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兒??”
“別說你了,我們也不知道啊,感覺就……自然而然的?”
婁保國又摘了個蘋果,扔進下邊的筐里,說:“嗐,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在君悅第一次見到大哥的時候我就說了,少爺喜歡這款,我眼光準吧?”
周毅呸了聲:“還眼光準呢,也不知道是誰,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踹,害人家小柏傷口又裂了,到現在才剛剛恢復。”
婁保國尷尬地撓頭:“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嘛!大哥也沒計較啊,當時那種情況,誰有空想那麼多……”
周毅:“哎,不過話說回來,小柏這三面間諜當得確實太冒險,幸虧警察昨天審問完還他一個清白了,也沒計較他之前隱瞞柏志明行蹤的事。”
婁保國出于內疚,這會兒一心偏袒柏朝:“也不能說隱瞞吧,大哥之前確實不知道啊,后來知道了,不是馬上就帶警察去找柏志明了嗎?這也算將功折罪了。”
“嗯,但愿后面沒事了……”
正說著,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兩道閃電般的黑影疾奔而來。
虞度秋吹了聲口哨,拋出兩個剛摘的蘋果,兩條杜賓立刻急剎車,調轉方向活蹦亂跳地跑過來,和小白頭碰頭地靠在一起啃蘋果。
洪良章抱了一小筐柑橘,慢悠悠地跟在后頭,笑道:“少爺你出國十多天,前陣子又天天去醫院,它們寂寞得都快抑郁了。”
虞度秋從扶梯上跳下來,摘下手套,摸了摸兩狗一馬的腦袋:“一會兒就陪你們玩。”然后去水池邊洗了手,回來剝橘子。
趙斐華正懷疑著,就見他把掰下的第一瓤橘子遞到了柏朝嘴邊,溫溫柔柔地說:“張嘴。
”
趙斐華:“好吧,看來人確實會變……”
柏朝含進嘴里,剛咬下一口,就被酸得整張臉皺到了一起,下意識地想吐出來。
虞度秋掐住了他的腮幫子,笑瞇瞇地:“不準,咽下去,否則以后不喂了。”
趙斐華:“……但依然惡性難改。”
柏朝緊閉雙眼,狠狠一咽,終于將酸得掉牙的橘子吞了下去,立刻沖到水池邊去漱口。
洪良章過意不去道:“哎呀,我看這橘子長得不錯,就隨便摘了幾個,可能還沒到采摘的時候。剩下的別吃了,我一會兒拿去給廚房做擺盤裝飾吧。”
“不用,給裴鳴送去,聊表心意。”虞度秋安排得明明白白,“蘋果也吃不完,讓廚房做成蘋果派和蘋果干,給穆浩和紀凜送去吧。”
“好,他們局里人多,可以分一分。”洪良章又問,“話說,裴少爺的案子什麼時候審理?他在醫院住了一周多了吧。”
“不清楚,隨他們,警察自有分寸,輪不到我來決定。”
“他真的是兇手嗎?我聽外邊傳得有模有樣的,可他看著不像啊……”
虞度秋笑了笑:“您要是憑長相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罪犯,那難怪姜勝能鉆空子溜進家里來了。”
洪良章慚愧道:“哎,說的也是,我總是老糊涂。”
“總之,這些都與我們無關了。”虞度秋摘下草帽,擦去額頭的細汗,“昨天柏朝去了趟警局,聽說警方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應該很快就能將兇手繩之以法了。我們這些局外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洪良章欣慰道:“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早該這樣,這次出國快把我心臟病嚇出來了,誰能想到會出那種狀況,差點回不來……”
婁保國附和:“是啊,少爺,洪伯一天一個電話問你的情況,每天都在為你擔驚受怕。”
周毅也說:“洪伯差點兒都想自己飛過來阻攔你去找柏志明了,我好說歹說才勸住他。不過這次確實兇險,想想挺后怕的。”
趙斐華大剌剌道:“你們說再多也沒用,他就這麼一人,想做什麼從來不會考慮別人。”
被群起而攻之的虞度秋敗下陣來,無奈道:“知道了,我這不是收手了嗎?你們幾個也是,以后少跟老人家講這些,洪伯都快七十了,讓他……”
他突然間頓住,眉頭淺皺,隨后像是自我否定了某個念頭,輕輕搖頭,繼續說:“讓他享享清福吧。”
洪良章笑得不見眼:“算了吧,我看吶,我還得為你操心個一二十年才能退休,希望我能活到那時候。”
婁保國啃著蘋果:“那必定能啊,您身子骨兒這麼硬朗,還得看著遠航結婚生娃呢,到時候就是四世同堂了。”
周毅隨口問起:“話說,回國后就沒見過遠航了,他最近怎麼樣?”
洪良章提起這個不省心的孫子就浮現出憂色:“就那樣唄,高不成低不就的,多虧虞董沒計較上回的事兒,現在當著部門小主管,混個閑職罷了。我不求他多出人頭地,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黑貓和警長啃完了蘋果,虞度秋踹開了不能吃的果核,剛好柏朝漱完口回來,虞度秋隨手將牽引繩遞到他手上:“陪我走走。”說罷長腿一跨,翻身上馬。
柏朝沒多問,默默地跟在一旁,兩條杜賓似乎也察覺了主人異樣的情緒,乖巧地與白馬保持同一步調。
趙斐華望著他倆遠去的和諧背影,正感嘆著這兩人看起來還挺般配,突然想起了此行的正事:“對了,你們這次出國,實驗做得怎麼樣?是不是挺成功的?我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寫了十版營銷方案,就等著這次的實驗數據了,保證讓咱們公司的形象起死回生,股價暴漲!姓虞的必須給我加年終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