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想起這事,蔣徹這個“變態”都會很受用地笑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變態了,涂眠喝麻了的那天,他感覺他都已經快從變態進階了。
但凡,他禽獸一點……
算了,作為七大姑八大姨口中的“高知”,蔣徹及時打住了腦子里未遂的邪念,他沖掉自己身上的泡泡,胯上裹著浴巾,帶著一身涂眠的香味,大搖大擺地開了浴室門。
“!”
蔣徹被門外堵著的人嚇了一跳。
“你在這兒干嗎?”
涂眠:“逮你。”
“你站多久了?”
蔣徹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涂眠那里打游戲的聲音停了有一陣了,他并不是沒發覺,而是以為涂眠突然收斂了,畢竟兩個人同寢室也沒多久,涂眠又是有偶像包袱的,他這麼個學長回來,涂眠收斂一點打游戲,情理之中。
“沒多久。打完了就過來了。”
涂眠抬頭看著蔣徹,把手機默默收進了褲兜,做好了談話的姿態。
蔣徹視若無睹:“要上廁所?我讓你。”
“不是!”
蔣徹把自己的臟衣服揉成一堆,繞過涂眠的臟衣簍,丟到了自己的衣服籃子里:“那找我有事?”
“啊。”
蔣徹回頭:“啥事?”
涂眠本來想了一大堆要和蔣徹談的,但是臨到頭了,讓他輸出,他嘴巴又像是失靈了:“我……我……”
“那你慢慢想,我換個衣服。”說完,蔣徹就不避嫌地打開了自己的浴巾,在自己的床頭欄桿上翻了件T恤,他沒注意看,套在身上有點小了,才發現胸口和肩頭都有只小黃鴨。
是涂眠的衣服。
上次穿了放他這兒,后來又穿了一次,涂眠也沒要回去,就一直給留這兒了。
涂眠當然也看到了,當然不只看到了他的那件小黃鴨T恤,還看到了衣服下的那一具引人注目的軀體。
麥色的肌膚被涂眠書桌那兒暖黃的燈光照著,顯得健碩有勁,在他轉身過來后,肌肉在T恤下半遮半掩,涂眠的目光不自覺地順著暖光光線游走在那溝壑間,沿著光路,貼著勁瘦的腰線,往深處去——是蔣徹剛被大褲衩子罩上的鳥,連著腰線一起遮了。
涂眠不自覺地咂巴了一下嘴。
“想好了嗎?”蔣徹走了過來。
“什麼?”涂眠回神,“哦!我是想說!你是不是在躲我?”
蔣徹本來是想越過涂眠去拿他背后的毛巾,因為涂眠這句話,他又看了涂眠一眼:“我躲你什麼?”
“我不知道。”涂眠老實回答,“但我那天是喝多了,要是干了什麼不該干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別往心上放!”
“干了什麼不該干的?”蔣徹抵近他,重復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嗯。”
“那你說,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蔣徹不由自主地用膝蓋打開了涂眠的腿,他抬手抓著涂眠頭頂掛毛巾的那根欄桿,給足了涂眠山雨欲來的壓迫感,“干了什麼不該干的,寶貝兒?”
涂眠沒見過這陣仗,他對女孩子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有壓迫感的姿勢。他有點介意兩個人之間有人強勢,除了做成年人那檔子事時以外。
不過自從上次在密室里配合過蔣徹一次之后,好像他們倆都對這個姿勢沒怎麼在意。涂眠甚至不自覺地眨巴眨巴眼,抿了下嘴,才開口。
“我不知道啊。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蔣徹抓緊了手里的欄桿,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下癢癢的事。涂眠也得了會兒工夫調整心態。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和蔣徹,禮尚往來這種事,他熟。
于是他踮腳攬過蔣徹的脖頸,讓自己的發梢和蔣徹的臉瞬間親近起來,呼吸在兩個人之間交纏傳遞,涂眠偏頭欺近,語調里帶著笑意。
“如果,徹哥愿意說給我聽聽,那我也可以聽。”
涂眠的腳踮累了,說話間,就變成了手上用力,勾著蔣徹,人也不自覺地更往蔣徹身上貼了過去。蔣徹的大褲衩子下面藏了點不能告之眼前人的秘密——他有反應。
他趕緊抽手扶住了涂眠的腰,他手在涂眠腰上用力,制止了涂眠的貼近。
涂眠不以為他的動作是為了制止,甚至覺得是蔣徹在跟他博弈。他不服輸地抬了另一只手臂環過蔣徹的脖頸,手在蔣徹的后頸交疊。
他微微仰頭,引著蔣徹微微傾身,遷就他的高度。
“徹哥?不講了?”
蔣徹啞著聲:“你想聽什麼,寶貝兒?”
蔣徹突然啞下來的聲音,讓涂眠心下輕嗤:沒想到蔣徹比他更會演。
不就是夾嗎,誰不會啊!
涂眠:“聽——”
涂眠剛拿捏好自己夾子音的腔調,一開口,就聽見寢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發出了吱呀的一聲。
“你沒關門?”涂眠搶先質問道。
“應該……”沒關上的話蔣徹還沒說完,其實他也不確定。
接踵而至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宿管阿姨和她的塑料普通話。她大聲地咳嗽一聲,用力地拍了下門板,帶著一股憤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有傷風化的情景。
她說:“查寢了!你倆在干嗎?!”
一股莫名的尷尬油然而生。
涂眠和蔣徹被她一提醒,才發現兩人做著多麼令人難忘的動作。
他倆立馬收手,之后又都像被點了穴一樣,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