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老大默認,想起這件事他就有點不滿,因為家丁太沒眼色,直接洗爛了多好,省得留到現在。
邵澤看他幾眼,嘆氣:“我就知道你對我不上心,明天是最后一天,你會愛上我麼?”
景昊靜了片刻:“不知道。”
“那你有想過和我在一起的可能麼?一點點也行。”
景昊沉默,想過麼?這是必然的,最開始是覺得一定不能自虐,而這幾天則覺得……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其實也挺好。
邵澤近距離盯著他,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景昊回神:“怎麼?”
“試試就知道有沒有可能了,”邵澤眨也不眨的望著他,“景昊,吻我。”
這是邵澤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景昊的內心瞬間有些震動,垂眼看他,邵澤安靜的和他對視,漂亮的眸子仿佛能倒映出他的影子,周圍暗香浮動,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景昊覺得自己一定是受到了蠱惑,才會在他的注視下控制不住的湊近,最終吻上了他的唇。邵澤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茶香,他下意識舔了舔,察覺他有些躲避,便扣住他的后腦直接探了過去。
邵澤極輕的嗯了聲,這聲音太像呻吟,景昊眸子一沉,立刻收緊了手臂的力道。
25、心思
景昊轉過身,用力將邵澤抵在陽臺的門上,一手仍勒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則扳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纏著他的舌,吻得更深。
夜色靜謐,細微的喘息和曖昧的水聲聽上去格外刺激,不停的沖擊著神經,讓人恨不得就此沉淪。
邵澤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因為窒息而有些發抖,這個吻太深,恍然有種被吃下肚的錯覺,他有點害怕,不禁向后躲了躲,由于狂熱的侵占,他不可抑制的泄出了幾聲呻吟。
景昊心底一震,呼吸頓時粗重,手下意識從他的脖子滑了下去,在肩膀揉了揉,接著探進睡衣,順著鎖骨向下撫摸。
邵澤微微一驚,立刻攔住他:“等等,別這樣……”
景昊的眸子霎那間閃過一道清明,快速回神,喘了幾口氣,近距離盯著眼前的人,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剛剛那個瞬間他竟然想要的更徹底一點,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人產生這種想法。
這是緣于生理的需求?他瞇眼,想象一下對象換成別人,立刻否決。
不,他要的只是這個人。
景昊從來不是不肯面對現實的人,他感受著此刻劇烈的心跳和身體的熱度,再聯系最近一段時間的反常,終于肯正視一件事――他對這個混蛋動心了。
這幾年的生活太古井無波,邵澤的出現為他帶來了一抹亮色,這個人無恥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掐死,安靜的時候卻又特別乖巧,讓人想要抱在懷里揉揉。這人渾身是迷,聰明狡黠,優雅銳氣,所有的一切都該死的吸引人。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Alpha,眸子沉得很深。
他絕不允許自己和他們一樣最終變成過客,既然看上邵澤,他就得想辦法弄到手。
這個人不能離開、不能看向別人、更不能和別人牽扯不清。
這個人是他的,只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一個人,無論身體還是靈魂。
邵澤的眸子帶著少許水汽,顯得有些失神和無助,不過這僅僅是幾秒鐘的事,他很快恢復,勾起一抹微笑,輕聲問:“怎麼樣,愛上我了麼?”
景昊知道這混蛋純粹是為了賭注而試探自己,并不生氣,慢慢伸出手,為他擦了擦唇上的水跡,淡淡的說:“不知道,等過幾天我再告訴你。
”
他不能讓游戲結束的這麼快,既然邵澤目前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最好的做法就是拖著,然后想個辦法將人永永遠遠的留在身邊。
――只能看著他,也只能想著他。
臥室的燈光從窗簾的縫隙泄出,照亮了彼此的臉,邵澤近距離望著景昊,只覺這人眼中的情緒很深,透著極其危險的獨占和狩獵的意味,仿佛能化成有形之物攀上皮膚、纏住身體,將人活活吞了。
他的后背霎那間起了一層戰栗,不禁稍微閉住呼吸,空氣中的Alpha氣息很濃郁,兇狠、霸道、明顯、強烈,像是即將蘇醒的雄獅。
這是他第一次在景昊身上察覺到如此濃烈的情緒,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位厲害的Alpha如此具有攻擊性。
他下意識又問了一遍:“……愛上我了?”
“不知道,可能沒有,”景昊緩緩摩挲著他的嘴唇,“看來你還得努力,游戲可以延長,什麼時候你贏了,我什麼時候給你錢。”
他說完摸摸他的頭,越過他進屋了。
后來的后來他曾無數次的回憶起今晚的場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邵澤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也對他有感覺,如果今晚說實話,邵澤有沒有可能會為他留下,就算有個該死的考核也無所謂,可以再回來,這樣他早早的便能把邵澤按在床上為所欲為了。
可每當他這麼問的時候,邵澤總會笑瞇瞇的答“會的,我那時不是都說過好幾次我愛你了麼親愛的”,搞得他完全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