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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鉤》第62章

  監控顯示,陳霧準時下班了。

  晏為熾出去找。

  春桂太小也太亂,陳霧在這里沒幾個朋友,他騎著摩托沿街搜尋,神色沉靜,沖鋒衣里面一片濕冷。

  “熾哥,一中那邊問過了,季明川在上晚自習。”

  電話里是黃遇正經的匯報聲,晏為熾眉眼壓得極低,焦躁暗黑的目光驟然鎖住從涼粉攤過來的兩個人影。

  “人找到了。”晏為熾掛掉電話,熄火,他坐在摩托車上沒有動。

  漸漸的,有驚訝的聲音傳來,“那是熾哥的摩托?”

  “真的是。”丁徽瑔說。

  陳霧被丁徽瑔拉著去晏為熾那兒。

  晏為熾看清他以后,暫時休眠的大腦瞬間進入風暴點,他的手還是抖的,胸腔里紊亂的心跳也沒有平復。

  “頭發怎麼是濕的?”晏為熾快速打量陳霧,眉頭越皺越深,他從摩托上下來,身形有點不穩。

  陳霧身上披著丁徽瑔的外套,他示意晏為熾看自己旁邊還有別人。

  晏為熾根本不管,他壓制不住地吼:“手機呢?”

  陳霧:“不見了……”

  晏為熾滿腔的怒火突然沒了發泄口,他撥掉陳霧披著的外套,換成自己的沖鋒衣。

  陳霧打了個冷顫。

  一旁的丁徽瑔說:“熾哥,你們認識啊?”

  晏為熾發現陳霧的褲子還在滴水,他攬著人就走:“回家。”

  陳霧小聲:“你怎麼都沒跟丁同學說話。”

  “說屁。”晏為熾把他帶到摩托車前。

  陳霧坐他車的次數多了,反射性地要找自己的頭盔。

  “打車,”晏為熾改變主意,他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我現在騎不了摩托。”

  陳霧說:“那打車吧。”

  回到家,晏為熾才問陳霧:“你怎麼跟他一塊兒?”

  陳霧說他下班回來的路上被人從后面打暈了,等他意識恢復的時候,半截身子在水里泡著。

  那是個小水塘,四周沒有住戶,放眼望去都是田地,他就算把嗓子喊破也沒用。

  而且他嘴還被封上了。

  丁徽瑔去親戚家路過那邊,救了陳霧。

  晏為熾從陳霧口中了解到情況,沒露出什麼表情。

  “也是我運氣好。”陳霧心有余悸,“多虧了他,不然我可能要在那里泡一晚上,天亮了才有可能被人發現。”

  “那是要多謝他。”晏為熾說。

  .

  陳霧沒有受傷,就是凍到了,這個時候白天溫度回升了,早晚還是冷。他在水里泡了幾個小時,骨頭刺痛。

  出租屋的空調制熱不太行,開了半天,房里都暖和不起來。

  晏為熾找到陳霧常用的熱水袋裝水,被燙了手都沒發覺。

  陳霧在被窩里哆嗦著,嘴上是被膠布封過的紅痕:“等一會就好了。”

  “躺著。”晏為熾把熱水袋塞到陳霧腳心,他拍拍被子,轉身走出房間撥了個號碼,“趙潛,把你發小叫出來。”

  趙潛都要睡了,聞言就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了?”

  晏為熾說出地址就掛了。

  趙潛打給丁徽瑔:“老丁,熾哥叫你干什麼?”

  “不清楚。”丁徽瑔說,“去了就知道了。”

  趙潛打哈欠:“我陪你去。”

  “不用,你早點休息。”

  .

  丁徽瑔到達地點,少年靠在石塊搭建的三角堆前,脖子后仰著看滿天繁星,嘴邊叼著一根煙,明滅的紅光都是懶懶散散的味道,他笑著過去:“熾哥,你找我?”

  晏為熾困頓地抓了抓卷發:“近點。”

  丁徽瑔于是就走近些,書卷氣濃郁:“是因為陳霧的事嗎,熾哥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是朋友的事說出……”

  晏為熾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丁徽瑔被踹得嘔出血水,本能地要跑,他手腳并用地往一邊爬。

  “跑什麼,還有去年帶他看大佛的。”

  晏為熾吐掉煙頭,把丁徽瑔拎起來,又來了幾腳。

第27章 

  “老丁——”

  不遠處傳來趙潛的驚叫, 她往這邊跑來,出門忘記換的拖鞋都跑丟了一只也沒停。

  有人來了,晏為熾依舊沒停, 他扯住丁徽瑔的頭發, 暴力掄在了三角石堆上。

  丁徽瑔軟趴趴地順著尖銳石塊滑了下來, 看不出是死是活。

  趙潛腦子是亂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她焦急地去碰丁徽瑔:“老丁你怎麼樣?“

  丁徽瑔沒有反應。

  “我操!”

  趙潛滿眼狠色地抓住要走的晏為熾:“熾哥,老丁怎麼你了,你把他打成這樣。”

  “自己問他。”晏為熾甩開趙潛, 他想到什麼, 蹲下來去扇丁徽瑔的臉。

  丁徽瑔吃力地睜開眼睛。

  晏為熾:“手機。”

  “在水……水塘……”丁徽瑔斷斷續續地喘息。

  晏為熾把碰過丁徽瑔的手, 在他衣服上干凈的地方擦擦, 起身走了。

  “這他媽的搞什麼啊!”趙潛叫罵著去檢查丁徽瑔的傷勢。

  丁徽瑔氣虛弱地張合嘴唇。

  “你說什麼?”趙潛擦掉他嘴邊的血跡,把耳朵湊近。

  “他注意到了……”丁徽瑔發出開心地呢喃,“注意到我了。”

  能將目標鎖定他, 叫他出來,肯定是關注他了,分析他了。

  終于不是可有可無了。

  去一中報道那天, 他坐在車里看到街上的男孩,一眼萬年。

  于是他棄一中, 去了西德。

  他不打算采取行動。

  因為他要在春桂打理家里的幾家飯店,而熾哥不屬于這里,他們不是一路人。

  在口袋里縫名字是他做過的最大膽的事。

  即便如此, 也只縫了兩個字母。

  他本想藏著這份不會有結果, 也不能見光的心思,直到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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