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涂眠的頭歪了一下,疑惑地看著蔣徹,蔣徹對他擺了擺手,他又歪了一下頭。
這河里嗎?
怎麼有的病號,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去吧,寶貝兒。”說著蔣徹拍了一下涂眠的屁’股,這動作,看似正常又格外親昵,看似親昵,又讓外人看來覺得他倆很不正常。
以至于涂眠去叫護士了,隔壁的男的還來問他。
“這是你弟?”
“呃,你看他像我弟嗎?”
“我瞧著是不像,更像你老婆。你才躺這兒的時候,人都哭成淚人了,我尋思,也就是發燒了而已。”
蔣徹笑了一下,在心里感嘆了一句,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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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e:可惜沒看到寶貝兒哭得樣子,肯定很美!
圖圖:滾吶!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加更整完了 歇了寶貝們!
第39章 阿姨缺保姆嗎
蔣徹沒在急診住下,他和涂眠去上廁所的時候遇到正往隔壁搶救室送的血肉模糊的人,兩個人一對視,發現雙方表情都有點猙獰,濃重的血腥氣刺激著他倆快速地做出決定,反正蔣徹的燒退下來了,他們決定等蔣徹輸完液就回去,明天蔣徹自己再來輸。
路邊的梔子花香氣彌漫,夏日的夜里大家都少了睡意,一兩點了,路上都還有來往的行人,就是路上行駛的車輛少了挺多。
“涂涂,你慢點騎!你那剎車不是壞的嗎?”涂眠和蔣徹在醫院門口掃了倆單車,騎回去,蔣徹剛掃好的時候,涂眠就沖出去了。
“我可以腳剎啊!”涂眠邊說著,邊把腳放到地上,剎住車,回頭看蔣徹,跟他嘚瑟。
蔣徹就跟在他后面沒幾米遠,涂眠停下了,他可沒有停下。
只在擦肩的時候,他回頭一顧:“謝謝寶貝兒讓我,我先走了。”
“草!”涂眠沒想到蔣徹還玩這種幼稚招數,他可不能輸,“別走!蔣徹!你別耍賴啊!”
“也不知道是誰先耍的賴啊!”蔣徹在路口的紅燈前等著涂眠。
涂眠姍姍來遲:“是我,怎麼了?都喊我寶貝兒了,不能讓讓我!我可是陪你到現在欸!醫藥費也是我墊的!回去得轉給我!”
“嗯嗯,”蔣徹看著自己手背發青的那一塊,笑了起來,“知道了,直接從我賬上扣吧。”
“什麼賬啊?你在我這兒還有賬了?”
“別動。”蔣徹側頭,看著夜風撩動著涂眠的劉海,也撩來了一簇白色小絮掛在他的發頂,蔣徹伸手替他捻了,才回答,“有賬啊,之前不是說收益五五分?”
“那麼一點收益!”涂眠捏拳示意,“那你得跟我綁十年,才還得完。”
“十年。”蔣徹還裝模作樣地算了一下,涂眠看著信號燈綠了,一馬當先地沖過去,沒聽到蔣徹說“不夠吧”。
他跟蔣徹剛把共享單車騎到了校門口,就被攔截了。外車不進校。校門里的共享電動車也沒剩幾輛好的了,蔣徹就攬過涂眠的肩頭,推著人讓走回去。涂眠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問題,讓蔣徹攬著肩頭往前走。
“真要十年啊?”
“怎麼,嫌久啊?”涂眠仰頭問他。
“也行吧。”蔣徹改口。
涂眠一拳砸在他的肱二頭肌上,不痛,有點癢。
“行什麼行!你還不如直接去給我媽當保姆賺得多。”
“那阿姨缺男保姆嗎?”蔣徹笑起來,頭頂路燈的光時明時滅,涂眠仍然把他的高興看得清清楚楚,“缺的話,我也可以。工資要求不高,年收入10w以下,也行。
”
“那確實要求不高。”以蔣徹的學歷,出去找個年收入80w的工作應該問題不大。
“是吧,讓阿姨考慮考慮?我這張臉,她帶出去也不丟人。”
“考慮個屁,滾吶!”涂眠踮起腳,用手在蔣徹的太陽穴上推了一把,指指點點,“趕緊停下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好好當我的合同工吧。”
“那合同工轉正,會加工資吧?”蔣徹抓了涂眠的手拿下來,一時間沒打算放開,人湊過來,帶著一陣莫名的梔子花香,混合著夏日晚風,柔柔的。
涂眠的注意力被“工資”兩個字吸引走了,忽略了這個動作和蔣徹嘴里的“合同工轉正”。
“什麼?還要加工資?!”涂眠問。
蔣徹不動聲色地牽著涂眠往前走:“不加工資,我可不得干十年嗎?”
“那行吧,干得好,也可以加工資。”涂眠揚起下巴,眼睛一覷,手擺了擺,“小意思,等哥明天買個彩票,賺票大的,給你漲工資,好吧?!”
蔣徹擋在涂眠身前,拿另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他,迫使著他的注意力落在自己這里,才開口警告:“你,給誰當哥呢?”
涂眠肉嘟嘟的下巴被蔣徹掐住了,但并不影響他小學六年練出來的吐口水功夫,他白眼一翻:“tui!”
“嘿?!”蔣徹是沒想到涂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玩小男孩的那一套,他還在詫異,涂眠已經順勢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了,還報復似的攀著他的肩,戳了戳他的臉頰。
“給你!給你!”
蔣徹本來想制止他,但看他這麼賣力,又轉手到他背后,虛虛護著,由著他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臉頰,眼里似盛滿了漫漫夏日里梔子的清新味道,沒有了之前渾濁的病色,格外清朗,清朗得讓涂眠能看清他眼底里的星河。
星河生動,帶著開心,流溢出了一顆星子,就墜在蔣徹的眼下,化作了那顆被涂眠偷吻過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