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徹的眼睛因為青舒月這幾句話瞪得溜圓。
涂眠撲哧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揶揄他:“是哦,徹哥,那不是你的夢中情女嗎?”
“誰說她是……”蔣徹一邊否認,一邊眼神閃躲,也不往校花那兒看,怎麼看都不是坦蕩蕩的樣子,假如心里沒有點愛戀的小心思,很難解釋他眼里的尷尬。
涂眠順勢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他對那個傳聞中的綠茶校花很難有好感:“好好和你的夢中情女玩!玩得開心!”
他拍了拍蔣徹的肩膀就要走,被蔣徹叫住了:“欸!涂眠!”
“啊?”
“你是不是……”
有點不開心?蔣徹想這麼問,話到嘴邊又頓住了,他沒繼續問下去。
“這家店的密室我幾乎都玩過,沒影響。”涂眠頂著蔣徹的欲言又止,故意望了一眼站在一邊一言未發的校花,“正好可以錄素材。我想學妹應該不介意入鏡我的vlog吧?”
青舒月猛然點了點頭,忽略蔣徹冷漠的眼神,抓著涂眠去左邊那間密室。掀起密室的遮光門簾,昏暗襲來,走在前面的青舒月停下了腳步,聲音也變小了許多。
她確實和蔣徹說的差不多,是個膽小鬼,怕黑,而店家在宣傳冊上寫他們這個叫作“禮教”的密室,恐怖指數是四顆星。
涂眠跟自己的女性朋友們去過幾次密室,知道大家膽小起來都是什麼模樣,像青舒月這種假裝鎮定,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拖著他袖子往后拉的,已經算是很好的搭檔了。
他把自己的手伸到青舒月慌亂發抖的手中,讓她兩只手抓住,安慰了一句:“別怕,我走前面,你跟著我走就行,我們先找個燈的開關。
”
后面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隨著故事情節緩緩展開,他和青舒月各自上手找起了線索,一切都平靜無波。要涂眠說,這個密室更像是恐怖指數兩顆星的密室,當然,其中有一顆星是屬于青舒月的。
她一直有點疑神疑鬼的——
青舒月:“涂眠學長,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
涂眠轉頭停下動作,認真聽完,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只好問道:“什麼聲音?”
青舒月歪了歪頭,努力思考了一番:“像鈴鐺,不對,應該是什麼銀環撞擊的聲音?不過現在沒有了。”
涂眠聽她這麼形容瞬間就明白了,好像之前也有人說過同樣的話一樣。他對著青舒月搖了搖自己的手腕,那聲音就又起來了。青舒月霎時睜大了眼睛看著涂眠,涂眠笑著摸上自己手腕上套著的三個銀環,問道:“是這個嗎?”
青舒月傻愣地點著頭,涂眠拿著他新得到的鑰匙,帶著青舒月去了下一個密室,也就是要和蔣徹他們會合的密室。
門打開的時候,蔣徹和他的夢中情女校花已經在門后等他們了。
“也太慢了吧,你們。”蔣徹把涂眠拉到了他和校花中間,涂眠一看自己“通電”了,趕緊把青舒月也拉了過來。
涂眠:“嗯,就你快,你最快。快男!”
蔣徹回頭,不以為意地接話:“沒辦法,遇見你,我偶爾可以很快。”
涂眠搡了一把蔣徹的肩,出于對人前形象的考慮,他洶涌到嘴邊的罵詞硬生生濃縮成他日常最喜歡說的那兩個字——
“滾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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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教”這個密室的故事很簡單,就是講了被禮教束縛的一群人的故事,是現在時興的。
可能周圍的限制多了,就會有更多的人在潛意識里更感同身受,所以涂眠關注的幾個阿婆主朋友都陸陸續續玩過這種密室。
雖然不叫同一個名字,但情節大差不差,都是一群被關在籠子里,拖著一攤軟骨的人在當局者造的籠子里痛苦掙扎的故事。
涂眠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密室,尤其是和女性朋友們一起的時候,摩羯座的他過于理性地面對這些密室里的故事時會顯得有些冷漠。就拿他們這個密室來說吧,密室設定在農村的一座鬧鬼老宅里,老宅擁有兩個側門,兩隊人分別從側門進去,一隊會經過柴房、廚房,另一隊會經過兩間客房,最后到中井,也就是他們會合的地方。
“你想什麼呢?快來講講你們那邊的情報。青舒月說她全程都在害怕,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靠你了,涂眠。”蔣徹碰了碰涂眠的手肘,一本正經地說。
涂眠看著圍坐過來的三個人,他靠著墻冷靜地說道:“第一間柴房是屬于一對夫妻的。他們是奴隸出身,幾經波折,被這家人買下來做工。大概是從屋主人出生開始就跟著照顧著了,也跟著屋主人日子好過起來,算是苦盡甘來。但是后面慘死了,死因不明,尸骨情況不明。”
“咝!”涂眠說著語調平平的話,卻還是讓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循聲看去,就看到校花摩挲著自己的手臂,“聽起來就不太幸福呢。”
“下一間房呢?”蔣徹問。
涂眠看了眼蔣徹,盡量把他了解到的故事簡化:“第二間是廚房。
廚房是連著柴房的,自從柴房的人走了之后,廚房就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