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塵,可是查出來了?”姬嫦出來時只披了外袍,他素來失眠,此事賀玉玄清楚,經常在夜晚才來見他。
賀玉玄應聲道:“疑點臣已經整理,皇上看過之后便會知曉。”
“原嶺南余孽首領有一下屬,此人名方宿和,與謝景庭母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在獄中出逃,現在不知下落。”
賀玉玄:“那一日謝景庭不在宮中陳諫司,之后臣統計了陳諫司的侍衛,大約兩個月前,多了有出入的一人。”
姬嫦聞言道:“微塵,如雪一向謹慎,你說的這些,全都有跡可查。”
“皇上,全都有跡可循,這便是最古怪之處。”賀玉玄對姬嫦道:“謝景庭此人心思極其縝密,未曾讓人留下來把柄,這一向是他的手段。”
“朕知曉了,過一段時日去嶺南,你可要隨同一并前去。”
“此事臣聽從皇上的吩咐。”賀玉玄說完了正事,提議道:“臣在國子監里已經收到數封小侯爺的罪狀。”
姬嫦提起阮云鶴便頭疼,阮云鶴算是他遠方表親,按照輩分還大他一輪,年紀卻比他還要小一歲。
“你看著處理便是,日后他的事不必再跟朕說。”
賀玉玄應了一聲,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
蘭澤天亮才睡著,他第二日醒的早,沒辦法去講堂,他就自己在偏殿看書。
書里的內容從眼睛過一遍,卻進不了腦子,蘭澤欠了幾篇文章之后,先生講的課他便跟不上了。
課上的筆記他倒是記了許多,自己對著筆記一處處的翻譯,沒一會便眼花繚亂。
賀玉玄是在下午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給蘭澤帶了點心。點心是外面買的,摸上去還有些溫熱。
蘭澤肚子餓了,他于是打開了油紙包,里面點心展露出來,賀玉玄給他買的是蘭花糕。
蘭花糕小時候娘親便給他買過了,他并不是很喜歡,賀玉玄買的做的精致許多,上滿涂了一層蜂蜜,還撒了許多碎碎。
“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念書。”人一回來,蘭澤便問了。
“隨時都可以去,蘭澤的課業如何,若是有不會的地方,我可以教蘭澤。”
蘭澤沒有講話,他嘴巴里填了蘭花糕,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許多,入嘴即化,甜味在唇齒之間散開。
他聞言瞅賀玉玄一眼,賀玉玄相貌女氣,原先在徐州時便受女子喜歡。當時縣令的女兒要提親,賀玉玄態度不冷不熱,此事后來不了了之。
“你這般說……阮世子,你解決了?”蘭澤莫名覺得他有些像是教唆的壞人,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有些擔心。
“日后他不會在國子監,至少短時間里不會,蘭澤大可以放心。”賀玉玄用手指蹭掉了他唇邊的碎屑。
蘭澤略有些不自在,他指尖蹭著袖子邊緣,并沒有感到輕松,瞅了賀玉玄兩眼,別過了臉去。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他又不是傻子,既然已經來找賀玉玄,自然知曉他與賀玉玄便是牽扯不清,若想算的清楚,應當提前說好。
“小澤,不必你做什麼,有人欺負你,他們原本便該死。”
蘭澤的手被握住,賀玉玄將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地用唇角碰了一下。
“你只需要做想做的事就好了。”
蘭澤指尖傳來溫涼的觸感,賀玉玄略微垂眸親他的手背,他略有些不自在。
他臉上紅了一片,腦海里浮現出謝景庭那張臉,心中莫名有些發虛,不知為何會心虛。
蘭澤收回了手,他眼底一片清澈,映著賀玉玄的面容,強調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不必我做什麼。”
“不要日后再來找我。”
“過幾日國子監便要結課了,七夕節……我去接小澤。”
蘭澤課業還沒有完成,國子監放假會放好久,他就知曉賀玉玄不會那麼容易算了。
他放假了都在謝景庭身邊待著,上回他才和謝景庭說了賀玉玄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讓謝景庭知曉了……
蘭澤指尖忍不住蜷縮,若是讓謝景庭知曉了,興許謝景庭會覺得他不堪。
上回謝景庭便提醒過他,不可以外貌作為交換條件。
“督主在府里,他不讓我隨意出門。”蘭澤這般找借口,視線朝一邊亂瞟。
賀玉玄瞳色很淺,此時映出來層影,對他道:“我會挑他不在的日子找小澤。”
“小澤住在他府上,為何他不愿意讓小澤出門。”
蘭澤回復道:“督主擔心我。”
“如此。”賀玉玄說:“謝景庭向來博愛,小澤也在其中。”
賀玉玄講話語氣很好,但不知為何,蘭澤聽的有些不舒服,他瞅賀玉玄一眼,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大高興地還嘴。
“自然,督主仁慈天下,不像你一心只向權貴。”
*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看看哥的預收《一篇笨蛋美人買股文》戳專欄可見
受笨蛋美人,花心且渣撩完不負責任
1號攻個高腿長暴躁體育生,特點嘴比雞硬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2號攻貧寒校草,身世坎坷白切黑溫柔穩重掌控欲極強
3號攻富家少爺,風流多情情債無數,遇見受之后從良專一
4號攻病嬌學弟,見受第一眼之后就喜歡上,有收集癖和癡漢情節,愛受的一切,恨不得為受去死,對受卑微又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