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連你ID都不知道。不過師姐說你發的那些視頻,都是我們之前的經歷。我們都是一個院出來的,”邊說師兄邊搖頭,“都這麼苦了,我還關注你,復習一遍我吃過的苦?!我、我是命里缺苦還是怎麼的啊?”
“那你,怎麼也叫我‘圖圖’?”
涂眠沒接師兄叫苦的茬。他想,既然師兄都不知道自己的ID,應該也不知道他叫圖圖才對。
師兄不假思索:“徹哥叫的啊。”
“啊?!”涂眠確實吃了個大驚。
“啊!”師兄把吃驚吃得停住腳的人搡著往前走,“那天你喝多了,徹哥把你帶回去,就叫你涂涂啊,你不是還應了。”
原來此涂涂非彼圖圖。
是涂眠想多了。
師兄不以為意,他繼續說道:“我們當時還笑他了,說你叫涂眠,為啥他不叫你眠眠,要叫涂涂?他說,因為你喜歡。”
“滾吶,誰說我喜歡了?”涂眠小聲地嗔了一句。
“你自己說的啊。你怎麼開始不認帳了。”
“我?”涂眠指著自己,一臉驚訝,表達著難以置信。
“就你趴人家肩頭,大喊了一聲,‘對!我喜歡’。”
涂眠的眼睛現在是驚得跟老式電話的聽筒一樣大了。
“我、我還說過這種話?”
師兄看著涂眠大驚小怪,不以為然:“啊,你還拉著我叫‘爸爸背’呢。”
涂眠歪頭:“所以……是師兄你背我回來的?”
師兄輕嗤:“那怎麼可能,你做什麼美夢呢?!我的打算可是三十歲得女。所以現在暫時沒有收養異性兒子的打算。”
“……”
“我可不像徹哥,自愿當爹。”
“啊?是徹哥背我回來的?”
“對啊,你逮著人就喊爸爸背,我那三歲侄兒都不如你黏人。也就徹哥,喜歡給你當爸爸,你叫他,他還答應呢。
”
“……”
怎麼有人,明明可以當兄弟,卻一直想給涂眠當爸爸啊?!
明明是單純的、好好的兄弟情,一定要搞成父子情嗎?
這種便宜他蔣徹也要占?
能有這麼爽?!
“真是瘋子!”
涂眠本來想這麼發消息過去罵蔣徹,但是轉頭想到這個人是蔣徹,又覺得好像是情理之中。反正蔣徹也不是第一次給他當爹,上次在密室,他也叫過蔣徹一聲“爸爸”,雖然在vlog里被他消音了。
“那我,還發了別的酒瘋嗎?”
師兄看著宿舍樓下的飲料販賣機,訛涂眠:“那肯定還有,請我喝個水,我告訴你。”
“請!”涂眠爽快地掃了碼,等水從貨架上掉下來,“你繼續。我還發了什麼瘋?”
“哈哈哈,”也不知道師兄想到了什麼,反正他是先笑為敬了,笑完才開口說道,“徹哥把你背回寢室,你鬧著說你要睡爸爸的床,然后徹哥把你放他床上了,你說那不是你爸的床!哈哈哈,我們都說那就是,你還不信。徹哥就問:‘我是不是你爸爸?’你點頭,他說:‘那我的床,是不是你爸爸的床?’你說:‘是!’”
“然后,我就睡了?”
“差不多吧。”
“差不多?”
“就、就是你非要讓徹哥跟你一起睡,哈哈哈。你還非要扒著徹哥一起睡,像一只大螃蟹那種,四仰八叉的,你懂吧……”
像一只大螃蟹,涂眠還能想象,但是四仰八叉,這……屬實是對涂眠九年義務教育水平的閱讀理解能力的最大考驗。非要說有什麼不對的話,應該是師兄的直男描述聽起來,很缺乏美感,但是!
就這樣吧。
挺好。
涂眠這麼給自己催眠,他不想了解其他細節了,也不太想了解自己是怎麼扒著人睡的。
而且這個對象,如果是女生,他的一世英名也就爛到底了嘛,大不了,他還可以擺爛,就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是媽寶男,就是這麼爛!
現在這個對象是蔣徹,他連怎麼擺爛都不知道。
幸好,蔣徹是直男。
他應該不介意。
吧。
涂眠突然也不能確定,蔣徹到底介不介意了。要是不介意沒必要避著自己吧……但要是介意,這也太矯情了吧。不就是倆男的抱著睡了嗎?又不是“勉為騎男”,更不是“男上加男”,而且,涂眠對蔣徹的菊……那個位置,絕對沒有那種心思,涂眠在心里打包票!
那?
“那我后來沒有發別的瘋了吧?”
師兄認真地想了想:“沒了吧,你拉著徹哥睡覺之后,我們幫你們關了燈就走了,后來發生啥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第二天徹哥全須全尾的,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這麼說著,師兄突然也發覺了什麼不對,他打量著涂眠,眼里多了點審度:“不對!你怎麼這麼問?你們父子關系破裂了?”
“嗯。快斷絕關系了。應該是我喝多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幾天沒理我了。”
“嘖。”師兄擺出了一副比涂眠還發愁的表情,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找尋合適的解決方案,最后,他延續了本學院不靠譜的精神,跟涂眠師姐一樣,出了個毫無助益的餿主意。
他說:“要不,你再去叫他一聲爸爸?畢竟他那天把你從校門背到宿舍,還上了三樓呢。你黏人一點,多個爸爸,凈賺。”
“Tui!這爸爸給你,你要不要?!”
“……”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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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所以我到底哪里惹到學長了呢?
cece:都到這兒了,還不知道?
圖圖:這兒?!
cece:低頭看)這兒!
圖圖:看腳)這兒?
cece:嘆氣)沒事了。
cece OS:《論養了個不開竅的“兒子”是什麼樣的體驗》
第17章 你就說哥哥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