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元瀟抱怨虞白追人追得太容易,但虞白說要不再追一次?他又嫌麻煩,得過且過算了。
沒兩天元瀟就趁虞白上班的空檔,去酒店把人的行李箱搬回到了他自己住的小公寓。他那公寓兩室一廳,還配個書房,正好好夠兩個人住。
對此,虞白也沒說什麼,兩人默認開始同居。
日子照著日歷往前走,霜降一過,天氣漸漸寒涼起來。
十月底的某天,元瀟接到了一份來自筑城的請柬。
當天下班,他馬不停蹄驅車趕到騰皇,推開虞白工作室的大門,把人摟著狠狠親了一口,“我操!江澈要結婚了??!”
“嗯。”虞白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睛,隨手一指桌上的粉色小信封,“我收到請柬了。”
“我也收到了。”元瀟原地轉一圈,轉到虞白大腿上乖乖坐好,“你打開看過了麼?”
虞白按住某人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指,搖頭。
元瀟立刻目光炯炯,“你猜一下他老婆是誰?”
虞白頓了頓,視線終于從電腦上移開,“瀟瀟,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早就知道了。
畢竟這輩子也就見過一對反復分手復合二十多次的奇葩,想不記得都難。
元瀟撇嘴,“選雙十一這天結婚,他倆真會挑日子。”
“是女方那邊的意思。”虞白說,“說是寓意好。”
年輕人喜歡追求儀式感,比如雙十一脫單什麼的……
“游戲馬上公測了吧,你有時間參加麼?”元瀟問。
虞白想了一下,“有吧,畢竟我只答應做項目策劃,又沒答應幫忙做線下宣傳。正好趁這個機會回去見見你的家人。”
“行,那咱就去!”元瀟笑嘻嘻地在他嘴上嘬了一口,說,“我出去一下。
”
“怎麼?”
“噓!”元瀟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道:“我們公司馬上要捧新人出道了,我去找姓莊的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資源。”
虞白說,“吃午飯的時候,我聽娛樂部同事說,明年年初騰皇有幾個大IP網劇會開。”
元瀟眉開眼笑,“寶貝你幫大忙了!”
說著,撲過去抱著虞白的腦袋親了好幾下還嫌不夠。只覺得這人分明不是喜歡八卦的性格,卻愿意乖乖為他留意各種八卦消息,真是怎麼想怎麼可愛。
江澈的結婚對象就是當年A班的副班長周佳兒,當然,虞白走之后她就立即轉了正,并在班長之位坐了兩年。
自從接到請柬,元瀟茶余飯后不止一次憶當年,卻無論怎麼回憶,也抓不到絲毫這倆之間的貓膩。
“不是他們藏得深。”虞白把他壓在床角,嘴唇似有若無地在他肩頸處逡巡,“是因為你的心思都在我身上。”
元瀟:“……”
雖然他很想吐槽某人不要臉,但不得不說,這好像的確就是正確答案。
“江澈一直喜歡周佳兒,很多年了。”虞白說。
少年人的心動往往來得悄無聲息,但一旦出現,那就如星星之火,稍有不慎,便會燎原,比如元瀟。
好在江澈這人還算靠譜,為了不影響女孩學習,他愣是把感情克制得干干凈凈,直到高考結束,才終于豁出一切向女孩表白,幸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如今結局也很圓滿。
看不出來,江澈這人竟然是個情圣。元瀟在心里暗暗地想,順便把自己擺成跪坐的姿勢,等待某人從背后靠上來。
…………
筑城常年多雨氣候濕潤,剛到十一月,溫度就降到了十來度左右。
元瀟一下飛機,就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愛的記錄人公測后,首周成績喜人,說是大爆也不為過。
兩人昨晚受邀去參加慶功宴,虞白作為項目策劃被同事挨個灌酒,元瀟救駕不成,自己差點喝吐,最后兩人成功醉倒,回到家就開始胡來。從客廳轉到臥室,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今天不出所料地起晚了。
飛機剛落地的時候,江澈就在那頭發信息說午飯已經結束了,讓他倆自生自滅,沒餓死就抓緊速度,再有倆小時婚車隊就該出發接新娘了。
“我說你倆能不能靠譜一回!”江澈氣得滋滋冒火,“還好老子沒找你倆當伴郎!”
說到伴郎,他老婆當時提到讓虞白和元瀟做伴郎充門面的時候,二話不說被他駁回。
那會兒他是男人愛面子的心理作祟,畢竟這倆那張臉實在惹眼,擔心自己被喧賓奪主,事實證明,還好當時沒答應,就這倆狗男男他還不了解?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宿醉加上過度縱欲,元瀟難得失了活力,病懨懨地靠著虞白發呆。
兜里的手機嗡嗡響個不停,昨晚江澈把當年那屆玩得好的同學拉了個群,元瀟也在其中。
這個群從早上開始就沒安靜過,元瀟本想直接設置免打擾,手指都懸在按鍵上了,卻在下一秒看到了無數張到現場參加婚禮的男男女女拉著今天的主角之一擺拍的照片,他思索了下,還是決定保持現狀算了。
其實他和這些人算不上熟,有的就算當初關系還可以,都畢業這麼多年了,早就沒聯系了。
但神奇的是,他看著那一張張照片,竟然很快就能想起那些人的名字,以及他們學生時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