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眠思考了一下,讓青豆豆和剩下的幾個管理幫忙收集一下問題,他好去一個個解決。
蔣徹加完班回來,就看到涂眠坐在電腦面前,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往往這種時候,涂眠都是在打游戲,甚至還會伴隨間歇性的謾罵聲。但是這次蔣徹都洗完澡了,涂眠還是一臉凝重地看著電腦,甚至把蔣徹這麼大個人當空氣,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這麼想著,蔣徹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了藏在群助手里的一個群,匆忙地翻起了聊天記錄。
涂眠:“徹哥。”
蔣徹被涂眠嚇了一跳,他關了手機,故作鎮靜:“啊?”
涂眠無暇關注蔣徹反常地被一聲平常的稱謂嚇得抖了一下的事,他拉出自己桌下平時放腳的凳子,讓蔣徹坐過來。
“你坐。我有事要問你。”
蔣徹乖巧地坐過去:“你說。”
“你看看這些問題的答案。”涂眠推了下電腦,讓蔣徹能看清屏幕上的字。蔣徹順著讀下去:“如果想要捐助的話,可以直接掃描這個二維碼。志愿者相關工作,我也不太了解,不過可以幫忙詢問一下那邊……”
“怎麼樣?這樣回復行嗎?”涂眠有些惴惴不安,他是沒想到和蔣徹去一趟他朋友那個流浪狗救助站的事,會引起大家的關注。他也還只是個學生,沒搞過什麼公關應急預案——說白了,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他怕自己哪句話沒說好,會挨罵。
他本來想找身邊的朋友都看看,又怕朋友們多想,他又是那種疲于社交的人,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
所以他找了關鍵時候比較靠譜的蔣徹幫忙確認。
蔣徹沉思了幾秒:“如果你把他們救助站的宣傳二維碼直接放在置頂里——”
他只是簡單地跟涂眠提了下想法,涂眠突然拍案:“是哈。這樣就沒我們中間傳話的事了。”
“嗯,而且他們做過這些方面的專門引導和對接,比我們這種業余的對接起來要更熟練更有效率。”蔣徹有一說一,“還能給老狼找點事做,我看他跟狗一起待久了,人也變狗了。”
老狼,就是蔣徹那個開流浪狗救助站的朋友。
“噗。”涂眠被蔣徹這句話逗得笑出聲來。
蔣徹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上次帶著涂眠去那個流浪狗救助站,老狼跟他們吃完飯,喂完狗,帶他們和狗上山散步的時候,擺了蔣徹一道。
本來是蔣徹和老狼在山腳下抽煙,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麼。涂眠拍完了狗狗們,把設備放著充電,他就出來找蔣徹和老狼。
老狼便說要帶他們上山去看看,山上有個露營地,種了許多楓樹,秋天他們可以上來住住。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那只邊牧跟蔣徹和涂眠一前一后地走著崎嶇的山路上山。
走著走著,老狼突然開口問道:“欸,蔣徹,怎麼又換人了?”
“換?換什麼人?”蔣徹被問得一頭霧水。
涂眠一聽,心頭一樂。
來八卦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重點是在“換人了”,還是在“又”上面。
老狼瞥了眼涂眠,他朝蔣徹抿嘴一笑:“開始裝了?”
“裝什麼?”蔣徹問道。
語氣里甚至沒有帶上一點氣憤,看起來是真的有疑問。不得不說,蔣徹裝蒜的功力,還是有點水平。涂眠心里這麼想著。
老狼看著涂眠看戲的眼神里帶著點關切,就像知道魚上鉤了一樣,他又加了點餌:“就上次那個啊,我聽說你都要和人家一起去國外結婚了。”
“?!”
涂眠聽到這里,震驚的眼神擋都擋不住了,他那單眼皮都能給他睜成雙眼皮了。
沒想到蔣徹的反應比他還夸張:“什麼結婚?我帶誰結婚還要去國外啊?!草!”
“那這,就是兄弟我們不知道的了。”老狼說著,還故意越過蔣徹遞了眼神給涂眠。
涂眠一聽,做恍然大悟狀,順勢揶揄:“哦~原來徹哥是gay啊!”
蔣徹被涂眠這個突如其來的結論弄得啞口三秒。但是在看到涂眠眼里的玩味和打趣之后,他一把把涂眠攬過來。
先對身邊那個牽狗的人指指點點:“你純屬是故意的啊,老狼?!”
老狼不以為意,根本沒把蔣徹指指點點的動作看在眼里。蔣徹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好去找手下攬著的人。
他沖涂眠威脅道:“你也是。給我小心點。我要是gay,第一個啊,肯定搞你。”
涂眠被蔣徹的手壓著肩給限制了動作,他只能瞪蔣徹一眼,攤手信口道:“那可得給錢。我很貴的。”
蔣徹一巴掌打在涂眠攤開要錢的手掌上,給了一巴掌空氣當錢,還無賴地開口:“我給了,你把褲子脫了吧。這荒郊野嶺的,正合適。”
“咳咳!”老狼牽著狗,“不合適,我們這山上可是有監控的。拒絕一切危害狗子健康的行為,在這里發生。”
“?”
老狼補充解釋了一句:“單身狗也是狗。不良行為,會對單身狗產生一定精神損害,尤其是你們這種臭情侶。”
“誰和他情侶啊?”涂眠抖了抖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老狼見狀:“哦,不是啊,那正好,小涂,我幫我們站子的小妹妹問問,你單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