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瀟不樂意,想再商量一下。袁銘那邊忽然吹了聲口哨,旁邊的薛寶寶已經和搭檔開始了。
他愣了愣,剛要說話,虞白再次搶先一步說,“眼睛。”
“……”
“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先指。”元瀟道。
虞白挑挑眉,“行啊。”
結果和元瀟輸了。
虞白的笑容一下拉大,眼角眉梢都寫滿喜悅,“眼睛。”
元瀟在心里悄悄問候某人的祖宗,十分屈辱地扭曲著食指指向自己顫抖的嘴巴。
虞白看著他發笑,嘴里又道:“鼻子。”
元瀟破罐子破摔地指著眼睛。
他們這邊宛如五六歲的小朋友一樣玩著幼稚游戲,另一頭的看臺卻是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以甩著腰帶繞著這十來個人轉圈的袁銘為首,他盯著這幫青春逼人的小孩兒看,仿佛自己也年輕了十歲:“好好地玩兒,認真地玩兒!輸了就要被公主抱。當然了,如果有性別不同的組合呢,男生就稍微紳士一點,自己蹲邊上去做一百個俯臥撐,那也算完成任務!”
這話一落,竟然當真有男生選擇去做俯臥撐。
這會兒已經臨近放學了,足球場各班多少都有些懶散,離A班近點的方陣,有不少學生稀稀拉拉靠過來看熱鬧。
薛貝貝躲在周佳兒背后,悄悄掏出手機錄像。邊錄邊哈哈大笑。她原本是想錄下她哥的丑照,好回去發朋友圈,結果拍了幾秒,鏡頭就不由自主被他哥隔壁兩個更加養眼的少年給吸走了。
學校不允許學生帶手機,薛貝貝只能偷偷摸摸的操作,手機能錄到的角度非常有限,鏡頭里只有虞白的半邊側臉,以及元瀟撇著嘴,在臉上指來指去的模樣。
可惜和諧的畫面沒能持續多久,元瀟就輸了。薛貝貝正感到遺憾呢,許雅婷不知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
“薛貝貝,手機交出來。”
薛貝貝咬著嘴唇,腦子里瘋狂找理由想要狡辯,許雅婷已然來到了她旁邊。
眼睜睜看著手機被沒收,周佳兒嘆氣道:“你膽子真大,軍訓還敢帶手機。”
薛貝貝流連地望著許雅婷的背影,聞言道:“你敢說你沒帶?”
周佳兒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那當然。”
她是A班的副班長,當然要以身作則。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瞧見許雅婷眼都不眨地收了薛貝貝的手機,都默默把剛拿出來拍照的手機揣回了兜里。
或許是不能拍照留念,所以她們看戲看得尤其認真。人都喜歡好看的事物,而那幾個負責耍戲的,當然是虞白和元瀟那組最好看。
不僅是A班的,還有好幾個別班的姑娘冒著被教官訓的風險,專門跑來這邊看他倆。
而元瀟呢,大概也是因為圍觀他倆的群眾太多,所以輸了游戲后尤其不爽,畢竟人喜歡要面子。偏偏那該死的虞白還伸出兩條胳膊問他,“你是要我抱你,還是你自己跳上來?”
元瀟看了看邊上氣喘吁吁做俯臥撐的人說,“我現在可以選擇去做俯臥撐麼?”
虞白直接上手將他攔膝抱起,說,“那應該是不可以。”
--------------------
本來要寫到打架的,實在寫不下去了,頭疼。話說,在我最初構想公主抱這個情節之前,我還怕我這個寫得太曖昧太刻意了,結果去某音和某站一搜才發現,原來是我見識太少了。
現在的軍訓真的很會玩兒!
第10章
元瀟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立馬雙腿一蹬,躍出了虞白的懷抱,原地跳了兩下,心神未定罵了句:“我操你——”
媽字他卡喉嚨口沒罵出來,外人聽起來斷得就有點生硬。只見他上前兩步把虞白一推,嘴里破口大罵:“虞白,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虞白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后倒,好在背后有人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跌倒。他穩了穩,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色耷拉下來,冷聲說,“你輸了。我只是在遵守游戲規則,你以為我多愿意碰你?”
這話聽在元瀟耳里,無異于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氣得呵呵怪笑兩聲,呼吸重如牛喘。他早看這個假模假樣的人不順眼了,現下已經忍無可忍,揮起拳頭直沖人面門砸過去。
“哎哎哎怎麼打起來了?!”
“動手那個是A班的元瀟嗎?他真的好兇啊!”
“好像是……那挨打的那個是誰?也是A班的?”
“我的天,好像是虞白。”
兩個大男生打架,動靜自然不小,周圍有女生高聲驚叫,擠擠挨挨的人群炸了鍋一樣四散開,散到一個自覺安全的距離后又停下來,將打架現場圍成一個大圈。
他們是來圍觀看戲的,誰知突如其來一場變故讓這場熱鬧變了味。
虞白才將站穩,不妨元瀟突然來這麼一下,他沒躲得及,右邊嘴角硬生生挨了一拳,唇肉瞬間被牙齒磕破,口中頓時溢滿腥甜,整個人也重心一歪,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摔了個四腳朝天。
元瀟二話不說撲了過去,剛要揮拳,虞白反應極快,一伸腿就把人給放倒了。
元瀟腳腕被勾了一下,摔下去時右腿膝蓋在地上擦出一個半圓弧,疼得他齜牙咧嘴,腦子都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