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要徹哥教啊!”涂眠小聲地嘟囔著。
蔣徹充耳未聞,沉聲溫柔地開始代為授課。
“寶貝兒,你的手得先握好。”他正經說道,笑容溫和。
涂眠瞥到蔣徹也沾著枕頭邊,他也跟著側臥過來,修長的手指握好筆,如何握好筆他還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還犯規搶跑了。
“嗯。”他的聲輕輕的,差點被手腕上搖晃的銀環清脆聲蓋過了。
…………
蔣徹耐心地提著建議,他像極了帶幼兒園苗苗班的老師,事無巨細,細語溫吞。
蔣徹他提醒道:“嗯,剩下的呢,都摹著寫寫,一筆一劃,都耐心一點。”
蔣徹也回到在圖書館教他做題的模式,詢問道:“嗯,現在呢?”
涂眠說話聲音嘟囔著,蔣徹聽不真切,只好再次征詢:“寫好了嗎?”
………
蔣徹哄小孩一樣溫和的聲音一直不曾斷過,然后,他們之間的成果卓絕,有不可名狀的情緒轟然綻放。
涂眠感受著胸腔深處傳來地跳動,短暫的空白時間,讓他有些悵然若失,他松開筆,豁然開朗。
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徹哥,是真行啊!
下次他再比賽寫字的話,一定會是全場最厲害的!
-
涂眠不記得昨晚鬧到多晚睡的,也不記得多久睡過去的。反正他是難得地睡了個好覺,沒有那個密林噩夢,以至于他睡得連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鬧鐘響也沒聽見,是郭女士都回家了,“砰”地一聲關門聲,才把他從過于甜美的夢里把神和魂拉回來。
涂眠不記得昨晚鬧到多晚睡的,也不記得多久睡過去的。反正是難得地睡了個好覺,睡得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鬧鐘響也沒聽見,是郭女士都回家了,“砰”地一聲關門聲,才把他從有點過于甜美的夢里把神和魂拉回來。
“涂眠!還沒醒呢?”
涂女士人未到,聲音已經從樓下客廳傳上來了。
“起來了!”涂眠泱泱地回答了一句。
話音剛落,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從床上驚坐起,雙腳剛落,就彎腰開始打掃戰場,潦草地收拾了一圈地上的衛生紙,匆忙地把臟亂差的床打包帶進了浴室。
再用他不太明亮的聲音回應郭女士:“媽,我洗澡了啊,你可別進來啊!”
郭女士是沒上來,涂眠倒是看著這一灘爛泥發愁,他這種養尊處優十多年的小少爺,沒體驗過自己解決床上垃圾的事。他潦草地分了類,趁著郭女士沒注意,把床單被套拖去了洗衣機面前。
又在郭女士眼皮子底下,心虛地晾著床單。怎麼說呢,如果是郭女士的輔導資料占了大頭,他應該也不至于心虛,但昨晚上的事吧,明顯是蔣徹勞斯帶領的,有頭有尾,跌宕起伏,雖然蔣徹說話的聲音一直是溫溫和和的,但是涂眠的境地,就和站在海邊的礁石一樣,驚濤駭浪,鋪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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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吧,洗完澡收拾完場地的涂眠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他突然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找蔣徹聊天。他心里是想的,但是腦子吧,限制了他。
但是話說回來,昨天晚上的事吧,放在一個寢室,放在初高中啊,十七八歲的,自讀一把好像都還是正常的。但是放在現在蔣徹二十七八了,再加上他二十五六的年齡上,兩個人還通過視頻,做了那種交流,怎麼說呢,就是總覺得有點不可言說的別扭存在。
“嘶——很煩!”涂眠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陷入了窘境。
原來比勉為騎男更難的,是左右為難!
他真的為難起來,把自己埋進床里。他總覺得和蔣徹的關系是有點不對勁的。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覺得他們倆之間有不對勁的情緒,但他每次都不敢往那方面細想,所以就一直給自己洗腦:“我是直男,蔣徹也是直男。大家都是直男罷了,別徒添煩惱,把關系搞僵了,就不好了。”
他還是很在乎蔣徹這個朋友的。
當然,只是像這樣,不太遠,不太近的直男朋友就很好。
但是現在自己對這個洗腦術有點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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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e:我真是!謝謝您嘞!
圖圖:?
cece:沒事,好好復習,代課老師會檢查批改作業的。
圖圖:?!
下注了!下次批改作業是什麼時候呢!
A 明天 B周末 C鈍角
涂眠認真學寫字了!下次絕對不是狗扒字!
說明一下 :提前鞠躬)為了解鎖,替換了部分內容,所以可能看起來的節奏有點怪,內容有點亂,實在不好意思 我后面在捋捋,篩篩。之前替換掉的內容,只有靠大家交流了。盡最大努力趕在今天解鎖了……影響大家閱讀體驗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們還是好好勞改,及早做人!
第53章 像在談戀愛
涂眠糾結了一天,蔣徹也從隔壁市回了C城。他照舊跟涂眠報備著。
ce:我到寢室了。寶貝兒還在睡?
涂眠看到了,沒敢回,他還沒思考好,或者準確點說,他現在腦子就是一團漿糊。他去找了青豆豆。
他跟她說:“我對一件東西已經下好定義了,可是現在我動搖了。該怎麼辦啊?”
青豆豆應該是在外面玩得正嗨,還騰不出時間來為她的老板思考哲學問題;出差回來的蔣徹倒是有的是時間,他隔一個小時就騷擾下涂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