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早上七點半就喊我起床穿你的衣服,說是為了活動,就是為了這個破聯誼會?”
“對啊。”
“對?!”涂眠早上起來沒發出來的起床氣突然就跟開了閘門一樣,開始往外冒了。他不耐煩地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才八點半,小嘴立馬一癟,控訴道:“我要回去睡覺了。我給我導師打工的時候都沒起來這麼早。”
“欸!”蔣徹攔他,“昨天我可是問了你要不要先考慮考慮的。”
“可是,誰家聯誼會早上開啊!不都是晚上嗎?”涂眠轉身繞開蔣徹要走,“不是,我跟你說,這男男女女的事,青天白日的,怎麼聯誼?!”
蔣徹把人手腕抓住:“你不用管,一會兒給我當搭子就行。”
“當什麼搭子?”
“當我——”蔣徹話還沒說完,先被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
“涂眠學長!徹哥!”
涂眠和蔣徹都跟著看了過去,他倆站在活動室的走廊上,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女生,女生扎著丸子頭,穿著Lolita,純白的配色,蕾絲覆身,還戴著一對珍珠耳環,笑起來嘴邊兩個梨渦,煞是可愛。
她腳下踩著小高跟嗒嗒地走近兩人,涂眠的神色也跟著軟了,他眼神微動,嘴角微勾:“這不是月月學妹?”
青舒月,蔣徹那位七大姑八大姨的女兒,青年志愿隊的現任隊長。涂眠第一次見她,是在大三的藝術節聯歡會上,那時候她才大一吧,代表著當時青年志愿隊的新生,上臺彈唱了一首民謠,直接在整個學院的學生會名聲大噪。
當然,當時也有一點意外,她的木吉他半道斷了弦,是下一個表演節目的涂眠救的場。
她清唱了三句半的時候,涂眠的吉他接上了麥,所以他在后臺替她奏了后半段伴奏。
說起來是一段挺小說的情節,曲有誤,周郎顧。可惜,現實和小說不太一樣。她下臺之后,連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更別說感謝了。
涂眠當時直接跟著樂隊的朋友們上臺了。還是幾經周折,他們才聯系上。涂眠是沒同意過她請吃飯的那些請求的,大概是后來煩了,為了收下她的謝意,就說讓她請喝奶茶意思意思。
意思完,兩個人就一直在彼此的聊天軟件里躺尸。直到涂眠調劑到這個專業當研究生,室友又是蔣徹,有了蔣徹這個紐帶,兩個人才真正熟悉起來。
他們至少是每個月能見一次吧,大多是因為蔣徹要和她一起吃飯,怕尷尬,或者是青舒月害羞,所以都會叫上涂眠一起。
“我就知道,徹哥會叫上你來。”青舒月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來了幾個花形胸章遞上,有紅的有藍的,“喏,徽章戴好了,9點在這里集合。徽章掉了可就沒有午飯了哦。”
“知道了。”涂眠伸手要拿徽章,抬手的時候發現掛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咳咳。”蔣徹和在場另外兩人對了下眼神,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剛剛他想走,我攔住他。”
“嗯嗯。”青舒月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她看著涂眠拿了掌心中的藍色徽章,繼續道,“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會多想。到你了徹哥,選吧。”
涂眠看著蔣徹的手猶豫起來,他生怕蔣徹選了跟他一個色兒的,下意識地支使:“選紅色!”
蔣徹照做,拿了紅色之后,他原想問下青舒月兩種顏色有什麼不同的含義,沒想到青舒月直接笑了起來,一臉得逞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似乎是預見了答案一樣,像是預言家提前看到了人群中的狼。
“那我要換一個。”
“那可不行。”青舒月合攏手掌,把剩下的徽章都放回自己荷包里,“希望你倆玩得開心喲!”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一句平常的祝愿,讓涂眠和蔣徹心里都有點發毛,她一走,就剩兩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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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你想坑我?!
cece:??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可不興說啊
圖圖:你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你必死
cece:你的心像石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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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剛剛那句話你敢剪進去嗎
夏日暑熱從他們出教學樓的時候起,就順著腳底往上鉆。
聯誼會的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了今天上午要玩的密室。青舒月介紹的時候,就說了這次的密室是借的校門對面那家主營密室逃脫的工作室的場地。里面的密室,已經被在校學生玩了個遍了。老密室就那麼幾個,之前涂眠為了給vlog找點素材,已經把這里恐怖的都玩了個遍。
現在他閉著眼都能知道,那幾個老主題的密室里哪一間屋子里藏著真人NPC。所以走在去密室的路上時,涂眠氣定神閑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攝像,按著自己拍vlog的習慣,念了一段口播后,拉了一下一邊走著的蔣徹。
“怎麼了?”蔣徹問。
“喏,這是徹哥,今天是陪徹哥參加活動的一天。”
“什麼叫陪?是交換。Change,懂?”蔣徹的手熟稔地搭在涂眠的肩頭,“你讓我簽……合同,我也就只讓你參加了一次聯誼會。”
“只一次?你還想有幾次?我怎麼感覺我這才是賣身買賣啊?”
涂眠不以為意地問了一句,蔣徹腳步頓了一下,伸手暫停了涂眠的手機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