gay吧門口,看涂眠還沒進去的意思,她關懷了一句。
但她的眼里早就寫滿躍躍欲試。
“嗯,他應該在忙吧。”
涂眠掛了蔣徹的電話,臨時做了下心理準備,才帶著小姑娘進去了。
進去之后,涂眠反而松了口氣。里面的布置和正常蹦迪的酒吧沒有區別,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搖頭晃腦的年輕人。
這里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是活潑又拘謹的,似乎沒什麼特別,和他腦子里以為的滿場都是男男接吻的泥潭,大相徑庭,連舞池都是男女混合,似乎除了性向不同,這里的人,和隔壁酒吧的人,沒什麼分別。
“看起來和酒吧沒什麼分別呢。”小姑娘多少有點失望。
“哈哈,都是人在蹦,當然沒什麼分別了。”小姑娘的聲音吸引來了一個波浪卷的大姐姐,她唇紅齒白,眉目美艷,裹著高開叉紅裙,像一支海棠花。
海棠花帶了一支酒自然而然地坐下來,和涂眠他倆聊了起來,她是這個酒吧的常客,至于為什麼會是常客,她沒說。涂眠在常客的推薦下點了酒水和吃的。
又在常客的招待下,認識了一個男大。一個比涂眠略高一點的男大,板寸頭,一來就聽要帶小姑娘去舞池的海棠花回頭專門介紹說:“是個體育生呢。”
小姑娘站起來,準備去舞池里蹦迪,突然聽到了海棠花的介紹,她站住腳,因為不是在國內長大的,她直接向涂眠問道:“體育生是什麼?”
海棠花一見她懵懂的樣子就被逗得笑出聲,她笑起來格外爽朗,是及時行樂的人,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避諱:“是體力好的男學生。”
“可是他……”小姑娘懂這個體力好的意思,但是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犯什麼錯誤,為了挽回,她本來想解釋一句,涂眠是有另一半的,不是尋歡作樂的。
但是涂眠似乎不想要她解釋。他清了嗓子,打斷小姑娘的話。
“沒事,你去蹦吧,我和他一起喝一杯吧。”涂眠靠坐在沙發上,擺出自己小少爺的架勢,“喝一杯,你要收費嗎?”
“不用,哥。
”男大應該也是常在場子里走的人,看碟下菜拿捏得精準,他湊坐過去,在服務生端上酒水的時候,他主動拿過了一杯,“今天免費,陪哥喝。”
這聲哥確實喊得涂眠身心舒暢。他挑眉頭,看著那人把酒喝了,心里由于地位上升迎來了一段膨脹起來的快樂。
“哥,你也喝一口?”
那人還把酒遞到了他眼前,他湊近來喝,順勢打量著這人,有一雙同樣深邃的眼睛,藏著璀璨的星河,讓涂眠一瞬間像是找到了代餐,直接把手機里的蒸煮拋到了九霄云外。
“喝。你也健身?”涂眠低頭喝酒,無意瞥到了他深v領下蓬勃豐腴的胸肌,還回頭流連了一下。這一眼瞟完,對上那人和善的目光,涂眠舔了下嘴巴,別扭又心虛地移開目光。
前者的別扭是因為自己的注意力竟然會被胸肌吸引走,后者的心虛,是因為那是男人的胸肌。
要放以前,那對涂眠是毫無吸引力的。就是蔣徹在他面前脫衣服,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怪異。
而且,蔣徹的胸肌和腹肌更柔和,更讓涂眠能接受。如果是觀賞的話。
“也?”男大打量著涂眠,但涂眠應該怎麼看都不像是健過身的人,“哥,也健身?”
“沒有,是朋友。”涂眠答。
“男朋友?”男大敏感地打探道。
涂眠低頭抿酒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認真答道:“不是。”
“目前還不是?那真是可惜了。”男大故作惋惜。
涂眠問:“可惜什麼?”
“老板在后面設了新的情侶活動,很好玩,要是你的……那位朋友來了,你們還能一起玩玩。”
“玩很大的游戲嗎?”涂眠酒精竄上頭,“我和你,不能玩兒?”
他話音剛落,手機突然振動起來,這次不是語音或者視頻通話,是不認識的電話號碼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