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遇屏息等任務掉落。
晏為熾:“去一趟公館,幫我把貓跟狗喂了。”
黃遇:“……”
他瞅熾哥,除了累,其他倒還好,并沒有他以為的手忙腳亂。
外界關于晏氏的報道虛虛實實,黃遇并不是很在意,晏家的老家伙們才難纏。他擔心熾哥受氣。
現在陳霧又不在熾哥身邊。
要是陳霧在,他心眼那麼多,肯定有法子讓熾哥解壓,抽身出來換個心境好好睡一覺。
黃遇猛然一驚,怎麼回事,我都開始念陳霧的好了?
我不是,我沒有!
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對,沒錯。
“熾哥,你今天跟陳霧說晚安了嗎?”黃遇試圖利用陳霧轉移熾哥的注意力,讓他有歇口氣的功夫。
晏為熾瞥了他一眼。
黃遇頓時有種小心思被發現的心虛,熾哥可不愿意有人把主意打到陳霧頭上,甭管是什麼出發點。
“說什麼晚安,小學生談戀愛。”晏為熾整理了一下衣襟,他扯扯唇,很不屑這種行為。
黃遇翻了個白眼。
是,你的手法高明又華麗,我等楷模。自己踢翻了凳子吊自己,一般人做不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待會我走了,你就要拿手機操作。
黃遇在心里頭還了一嘴,主要是恨鐵不成鋼,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法接受熾哥彎了,彎得徹底,一口悶了陳霧的迷魂湯。
“熾哥,公館密碼多少,”黃遇看腕表,凌晨一點多,“我去喂貓狗,順便在你家窩一會兒,給你把狗遛了。”
晏為熾說了串數字。
黃遇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跟陳霧有關。他端起咖啡咕嚕喝完:“還有別的要我捎的嗎?”
“幾套換洗的衣服。
”晏為熾四指微曲著,敲了敲桌面,“衣帽間是陳霧收拾的,他有自己的一套收納習慣,別給我翻亂了。”
黃遇:“……”
熾哥這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在公司睡了?
晏為熾讓黃遇關燈走人,他要在暗下來的會議室躺一會。
會議室的燈被關掉后,一束藍光就亮了起來。
在黑暗中尤為突顯,映著小晏董疲倦的面龐和有幾條血絲的眼眸。
他拿著私人手機,在跟備注“山霧有風”的聊天框里打字。
【晚安老婆。】
發過去的下一秒,晏為熾就撤回了。
太晚了。
明天定個鬧鐘趕早。
在一起睡的時候常說這兩個字,異地也都是視頻最后來這個流程。
信息上比較少。
晏為熾自我品味了片刻,一絲甜壓住了喉嚨里被煙跟咖啡浸染的苦澀,他息屏閉目養神,滿腦子都是愛人溫軟的皮膚跟香香的身體。
得到,失去,失去,得到,這兩者是合并的,撕扯不開。
要麼全都不要,要麼全都擁有。
晏為熾已經開始為怎麼跟陳霧說沒法陪讀發愁了。
去年他是來回飛才熬過來的,他不想陳霧也那樣,很辛苦。還是他來吧,他會想辦法。
工作是忙不完的,可生命卻是有限的,要在有限的生命爭取更有意義的事。
.
這個時間的首城依舊川流不息,黃遇駕車前往公館,今天下午他老子突然來公司,給了他一份需要出差半個多月的活。
還說是大項目,談下來了能讓圣瑞上一個臺階。
狗屁。
不就是想要他避開晏氏的風雨飄搖,以免被濺到水花?
兄弟有麻煩,他能躲?
今天你獨善其身,明天別人也會那麼做。
黃遇的做人經商之道都是義字貼腦門,他老子沒救了,頑固的思想理念是不可能改過來的,一遇到還沒發生,僅僅只是可能存在的損失就要回避。
所以父子倆談崩。
黃遇轉著方向盤,熾哥交給他的事,隨便一個助理都能做,估計也是想讓他知道自己還有點用,不至于白跑一趟。
哎,
要是昭兒在,一定比他能更幫到熾哥。他吐口氣,沉著眼開車。
熾哥的三姐出了事,她丈夫最快明天到。
那位可別在這時候玩什麼出售股票,不然熾哥又要煩。
黃遇預料的沒錯,晏嵐風的丈夫明天傍晚到首城,他跟晏為熾通電話,言語之間沒有半分慌張崩潰,早就做好了她落難的心理準備。
身處高位,又沒有壓倒性的強大防衛網,遲早會遭算計。她的丈夫現下要做的是,她醒不過來的打算。
晏為熾應付完晏嵐風的丈夫,姜衛民緊跟其后。
天都快亮了,還有這麼多人沒睡。
晏為熾皺著眉頭把手機丟在桌上,聽筒里是姜衛民關切的聲音:“賢侄,還在忙吧。”
沒得到回應,姜衛民也不介意:“需要姜氏的地方盡管說。”
晏為熾口吻疏淡:“不需要。”
“話不能這樣講,人生處處有意外啊賢侄,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姜衛民嚴肅道,“我讓明川去給你做幫手?你們是舅甥,一家人,榮辱共享的,他不能在這時候置身事外。”
“伯父,涼昭在,倒是可以幫我。” 晏為熾笑了笑,“你女婿連他一半都夠不上,就別拿出來害人了。”
姜衛民聽著嘟嘟聲,一陣氣悶。從來沒被一個小輩掛電話,這次碰上了。
“意氣用事。”他對晏老幺的態度感到失望,“多個朋友不好?”
姜衛民看一眼女婿:“明川,你暫時在公司做你的事,別去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