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洛摩挲腕表:“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原來陸家和蘇家的關系不錯取決于蘇家老爺子。
那位是個尊崇玄學的老頭,疑神疑鬼的,操辦家中的大小事,講究的就是個風水和氣運。
就拿蘇家子孫的婚事來說,全都歸于蘇家老爺子一手操辦,輪不得后輩又違他的意愿。
關于陸家和蘇家的淵源來源于他倆去世的外公,是蘇老爺子認識的偏門醫生救好了秋舒的心病,以至于陸越澤待蘇家不薄。
但在商業往來外,陸家和蘇家的關系可屬實不算親近,有些面子得走過場,至于人家家中的私事無暇參與。
至于陸洛非要蹚渾水,是因他最近也在研究些旁門左道,聽說闕子墨這人怪邪乎的,蘇老爺子讓他和蘇津訂婚后,本就在蘇家不受寵的蘇津更是慘絕人寰。
被扔回國聯姻也就算了,聽說還要給闕子墨懷孕生三胞胎,懷不上就打掉繼續懷,這完全不把人當人啊!
陸岐琛:“……”
瞿時念:“……”
自始至終,瞿時念都沒怎麼吱聲,他禁不住開口問:“闕子墨又是什麼來頭?”
姓闕的是資源咖在圈內已是公開的秘密,家里放他出來聯姻,對方是在東南亞某島國富甲一方的蘇家,按理說倚靠的背景并不次。
但他被推出來應付了事,要麼像蘇津一樣不受寵,要麼還有一種可能。
陸洛隨口道:“他就是個領養后進戶口本的,跟闕家沒有血緣關系。”
咣當一聲。
瞿時念的手肘無意碰倒了茶杯,臉色染上難見的煞白,陳舊的記憶被喚醒,他不認識闕子墨……但怎麼能沒想到所謂的闕家。
陸岐琛語氣一急:“怎麼了?”
瞿時念不安道:“頭痛。”
陸洛更內疚了:“嫂子你去休息吧,我跟哥哥瞎聊會兒就走了。”
誰沒事還跟他瞎聊。
陸岐琛把豆沙包叫醒,讓那孩子招待親叔叔,私下吩咐阿姨做了碗安神湯,走上樓梯時聽到那叔侄聊到蘇家。
陸洛:“萊恩想陪叔叔去跟蘇叔叔見面?”
豆沙包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后面追:“對哇,上回念念爸爸就跟他吃過飯,沒帶豆沙包去,還不讓我告訴琛琛爸爸。”
陸岐琛神經一緊:“什麼?”
深春的陽光明媚,卻映不入拉上簾子的晦暗房間。
瞿時念狼狽地躬身,雙手撐著桌臺,絞盡腦汁地串起所有信息,不愿告知自己或許揣測真的能成真。
如果闕子墨真的是當年與他同在那個小縣城的人,那麼瞿材是他運輸過毒品的父親,以及那個他人生中唯一污點的童年噩夢——
是否會被闕子墨試圖拿來做文章。
咔嚓一聲。
陸岐琛踱至床尾,腳步很輕,再大條的神經也能辨出戀人的不對勁,手上端來的安神湯像是多余的,臥室里飄散著紅酒的氣息。
他微微一怔。
瞿時念竟開了瓶高度數的拉菲,醉不了人,整個人卻渾然充斥著微醺感。
陸岐琛嘆息了聲,搶過紅酒:“哪有這種酒也對瓶吹的。”
瞿時念卻倏地堵住了他的唇。
雙雙跌落床榻,柔軟的床單凹陷往下,酒瓶掉至地毯的悶響,往外淌出液體,那酒味濃郁地縈繞在空氣之中,卻遮不住眼前人的脆弱。
陸岐琛不如當年那般一根筋了,用手掌上下撫摸那緊繃的后脊背,不逼著他開口,更不直言自己所聽到的對話。
但直覺跟闕子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你還記不記得。”
瞿時念嘴唇顫抖得無法自控,“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晚?”
那晚也是這樣。
看上去清冷不可接近的人,會在他身上啜泣,主動攀來他的脖頸,是這麼些年最松弛又感性的模樣。
陸岐琛遲來地意識到,那是他認識瞿時念以來見過他最失態的模樣。
瞿時念幾近崩潰地說:“寶貝。”
“那天是我父親出獄的日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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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富人區的頂級公寓別墅。
一場為迎接主人的派對正在進行中, 花紅酒綠,來的都是精英上流人士,私下對主人蘇津的態度不無唏噓。
“聽說了嗎, 蘇老爺子給自己算命, 得讓個外來兒婿入贅分遺產才能讓蘇家長盛不衰,真是中邪了。”
“闕家也是有頭有臉的, 犯不著整這麼荒謬的一出。”
“那算什麼有頭有臉,跟陸家比還不是提鞋也不配?看中的不就是蘇家攀得上陸家的高枝。”
“……”
眾人七嘴八舌。
反正談及到陸家的神秘, 誰也說不出個究竟, 燈光迷離的環境下來新的客人,打斷了他們的碎語。
眼前先是來了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孩,大學畢業的年紀,渾身上下充斥著低調的高奢品牌,冷峻的五官帶著一絲淡漠。
看著像是財閥集團中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