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元瀟有點內疚,聽他的嗓子干澀嘶啞,又有點心疼,“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虞白聞言笑了笑,輕微的氣流聲通過電流傳入耳膜,元瀟忍不住扯了下耳垂。
“寶貝,你是不是想我了?”虞白在電話里問。
元瀟:“……”
媽的,腿有點兒軟。
“我答應你了嗎你就叫我寶貝。”元瀟嘟囔道,“請你記住,我倆現在沒有任何關系!”
“那換你叫我也行。”虞白從善如流。
哼!
聽他嗓子實在啞得厲害,元瀟又交代了兩句讓他快去休息,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到了騰皇總部,元瀟打發小曹去停車場等著,自己提了一袋子藥直奔33樓。
到了樓層他又懵了,他也就來過這邊幾次,游戲部具體在哪個辦公室,他壓根不知道,于是只好再次撥號。
這回虞白接得很快:“瀟瀟?”
“你……你在哪間辦公室?”元瀟轉頭看了眼四周,“我在上次的會議室門口,沒看到游戲部的標識牌。”
他話剛說完,就聽對面一陣兵荒馬亂的哐啷聲響,虞白的語氣難得有些慌張,“你來騰皇了?”
元瀟小聲“哼”了聲。
“你等等。”虞白說,“我過來接你。”
元瀟被一個“接”字取悅,滿意地掛了電話。
沒多會兒,虞白就從拐角處的另一個電梯里鉆出來,看見他后原本有些冰冷的神情頃刻融化,“瀟瀟,你怎麼過來了?”
虞白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才睡醒的緣故,眼圈四周泛著淡色的紅。元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都說皮膚白的人身上更容易留印子,虞白今天穿的是件低領短T,上身大片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從鎖骨到喉結,爬滿的無數個紅色痕跡更是避無可避。
作為罪魁禍首,元瀟莫名有些羞澀,他刻意把身板挺得筆直,順手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前遞,“喏,隨便買的。”
“嗯?”虞白愣了一秒才接過去,“什麼東西?”
元瀟沒好氣道:“毒藥。”
虞白捏了把他的臉,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小盒子,看了兩眼,“退燒藥?”
“你別誤會啊。”元瀟撇撇嘴,“我只是怕你在這兒燒死了沒人管,把別人嚇到。”
虞白笑笑沒說話,打量他一會兒,才說,“瀟瀟,你要是喜歡穿我的衣服,回去了我親自替你選,你身上這件衣服,你穿著不合適。”
元瀟:“……”
操!
元瀟覺得自己頭發絲都在冒煙,被某條蠢魚給氣的!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虞白緊走兩步追上,“生氣了?”
元瀟僵著臉不說話。
虞白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哄道:“晚上回去換了搞不好?你身上這身衣服褲子都是我表弟的,我看著心里不是滋味。”
元瀟:???
“衣服是你表弟的?”元瀟瞪大眼睛。他就說這衣服褲子大得不正常,虞白雖然比他高,但身材清瘦,平常穿的碼也沒比他的大多少。
“是他的,不過是新的,我給他買的,還沒給出去,放心。”見他一副吞了蒼蠅的可愛模樣,虞白禁不住又捏了捏他。
“有監控。”元瀟有點想躲開,他倆這姿態實在有些親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關系。
他自己倒是沒關系,虞白還得和這些人長久相處下去,難免不被人在背后議論,只是想了想又實在沒舍得躲,說是有監控,還是讓人捏了個結實。
“本來想親你一口。”虞白說。
元瀟:“……”
那你怎麼不親?他心里想道。
“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虞白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主動解釋道:“還在感冒,免得傳染給你。”
說是感冒,虞白倒是不怎麼發燒,就是咳得厲害,整個33層就他倆,一點動靜都很容易被放大。
騰皇游戲部工作區間很大,足足占了兩個樓層,虞白的工作區域在34層,他把人引上去,帶到了一間單獨的小工作室。
元瀟左右打量幾眼,“這是你的工作室?”
“算是吧,我平時也基本不在這里辦公。”虞白說。
元瀟聽他說話鼻音很重,別別扭扭地去接了杯水過來,親眼看著他把藥吃了才稍微放下心。
“先回家吧。”元瀟催他,“回去好好休息。”
“用不著,感冒發燒我都習慣了。”虞白說,“最近工作堆得有點多,不能影響下個月的進度。”
“都生病了還工作個屁,跟老子回家!”元瀟說,“老子親自給莊嚴打電話!”
“真的不用。”虞白無奈,“瀟瀟!”
“你就會嚇我!”元瀟有些生氣。
“這不是嚇你,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真的沒事。”虞白去拉他,“你知道我的體質,從小到大感冒過無數次,真的習慣了。”
元瀟蹙眉,也不想再糾結了,轉而問,“不是說今天整個項目組都要加班嗎,其他人呢。”
“他們……不在這層。”虞白說。
“莊嚴也是項目組的人吧,我來之前跟他打過電話了,他說他在醫院。”元瀟說,“他怎麼就不用加班?”
虞白失笑,“他是老板。”
元瀟怒了,“他說你們部門壓根就沒加班!整個國慶八天都在放假!”
虞白:“……”
“瀟瀟。”他斂了臉色,“你不要問,好不好?”
“呵呵,你愛加班就加班,關老子屁事。”元瀟扭頭就要走,“你個大騙子!”
“瀟瀟!”虞白拉住他,元瀟不甘示弱,兩人針鋒相對般對視了半分鐘。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