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涂仔,讀了研之后,打游戲都不說話了?”
“他裝高手唄。”
“哪有啊?!”
室友幾個在耳機那邊嘰嘰喳喳,才讓他這一天不順心的情緒平順了一點,他解釋道:“是最近我室友鬧別扭搞得我也煩。”
“你室友啊?給哥們說說咋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
“不知道啊,就一起喝了個酒,我喝麻了,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反正第二天他就開始躲著我了。”
煙嗓一聽來勁了。
“男的女的啊?你不會是像和你前女友那樣,搬出去租房子住,住完把人姑娘睡了,又提褲子走人了吧。”
“粗俗!”那個輔助在語音里啐了一口,“不過涂仔,你不會真的是和人家酒后亂來了吧?”
“我是那種人嗎?”涂眠不服。
煙嗓聽著他這麼一問,沉默了。輔助也跟著沉默了兩秒,才開口。
“就你上次分手之后,給我們說你要找7個女朋友,一周七天樂,從這樣的表現來說,你哪里是像,你明明就是這種人啊。”
涂眠氣得手里寒冰的大都打偏了:“我草!我沒睡過!我就是嘴上說說!而且他是男的!”
“男的啊。”
煙嗓語氣緩緩,似在咀嚼這三個字。他咀嚼了兩秒,又沉默了。
輔助:“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女的那里受挫,在男的身上找回快樂……”
“真有你的,涂眠。”
涂眠現在滿身的火氣都要把手上寒冰的冰箭燒著了:“滾吶你們!!都有毛病是吧?!單身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是吧?!我今天要是沒個五殺,你們大家都別睡,好吧?大家一起直接通宵!”
“那應該很快就五殺了。涂眠無能狂怒的時候,很猛。”前室友笑著揶揄他。
“嗯,同意。涂眠打射手,又猛又快!”有人一語雙關。
“……”涂眠不想承認,但又沒法反駁。他操控著自己的鍵鼠在召喚師峽谷拼殺,有一把匹配了一個魔法少女團,對面都是脆皮長手,涂眠拿了個自己拿手的AD——Jinx,直接給他殺紅眼了。
輔助在前面留人,邊留邊喊:“涂仔,來個穿云箭,朝我射!”
“要什麼穿云箭,哥哥這把是火箭!一炮一個小朋友,你看我猛不猛?!”涂眠笑著說。
“你最好團戰站久點!”煙嗓室友提醒道,“我沒了。”
涂眠的前排倒了,他躲到后面找準機會放大,直接賺了個三殺。
他得意地在語音里嘚瑟起來:“就說哥哥這把站得久不?”
涂眠往前壓線點人,一邊點一邊問著自己的隊友:“你說哥哥久不久?猛不猛?”
“猛!哥哥,來來來,四殺。打他!”
涂眠跑過去,拿著自己的炮槍A了一下對面剩下的那個AD:“欸,你就說哥哥大不大,厲不厲害?!”
涂眠正在興頭上,以至于寢室門被人打開都沒發現,那個人似乎在涂眠背后停留了幾秒,打了個轉,就去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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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想聽什麼,寶貝兒
“野王哥哥啵啵!”
涂眠拿了個打野讓的人頭,對著耳機里的煙嗓前室友說道,眼睛笑得都瞇成一條線了。
“砰——”
涂眠被關門聲驚到了,他摘下耳機想要罵一句“誰啊,傻逼嗎”,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能進他們寢室的還能有誰?
研究生院人不多,宿舍樓更是冷清,大家都在各自吃著學海的苦,根本不會有人像本科生一樣有事無事串個寢,心情好了還一起看個片快樂十分鐘。
別說快樂十分鐘了,就是他現在喊蔣徹一起看電影,蔣徹都不一定會理他。剛剛那關門的聲音聽起來很響,今天蔣徹的心情不是很好啊——那他的談話局,可能不容樂觀了。
“唰——”
浴室花灑的水聲響了起來,應該是蔣徹回來洗澡了。
“這把打完不打了,我室友回來了。”涂眠提前交代。
“別啊,室友又不是你媽、你女朋友。怎麼的,還管你打游戲呢?”
“男的。”涂眠又重申一遍。
“男的,咋了,是你爸嗎?要管你打游戲?”煙嗓前室友剛打得起勁,“再打兩把,戰斗之夜,男人哪有上分重要?”
“……”
這話確實把涂眠噎住了。
真要說,蔣徹確實也當過他爸。雖然他不樂意,但他還是為了自己親愛的“爸爸”,關掉游戲,拿起手機,站在浴室門外候著人。
男孩子洗澡都很快,蔣徹也是,洗個頭,沖個澡就出來了。他頭發不長,不像涂眠一樣有劉海,洗起來很快,在花灑下來來回回過幾道,就差不多了。他身上的汗不算少,因為他去了趟健身房消耗了一下身上多出來的用不完的精力,本來健身房有沖涼的地方,但他是地道南方人,不太習慣健身房的玻璃浴室,還是寢室的浴室好,架子上還有涂眠的沐浴露可以蹭用。
涂眠的沐浴露很香,帶著一股淡淡的茶花味兒,蔣徹之前不是很喜歡用沐浴露,總覺得洗完之后身上滑滑膩膩的,像是沐浴露沒洗掉一樣;不過現在用起涂眠的,好像又沒那麼挑剔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沐浴露好聞,還是因為沐浴露的主人。
總之他身上是有涂眠身上的香味了。
有次和涂眠去逛小賣部的時候,他還這麼跟涂眠開玩笑。
涂眠當時立馬翻了個白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