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涂眠拍著手跳了起來,像過年從家人手里討來了高達模型的小男孩兒,他捏了捏蔣徹的肩膀,搖了搖蔣徹,“徹哥,你好厲害!”
蔣徹挑了眉頭,接受了他的稱贊:“剛剛答應的,可別忘了。”
涂眠還在慶祝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他和蔣徹對視了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答應了什麼,然后,迅風不及掩耳一般,彎腰把抓出來的小黃雞玩偶抱在手里,帶雞拿幣跑路了。
蔣徹跟在人后面:“往哪兒跑啊,不抓了?那還看電影不?”
這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話傳到涂眠耳朵里,他不得不癟著嘴站住了,他把周圍的娃娃機都掃了一遍,走到了一柜子小烏龜玩偶的娃娃機。
“抓!就抓這個!看我不抓死你!”涂眠咬牙切齒,以牙還牙。
“你抓吧,我幫你拿著。”蔣徹要過涂眠懷里的小黃雞,看他操作。
“哼,等我抓到小烏龜,我們就抵消!”涂眠恨了蔣徹一眼,專心抓娃娃。
“好。”蔣徹看了涂眠的第一鉤子落空,他悄悄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往后走了幾步,打開連拍滿意地喊了一聲:“涂眠。”
“啊?”
蔣徹按了快門,咔嚓幾下拍完了。他拍的涂眠一臉天真地看著娃娃機里,像個童心未泯的男孩子,因為他的一聲喚,那男孩子回頭來看他,應該是看到了鏡頭,下意識地招了招手,眼睛彎成了月牙,笑起來,小虎牙在唇角露了個尖尖。
他好像也被這份天真浪漫感染了,情不自禁地跟著涂眠笑起來,只是他的笑容被手機擋了大半,涂眠沒有看見。
但他想在現實里找找浪漫主義的念頭,又一次浮現出來。
“涂眠……”蔣徹開口。
“嗯?”
“開心嗎?”
“開心啊。”
“我是說,和我一起,開心嗎?”
“我知道啊!開心啊!”涂眠邊答邊打開gopro,借著現在高漲的快樂情緒,錄道:“這是這學期在學校的最后一個晚上,我們抓了娃娃,吃了火鍋,最后,打算看個電影,這個學期就可以圓滿結束了!之后假期,打算去和cece學長去旅游,到時候,再邀請cece學長和大家見面啦!拜拜啰!”
涂眠還把鏡頭給到了蔣徹,拉著蔣徹的手對鏡頭揮了揮,意思意思,才關了gopro。
“走吧!看電影去。”涂眠說著拉人進了影院,把人帶到了最后一排,郭女士特別準備給他和“賠錢貨”的情侶座。
涂眠往沙發上一靠,對著慢幾步走過來的蔣徹伸腿一攔:“徹哥,正好給我看看你剛剛拍的,這次能選出一張了嗎,徹哥?”
涂眠仰首看著蔣徹,揶揄著。
蔣徹跨過涂眠攔路的腿,站到沙發前面,背對著屏幕,他微微彎腰,伸手抵著涂眠的下巴,指腹摸索著涂眠的唇:“你這嘴啊,嘖……”
“我這嘴怎麼……唔。”
涂眠話還沒說完,自己的嘴就已經遭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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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肖想已久,情難自控
圖:?!
ce:你都越界幾次了,我討一次不為過吧。
來還加更的債了
第50章 誰的嘴遭大難?!
蔣徹原本觸摸那溫軟唇瓣時,只準備像涂眠親他一樣,輕輕嘬上一下。但是在他俯身靠近的時候,他心頭的悸動難耐就迫使著他去貼近。
他像緩緩運動與大陸逐漸相接的孤島,海岸線上渚清沙白的純凈讓他眼底寫滿興奮,他不敢猶疑,遵從了內心的吶喊,帶著他這幾天里的壓抑,帶著胸腔里呼嘯出來的莫名欲望,他去占有了他的領地。
他吻了過去。
他的吻一開始是急迫的,在貼近那張綿軟的唇的時候,他就失了控,像是被大浪卷進海港的風,極其招搖,又極其濃烈,長驅直入,鉆過涂眠放給他的罅隙,在涂眠的口腔里攪擾盤旋。
潮濕的風在溫潤的海岸線上回轉升溫,漸漸地,慢了下來。蔣徹捧著涂眠的臉,似捧著易碎的珍寶,他微微抬舌,勾弄挑撥著涂眠的舌,離間著本能與理性兩者之間那艱難扶持的關系。
他不急,舌尖一點點地逗弄著涂眠,偶爾輕觸上顎,偶爾輕挑腔內軟嫩皮肉,和那彈評曲兒的大家一般,輕攏慢捻,哪怕一聲未發,也挑盡風情。
涂眠的舌尖軟肉剛被之前急驟的態勢喚醒,又歷著婉約風情的一遭。他這無人教授過的愣頭小子,哪能經歷這種時晴時雨的風月事。
但憑風淺,月未升,也能讓他猴急三分。
他雙目潤濕迷離,在驟然暗下來的環境里,抬手去挽留漸歇的海風,他摸不清蔣徹的眼色,想不懂這個中彎繞,只是個純凈天真的毛頭小子,緊環著他面前的人。
涂眠來勁了。
循著本能,將蔣徹推坐到沙發座上,他的膝蓋插跪在蔣徹的雙腿之間,殷紅的唇瓣抵著蔣徹的軟香吮吻,他糾纏追逐而去,想攻進蔣徹的孤島,他吸吮過,啃咬過,卻被蔣徹的舌堵得無處施展。
他生了火氣,膝蓋往前一送,抵在蔣徹檔前,手肘落在蔣徹肩頭,他歪頭舔舐著蔣徹的軟紅膩滑的唇瓣,像初學者一樣,拙劣地模仿著蔣徹在陽臺吻他時的動作,帶著討好。
蔣徹先被他的青澀逗笑,他背靠著沙發,一抬手抵著涂眠下巴一壓,迫使著涂眠微腫的唇微張,另一只手反扣著涂眠的后腦勺,回到主場,用更濃烈的氣息與技巧回應涂眠剛剛那一秒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