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我怎麼知道,我多少年沒談情說愛了。”
婁保國每次跟他探討八卦都碰壁,郁悶道:“也是,問你不如問塊石頭,沒勁。”
周光棍也有自尊心,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強行揣摩了下這些小年輕的心思,故作懂行道:“小柏上回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應該是真心討厭少爺吧,我們得勸勸他,工作的時候不要摻雜私人感情!”
“……”婁保國嘆息著搖頭,“你這老直男能娶到老婆,我卻沒對象,這世道真是不公啊!”
“??”
全員上機后,乘務員收起梯子,關上艙門,接著前來問候:“各位需要吃點或喝點什麼嗎?”
盧晴一大早趕過來,沒吃早飯,肚子正叫喚,不好意思地問:“有小面包和牛奶嗎?”
乘務員小姐微笑道:“有的,只要這些嗎?”
“嗯。”
“好的,那虞總和杜小姐有需要嗎?”
杜苓雅許久沒陪虞度秋出行了,挽著未婚夫的胳膊不放,仿佛要和他黏在一塊兒,哪有心情管別的,隨口打發:“不用了,謝謝。”
虞度秋坐在機艙中段的沙發上,指了指旁邊四人座的某一位:“給他做一份早餐,軟和點的,他下巴受傷了。”
柏朝側頭:“謝謝,我下巴已經好了。”
虞度秋笑笑:“那你隨便點,我帶了董師傅,跟家里一個味道。”
杜苓雅聽著他跟另個男人說起“家里”,仿佛自己是個外人,酸勁兒立馬上來了:“度秋,你好幾天沒見我了,也不關心關心我,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
虞度秋回頭,抬手溫柔地撫過她紅如鴿血的耳墜:“怎麼會不關心你呢,我也天天想著你啊。”
婁保國一個激靈,搓了搓自個兒粗壯的手臂:“我還是自覺點兒捂住耳朵吧……”
柏朝垂眸看著桌子,緘默不語。乘務員端來早餐后,也只是埋頭吃。
虞度秋和杜苓雅你儂我儂地聊了好一會兒,逗得杜苓雅嬌笑不斷,滿面春風地靠著自己的未婚夫撒嬌。
婁保國打了二十多年光棍,母胎單身,看見別人甜甜蜜蜜心里就郁悶,求助同座的其余三人:“你們快聊點別的,分散我的注意力。”
趙斐華敲著筆記本的鍵盤:“我忙著安排落地后的第一波媒體公關呢,別煩我,你要實在閑著沒事又不想聽,就把自己關廁所擦馬桶去,起碼還能派上點用處。”
“你他娘的……”婁保國一口氣郁結在胸口,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周毅心平氣和地從隨身公文包里拿出一套“初中數學模擬測試卷”,攤開在桌上:“來,幫我女兒想想這幾道題怎麼做,家教老師留的作業,最近天天刷題,等我回去她就要期末考了。”
婁保國二話不說捋起袖子:“包在我身上,小果的事就是我的事!初中數學我還是能幫一幫的!”
半小時后,婁保國扔了筆,去廁所狠狠洗了把被反比例函數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回來說:“小果都初二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學生了,應該要學會自己查題了,你趕緊給她買一部智能手機吧。”
周毅怒罵:“去你的,她有了手機不好好學習怎麼辦?跟小男生聊天怎麼辦?給她一部老人機就不錯了。”
婁保國:“啥年代了還有你這種家長,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給他快樂童年,大哥你說是不……噢!對不起對不起,忘了你是孤兒……”
周毅不忍聽:“你這張嘴……”
趙斐華眼也不抬地接道:“跟吃了鯡魚罐頭似的,自己嘴臭就算了還要張嘴臭死別人。”
“誰能有你嘴臭?!”婁保國轉而求饒,“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柏朝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餐,閉上眼往后靠,戴上耳塞:“我要休息。”
“誒!好咧!保證不打擾您!”
航程約十五個小時,杜苓雅難得起這麼早,聊了會兒就架不住睡意,去后段的休息艙小憩了,紀凜立刻坐到虞度秋身旁的位子上。
虞度秋托著筆記本往旁邊挪了幾厘米:“紀隊,我對你這種小古板沒興趣。”
“……”紀凜咽下“我他媽對你也沒興趣”這句話,套近乎道,“我對你這架飛機挺感興趣,很貴吧?”
“飛機還行,四個億左右,附帶的開銷高,500萬一年的托管費,1000萬一年的運營費,2000萬一年的維護修理費,還有停機費,機組人員的工資等等。”虞度秋嘆氣,“禮貌建議,你放棄這個興趣為妙,我怕你走上違法犯罪的不歸路,畢竟以你現在的工資,大概要從女媧補天開始奮斗才行。”
紀凜額角青筋一跳:“真是謝謝你‘禮貌’的建議呢。”
“不客氣。”
“……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紀凜每次想跟他套近乎都以怒氣值暴漲告終,決心放棄了,探頭隨意瞟了眼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原來你也會親自工作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發號施令呢……誒,等等,我怎麼好像看到岑婉的名字?”
虞度秋的筆記本屏幕似乎是定制的,沒貼防窺膜,從旁邊看卻很難看清上邊的字。紀凜本能地靠過去,伸出手想把屏幕轉過來,結果手指剛一碰到,屏幕就黑了。
虞度秋無奈道:“紀隊,我電腦上的每個按鍵都錄入了我的指紋,外人一碰就會自動鎖屏,輸入密碼才能解鎖,請你別干擾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