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代毒|品會直接破壞人體的大腦和神經,成癮性極高,復吸率也高,戒癮極難。但通過佩戴我司的腦機接口設備,可以有效干預興奮區域,進行神經重塑,干預戒|毒。同時可以實時監測吸|毒者的大腦狀態,生成數據,讓戒|毒過程有證可循。”
“整個過程會變得像減肥一樣簡單,你只需看著電子屏幕上的數字一天天變小即可。當然,前提是戒|毒者需要強烈的意愿,不能光喊口號。管不住嘴,再厲害的高科技也沒用。”
盧晴小聲說:“這比喻可太形象了……”
牛鋒:“你就接著聽他忽悠吧,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他要是真能研發出這麼牛逼的玩意兒,我喊他爹都成!”
臺下大多是沖著投資來的企業家或富商,對腦機接口這個領域并沒有專業的了解,若是一般創業者說出這番異想天開的話,必定會遭到強烈質疑。
可臺上站著的是虞度秋。
天才、神之子、瘋子、精神病、無所不能……這些兩極分化嚴重的評價是這位年輕富豪最具個人特色的名片。跟著他混,押對了寶,一夜暴富跨越階級絕不是夢,押錯了,一夜破產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于是眾人的質疑就變成了將信將疑。
歷史證明,虞度秋信誓旦旦提出的大多數看似瘋狂且荒誕的項目,最終都獲得了超高回報率。在科創這一塊,別說整個平義市,恐怕全國都找不出幾個像他一樣敢作敢為、眼光毒辣、又能力出眾的創業家。
27歲,百億身家,是最有說服力的依據。
眼看著眾人的態度有所動搖,最會察言觀色的杜書彥當即站了出來,第一個拍馬屁:“虞總既然這麼有信心,那一定是勝券在握。
不知人體測試的審批什麼時候能下來?到時候可要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我沒申請。”虞度秋輕飄飄道。
“……”
臺下支持他的和不支持他的人都沉默了。
徐升嘴角抽搐:“他開這個發布會到底是想干嘛?來耍人玩的嗎?”
杜書彥心里估計也是無語至極,尷尬地找補道:“還是早點申請比較好,可能要審很久,別耽誤了你的研發進度。”
虞度秋嘆氣:“不是我不想申請,實在是條條框框太多了,什麼人權啊倫理的,麻煩得很。那些自愿吸|毒的人,自己都不要命了,還給他們人權干什麼?”
杜書彥賠笑:“沒辦法,你總要照章辦事……”
“未必,既然國內不方便,那我就去國外唄。”虞度秋話音忽變,咧開一個叫人發毛的笑,“某些落后國家醫療條件不好,許多飽受毒|癮之苦的人甘當試驗品,對他們來說相當于死馬當活馬醫。我打算去國外跑一趟,招募志愿者做實驗。”
杜書彥傻眼了:“啊?去國外?”
“對,這也是我今天召開發布會的主要目的——想告知各位,我的下一步研發計劃。本打算放到演示之后講這件事,沒想到各位如此關心項目的后續,只好提前爆料了。”
發言臺旁的黑暗角落中,趙斐華的眼皮跳得快起飛了,惴惴不安地問身旁的小保鏢:“這是稿子里的內容嗎?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出國計劃?你聽過嗎?”
柏朝搖頭:“你沒發現他根本沒帶稿子嗎?”
上臺測謊的事早已被拋到一邊,裴鳴這會兒倒是愿意搭腔了:“嗯,是條可行的路子,不知虞總打算去哪兒做實驗?“
虞度秋悠悠道:“還沒想好,我很少去第三世界國家做生意,人生地不熟,何況這次是與毒|品有關的人體測試,很可能遇到危險,恐怕需要熟悉當地的人牽線搭橋。如果哪位愿意協助,我允諾他15%的股份。”
裴鳴鏡片后的眼睛頓時一亮:“虞總這麼慷慨?”
不光是他,臺下嘉賓除了警方,統統騷動起來了。
通常后期加入創業公司的CEO都只有10%的股份,15%的股份意味著什麼?絕對的話語權!
從不稀釋股權的虞度秋居然愿意讓出新公司15%的股權!誰不爭取誰是傻子!
方才出言譏訕的錢總立刻變了嘴臉,諂媚道:“虞總,我在泰國有個橡膠廠,對當地還算熟悉,據我所知,吸|毒的人不少。”
又有人道:“那還是越南吸|毒的人數多一些,它既是毒|品生產國,又是金三角毒品流向國際市場的中轉站。我在那兒有個手機零件加工廠,跟政府部門有合作,辦什麼事兒都方便。”
紀凜聽著黑暗中傳來的一道道聲音,越聽越不對勁:“怎麼這些人都在國外有廠?咱們市的跨國公司老總齊聚一堂了?”
徐升:“裴鳴不也有……我日,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什麼?”
徐升還沒組織好語言,語序混亂:“別是我猜的那樣,靠,太亂來了這小子,怎麼能這樣?”
紀凜剛要張嘴問,臺上的虞度秋已經做出了抉擇: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直接去金三角地區做實驗呢?樣本更豐富,得出的數據也更可靠。”他緩緩轉頭,仿佛一臺早已設定好目標的冰冷機器,射出的視線準確無誤地盯住了坐在頭排的裴鳴,“裴總,你應該對緬甸很熟悉吧?要不,你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