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舉行開學典禮,他要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警局的電話打過去時,許雅婷正在檢查他寫的演講稿。
“多管閑事。”元瀟繼續嘀咕,拿起筆正要繼續寫,冷不丁又聽到了快門聲,而且這次就在他斜上方,簡直明目張膽!
“……”元瀟無語,“你是有病吧?老是拍我干嘛?”
“第一次進警察局,總得留點東西做個紀念。”虞白擺弄著手機。
“那你去拍警察啊,拍我干嘛?”元瀟說,“你的紀念是我啊?”
虞白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聲音放得很輕,“嗯,是你。”
元瀟呼吸一緊,心跳都漏了一拍,正想罵你是不是有病,就見虞白又笑了一下,“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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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虞白的嗓音帶有感冒后特有的沙啞,最后一個字,他故意拖了長音,聽在耳里就顯得慵懶隨意。
元瀟極不自在地抹了把脖子,再下筆時,紙張再次被戳出一個洞來。
元瀟:“……”
破紙!破紙!破紙!他在心里把信紙來回大罵了三遍,手上寫字的動作卻一直沒停。
直到丁以然的班主任匆匆忙忙趕來,先和警察打了招呼,然后把人拎到邊上苦口婆心一通教育。
二班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標志就是他鼻梁上架的那副黑框大眼鏡,偏偏這人眼神兒不好人還賊啰嗦。
元瀟聽他念叨丁以然那些話,聽得呵欠連天眼皮打架。
眼看檢討寫到最后階段,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由遠及近幽幽地飄過來:“李連杰的師兄,這位就是你那個男朋友?”
“啪嗒——”
元瀟心臟有一剎那的停跳。
右手無意識一抖,手里的中性筆垂直落地,半秒后筆尖著地,黑色水墨剎那間飛濺而起,濺得他的褲腿上到處都是,他卻連看都沒心思看一眼。
在某個瞬間,他甚至認真開始考慮,在派出所當著諸多警察的面殺人滅口,會被判幾年。
“李連杰的師兄?”虞白愣了幾秒,臉色逐漸變得古怪:“……男朋友?”
“當然不是!”元瀟咋咋呼呼地嚎了一句,隨后又欲蓋彌彰地趕緊彎腰去撿地上的筆。等他慢吞吞磨蹭著坐起來,再慢吞吞掀起眼皮一看,發現對方正好也在看他。
“……”
“你瞧見他那身打扮了沒?沒有一點正常人該有的羞恥心。”元瀟淡定地伸出食指敲敲太陽穴,“我懷疑他這兒有問題,估計是把咱倆錯認成什麼人了。”
說完發現自己心跳的很快,耳根也不由自主開始發熱。
誰料那個挨千刀的大喇叭還嫌扔的雷不夠準,沒兩秒又放了第二個:“嚯,你男朋友長得不錯啊!”他沖虞白噓了聲口哨,輕佻的目光在兩人間游離,半晌意有所指道:“難怪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一直藏著掖著的,不肯回答我呢,原來是家里有個這樣的極品。”
這人越說越離譜,元瀟忍不住開罵:“你特麼別在那兒張口就來,老子什麼時候……”
他罵到一半,會議桌那邊正忙著審訊嫌犯的警察就把視線投了過來,“哎那邊的,吵什麼?是用嘴寫檢討怎麼地?”
元瀟被迫閉了麥,氣得臉紅脖子粗。不露聲色覦一眼虞白,見人神色如常,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詭異的感到煩躁。
這種感覺挺操蛋的,好像就只有他在意一樣。
他抿著嘴唇想了想還是不服氣,隔著空氣沖罪魁禍首揮了好幾拳。
結果那傻逼寸頭也不知是不是會錯了意,居然笑瞇瞇地朝他這邊挪了過來,幸好此人作為嫌犯,剛挪沒幾步就被警察叔叔給逮了回去。
元瀟心說活該!轉頭去找警察叔叔重新要了支筆,回來時卻見虞白蹲在他剛才蹲過的位置,正在看他寫的檢討。
想起檢討里為了湊字數塞的內容,元瀟臉一紅,急匆匆過去把信紙抽了回來:“你這人真是……誰準你亂碰別人東西?”
“不是說我是你男朋友麼,李連杰的師兄。”虞白神色微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連男朋友都不能看?”
這人故意一口一個“男朋友”,像是渾然不覺這個詞說出來有多不合適、多曖昧。每說一次元瀟的臉就更燒一分,但內心深處又覺得他應該生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慌張。
他盯著虞白看了好一會兒,心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動蕩,以至于過去快兩分鐘,才聽出這人語氣中的揶揄。
他呵呵怪笑一聲,說:“老子給你寫休書呢!”
“你確定嗎?”虞白懶洋洋地站起身,舒展的神情猶如一只慵懶的大貓,“經過此次事件,我深刻的意識到了錯誤。同時也意識到,本人作為一名中學生,從今以后必定做一個根正苗紅,為祖國的建設事業添磚加瓦的正直青年。”
顧忌著場合,也顧忌著某人愛面子的性子,他特意壓著聲音,靠在元瀟的耳邊念完了檢討的最后一段。
念到最后,他忽然沉沉地笑了起來,手指勾起元瀟手腕上的手銬,把人的手抬高過頭頂,認真道:“你的馬屁拍的不錯,很官方,很根正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