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禍得福,有的事情他搞不懂的時候,會多一個“外援”。
他這個師兄叫蔣徹,除了長得好看點,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哦對!昨天不是給你們介紹了一下徹哥,有件事沒說,他學運上確實比我更好。他跟的導師就比我跟的導師好,別的不說,周末至少能保證不加班。不像我,周末在宿舍補覺的時候,還會被我的導師叫去實驗室加班。”
如果非要挑的話,蔣徹的導師也有一點不好,喜歡上早課。每周都有那麼一次要他們早上8點到工作室,簡直比涂眠大學上早自習的時候還早。
涂眠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有次要趕飛機回家,早起了,發現對床的學長也早起了,這麼一聊,才知道這麼一茬,不過他那學長倒是見怪不怪。
蔣徹:“你每天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會知道我早起了呢?”
涂眠:“……”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都說到這里了,涂眠還是堅定地表達了一下他對這個學長的印象。
“所以徹哥這人哪哪兒都還行,人是挺好挺高的,長得也挺帥。按你們說的,他聲音也還……好聽,學習就不用多說了……就是口無遮攔。他說的話你們聽聽就行了。”
不用當真。
當然這四個字,涂眠還沒說出來,他那個室友學長就“說曹操曹操到”,提溜著塑料袋,帶著蟬聲和初夏的暑氣進來了。
涂眠在他推門的時候,就沒說下去了。他老老實實地坐在鏡頭前,認真地畫著圖。蔣徹進了門,看到了他的機器在運轉,人避開了鏡頭,往他身邊一站,手往他肩上一拍。
本來說了壞話就心虛的涂眠被嚇了一跳,差點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
“草!徹哥?回來了?”
他這一句話,讓本來沉寂下來的直播間突然熱鬧了起來。
彈幕一條條地刷了起來——
狂熱大佬粉7777:我老公來了!我老公來了!
狂熱菜雞粉:在嗎,鏡頭往上移移,看看老公
我是豆豆粉:是cece學長嗎?快來點勁爆的,我都要睡著了!
…………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蔣徹和涂眠的寶貝粉絲們有什麼心靈感應啊。
蔣徹是真拋了個勁爆的話題出來。
他貼過來,用自以為低的聲音提醒:“去穿條褲子,小心走光,給人看你屁股蛋子。”
涂眠:……
涂眠低頭往自己領口上的麥克風送了個眼神,蔣徹根本沒發現他的麥克風還開著,自顧自地說:“穿了我的衣服記得洗,別又直接給我搭回來。”
涂眠手里的鉛筆徹底握不住了。他連彈幕都不敢看,直接關了機器,匆忙下播。
“對了!”
“對啥啊!”涂眠從座位上站起來,頂嘴。
蔣徹毫無所覺地回頭,從自己帶回來的塑料袋里,端了個紙盒出來,遞到涂眠懷里:“來,賠罪。專門買了你最喜歡的鮮肉月餅!8塊一個,我排隊買了6個呢!”
涂眠到嘴邊的怒火被鮮肉月餅哽了回去。
不是他貪嘴,是這個鮮肉月餅是學校的周一限定,他吃一次,要排起碼20分鐘的隊,就按涂眠的性格來說呢,排10分鐘可以,排20分鐘確實有點過分了。
而且鮮肉月餅一般早上就能賣完,他沒有早課,起不來的,就更吃不到了。
現在蔣徹直接給他買了六個,這周的量都給他包圓了。
“這……”他看看鮮肉月餅,又看看眼前的直男,要是生氣呢,又覺得確實被這盒鮮肉月餅堵了嘴;要是不生氣呢,又確實虧了!
涂眠還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把氣撒出來。
蔣徹先開了口:“這什麼這啊,吃了唄。不是最喜歡的嗎?難道是不想給錢?”
“?”涂眠翻了個白眼,拿起自己的手機要轉賬。
“沒事,不用給。”蔣徹替涂眠鎖了屏,訕笑解釋道,“今早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沒耽誤你什麼事吧……剛剛給你發了消息,你也不回。”
“哦,我在直播。”
涂眠大人大量,最后還是決定不跟他計較了,并從紙盒里拿出了蔣徹給他帶的鮮肉月餅。
“啊,直播不是用那臺機器嗎?”蔣徹瞥了眼涂眠書桌上支著的架子,“這個架子,昨晚你不是擺弄了一晚上,說要直播?”
“啊,對,用它直播的。”
“那你手機呢?”蔣徹頓了頓,陰陽怪氣起來,“懂了,就是故意不回消息唄,就是生我氣了唄……”
“哪兒跟哪兒啊!”涂眠舔了舔嘴角沾著的月餅酥皮,“手機在種草。”
“種草?什麼草?”
涂眠又跟著翻了個白眼,草還能有什麼草啊!月餅吃完了,剛壓下去的火氣,跟著突然熱起來的室內一起升溫。
這下是真的壓不住了,要發作了!
他把紙盒放在一邊的小冰箱里,回到桌子前,整理桌子上的作業,順手把草稿紙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嘴里仍舊沒好氣地解釋了句:“草泥馬的‘草’。”
不知道是撕紙聲太大了,還是蔣徹只撿自己喜歡的聽,反正拿著半句話,他就開始了:“哦,‘草’啊,那我知道了。我看你這屁股蛋子挺適合的。
”
蔣徹話音剛落,有人惱羞成怒。
“滾吶!少嘴兩句,你人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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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點頭):會死。
第2章 你也爽快爽快?
蔣徹會不會死,涂眠不想知道。他現在只知道,他應該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