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時晚嘶嘶兩聲,盛之榆連忙詢問:“手疼了嗎?我去叫醫生。”
“不用!不……不用去。”時晚連忙阻止。
兩人四目相對,盛之榆覺得他蒼白的臉上好像多了點血色沒有那麼可憐了,而時晚卻覺得盛之榆瘦了些,但是依舊那麼吸引人。
“小晚……”
“怎麼了?”
“你之前發情期快到了,但你吃的藥有抑制跟延后的效果。”
時晚不明白他為什麼現在說這個,不解的看著他。
盛之榆輕咳了一下,然后沉著聲說:“你昏迷的這兩天我問過醫生了……你下一次發情期距離大概也就兩個月后,我想說……”說到這里alpha停頓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才繼續道:“到時候我能最終標記你嗎?標記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在說什麼?要最終標記?要結婚?
盛之榆瘋了嗎?時晚的大腦完全停止轉動,心里的緊張跟激動讓他幾乎說不出話,明明張著嘴但卻一個音節都說不出來,從前明明沒有過這種情況的,自己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又動了動手腕,用疼痛來強迫自己出聲,時晚身上竟然浸出了一層薄汗,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們……好啊……我答應……”
盛之榆欣喜若狂,時晚答應了!!!
他親了親時晚的額頭,然后又吻在了他的唇上,一個昏迷兩天,一個不吃不喝兩天,干燥的唇瓣貼在一起吻的難舍難分。
外面天上厚重的云終于散去露出皎潔的圓月。
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翌日,時晚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
他血壓有些低,醒過來以后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盛之榆跟醫生。
“你醒了?我剛已經給你辦理好出院手續正跟醫生聊幾句。”盛之榆一邊笑一邊的走到病床邊在Omega的唇上偷了一個早安吻。
時晚唔了一聲然后揉了揉眼睛,盛之榆哄他,“是不是還沒睡醒?咱們先不睡了啊寶寶,吃過飯,回家再睡好不好?”
時晚這次聽清了,然后點了點頭,盛之榆便轉身去了洗手間的方向體貼的給他打水。
時晚在揉眼睛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異樣,此時完全清醒的他連忙伸出自己的雙手,左邊的的手腕包扎著,右手的掌心也被紗布抱著,只能露出手指頭,而就在他的無名指上竟然帶著一顆戒指……
昨夜時晚凌晨醒來,兩人雞飛狗跳的鬧了大半夜,等到真正快睡下的時候都已經四點半了,時晚失血過多身體又向來不太好,滿心歡喜的窩在alpha溫暖的胸膛上沒過一會兒就撐不住困意睡著了。
但因為激動開心的盛之榆卻怎麼也睡不著,將人一直抱著,過一會兒就要湊過去親一親他的額頭或者臉蛋,天亮以后盛之榆便悄悄起身,體貼的給Omega捻了捻被角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后離開。
盛之榆去了一家珠寶店,但因為才早上七點過珠寶店哪里會開門,等不及又擔心時晚要是醒來不見自己會哭,便直接給自己的一個好友做珠寶的好友打電話。
那人也是個花花公子昨晚喝到半夜跟又小美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到早上,剛剛睡了一會兒就被盛之榆的電話吵醒。
“盛哥,這一大早,什麼事啊?”
“你們家店什麼時候開門?”盛之榆焦急的問。
他這嚴肅的模樣讓公子哥嚇了一跳,緊張的問:“不知道啊,大概十點?你問這個干嘛?”
“能讓一家提前開門嗎?我等不及了。”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盛之榆將嘴上的煙頭扔下,不耐煩的解釋,“買戒指,結婚。”
盛之榆說自己要結婚已經是個讓人很震驚的消息了,公子哥低頭看了一樣時間,好家伙,才早上七點半。
“盛哥,你要買戒指也不必這麼早吧,這才剛剛七點半。”公子哥無奈的吐槽。
而盛之榆則是正色的說:“很急,現在就要買,你當幫我個忙,我欠你一個人情。”
盛之榆的人情那可不是說能得到就能得到的,公子哥連忙道:“那行,你在哪……好好好,我讓人現在過去提前開門,你等著……”
掛斷電話立刻聯系了人過去,一旁的小美人被他給吵醒,嬌滴滴的湊過去問什麼事。
“沒什麼,大早上的,見了一次鐵樹開花。”
……
盛之榆斷了盆水出來時就看見時晚坐在床上望著戒指發呆,讓alpha身后并不存在的大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帶著得意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時晚輕輕抬手給他看戒指。
盛之榆內心很激動,但面上去淡然的說:“哦,他們家店最好的就是這款了,但我覺得也不怎麼樣,等婚禮的時候哥讓國外的珠寶大師親自來給你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你現在就先委屈一下。”
時晚看了看他手上也帶著個同款的戒指,心跳加速面如桃花小聲的應了一聲。
兩人回家以后袁卿跟程延也帶著禮物來了。
“小晚,恭喜你出院。
”袁卿笑著說。
時晚則是走過去抱了抱他,然后很認真的道謝,“圓圓,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