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晚聽見他這麼說以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左玉宸卻挑了挑眉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還做了別的事情?”
知道他沒錄像也不知道兩人在海邊的事情Omega整個人都有底氣了,“我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時晚,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盛家能看的上你這樣的Omega嗎?你以為盛之榆就獨獨愛你一個?”左玉宸諷刺的說,他這話其實就是故意說出來膈應人,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但落在本就心思敏感的時晚耳朵里卻是致命的傷害。
盛家能看到上你這樣的Omega嗎?你一個不會生育的Omega怎麼能進得了家門?盛之榆怎麼可能會獨愛我一個,他早晚會變心,因為盛之榆是一個有野心的alpha,除非他愿意放棄盛家的家產,否則他就需要一個繼承人。
時晚覺得自己腦子突然開始疼了,臉色也隨著這些話刷的一下全白了。
“你一個以色侍人的小情人,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便鳳凰了?現在仗著皮相吃飯,那以后呢?等你年老色衰以后盛之榆那樣優秀的alpha還能繼續愛你?”
“聽說你跟了他很多年了吧,怎麼從前從未聽說過有你這人?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連個最終標記都沒給你,不過是跟你玩玩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碟子菜了?”
左玉宸越說越覺得痛快,他早就看時晚很不順眼了,一吐為快后就轉身離開了。
時晚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疼的仿佛要炸裂開一般,心底涌起的寒意讓四肢都僵硬了,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睛睜著死死盯著地上,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上來。
謾罵、委屈、殘暴、疼痛、羞辱、孤獨
所有害怕的情緒都出來了,時晚呆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
盛之榆呢?盛之榆去哪里了?
Omega惶恐的看著周圍,看著石頭做的房子,看著遠處的工作人員,看著陌生的環境恍惚反應過來自己來錄節目了,盛之榆出海捕魚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會不會不回來了?他會不會丟下我一走了之?
盛之榆真的陪我來參加節目了嗎?為什麼頭這麼疼?他真的出海了嗎?會不會他根本沒來參加節目,會不會一切的美好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生病加刺激讓時晚頭痛欲裂,他步履不穩的回到場地了,抓著一個工作人員就問,“盛之榆呢?”
“欸?盛總?盛總不是跟他們出海了嗎?”工作人不解的反問。
原來盛之榆真的來了的原來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時晚又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得看進度吧……小晚哥你怎麼了?你臉好白啊,你是不是哪里難受了?”工作人員關心的問。
時晚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我沒事,不好意思。”
休息時間結束了他們現在要去村里的小學送東西然后陪孩子們玩耍,這個時間并不長但時晚期間精神一直不太好,整個人蔫蔫的,但好在他還是很喜歡孩子的,雖說不會特別主動特別熱情的去跟小朋友搭話,但只要有人跟他說話時晚都很溫柔很耐心的回答。
將這邊的任務完成好以后他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時晚卻問:“他們回來的碼頭在哪里?”
曲旭堯回答道:“好像在西邊離這里大概要走半個小時吧,怎麼了?”
“曲哥,我想去碼頭。”
“可是我看你臉色很不好,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曲旭堯見他狀況很不好,自己答應了會照顧好Omega,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才好。
“我不想回去,我想去碼頭等盛之榆回來。”時晚低著頭,說這話給人一副嬌羞的模樣。
但只有時晚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在害怕,害怕別人發現他有病。
“你們小年輕就是好啊,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舍不得了,那你去吧,路上要小心。”
時晚嗯了一聲就往碼頭走,左玉宸諷刺的說,“不是生病了嗎?怎麼去碼頭就有精神了。”
黎馨在旁邊回懟道:“人家找自己的alpha沒什麼不對的吧,不像有的人心懷不軌。”
“你這是什麼意思?”左玉宸不悅的問,心里更是嫉妒時晚了,怎麼所有人都護著他。
黎馨冷哼了一聲不說話,曲旭堯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淡然的說:“別吵了,攝像還錄著的。”然后轉頭對著導演跟攝像說:“等下把這段刪掉吧。”
時晚一個人頂著太陽也不嫌難受的往碼頭走,他太想要見到盛之榆了。
連后面跟著的攝像都勸他休息會兒,還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但時晚卻不吭聲只快步的走著。
到了碼頭以后除了停靠在邊上的小船就是一片汪洋大海,時晚就坐在碼頭的亭子里靜靜望著海面。
他這一坐就坐了快兩個小時,等待的時間越久心里就越難受,已經十二點了烈陽照在Omega的臉上他也不嫌熱,連挪也不挪一下。
終于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漁船,時晚立刻站了起來,是盛之榆他們回來了,他連忙起身往海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