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網友認出了他倆:“?!!”
這不是當年那對金毛花美男和卷毛肌肉哥CP嗎!
原來他倆離開了陸岐琛后,混成了公司高層,盡管不清楚是什麼公司,但比他們曾經追隨的老大過得不要好太多!
陸岐琛是窮鬼的傳聞簡直要坐實了!
費揚揚:“……”
時峙妄:“……”
他倆怎麼都想不到還能反手坑了自己老大。
隔天正好有一場視頻會議。
陸岐琛居家辦公,煩得不想去公司,丟臉倒不至于,國內外合辦的公司高層都是老外,沒人清楚他曾在娛樂圈混過:“路易斯先生。”
“沒問題的話,祝我們合作愉快。”
陸岐琛面對同為英國佬的合作伙伴露出微笑。
切掉大會議,進入只有IT部高層和外貿部高層的三人會議房間,那倆金毛卷毛出奇地沉默,他冷笑道:“平時不是挺愛吵?”
那倆完全不敢吭聲。
陸岐琛咂摸不下,這時門外響起動靜,有人小聲地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開門伸來小腦袋:“爸爸,我可以進來嗎?”
是豆沙包上完表演基本技能的課程來閑逛。
陸岐琛勾了勾手:“過來。”
豆沙包聽話跑去,爬上陸岐琛的大腿,在鏡頭前戳手機玩兒,聽不太懂爸爸和叔叔們對話,聽困了就仰著臉睡覺流口水。
兩個老牌員工心都化了。
費揚揚:“老大,等回頭豆沙包拍戲的時候,我能不能請個公休去兼職當經紀人啊?”
時峙妄:“我也要休假去反黑。”
陸岐琛心想可拉倒吧,他家這麼可愛的崽還能有黑粉?除非黑子心都是黑的。
大概因有瞿時念在給崽崽鋪路,他的擔憂不多,那個世伯的兒子為答感謝,主動邀約做客請吃飯,陸岐琛跟瞿時念商量要不要去一趟。
瞿時念正在澆花的手頓住:“闕子墨也在嗎?”
陸岐琛倚在門邊:“不確定,他要是在我就不去了。”
瞿時念好笑道:“發現什麼了?”
陸岐琛邏輯清晰地分析了一番。
瞿時念聽聞沒說什麼,繼續閑情逸致地澆花,被故意輕撞了胳膊才制止道:“別鬧。”
陸岐琛靠在他身后:“那你說我猜對了沒有。”
“對了吧。”
瞿時念笑笑,“因為國內外雙版系統整合了,小洛給咱們崽崽的視頻點過贊,有陸叔和你世伯的這層關系在,闕子墨知道崽崽的身份也不難。”
簡而言之,闕子墨清楚那是陸家繼承人的兒子,但并不清楚背后的繼承人長什麼樣,畢竟陸岐琛回到家族后有夠神秘的。
陸岐琛覺出了貓膩,那小子還挺會玩,但八成猜不出來他這個萊恩的親爹就是混娛樂圈出身的。
瞿時念怎會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陸叔不喜歡你拋頭露面,你別又回娛樂圈整活了。”
陸岐琛可不會慣著那便宜爹:“1717都上了。”
瞿時念險些澆壞了花:“……”
讓資助人的貴氣長子又重回娛樂圈露臉,還落下不好的風評,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瞿時念整天都在試圖忘掉這麼糟糕的事。
他私下給秋阿姨做過保證,讓陸岐琛回國來,會好好照顧戀人,盡管秋阿姨笑得溫柔:“應該是岐琛多照顧小念你才對。”
瞿時念卻不這麼想。
他所擁有的如今,最大功勞要歸根于陸式夫婦的資助,否則以他當初的家庭狀況,又怎能選擇藝術的道路,不必為昂貴的培訓費發愁,也不用風吹雨淋地多打幾份工。
后來聽陸岐琛說沒去跟世伯的兒子吃飯。
原因不詳,似是時峙妄那邊分公司有個大項目要忙,陸岐琛閑了幾天,又回歸忙碌的總裁日常。
瞿時念有時會很懷念剛在一起那會兒。
那時的陸岐琛與現在不同,天差地別的不同,需要他幫助的地方多于反過來照顧他,或是瞿時念從小安全感欠缺,那樣被需要的日子更讓他感受到自己被愛著。
“念念爸爸。”
豆沙包難得睡前不想聽小故事,“能給豆沙包講講你和琛琛爸爸拍戲的事情嗎?”
瞿時念給崽崽掖好薄被:“當然可以。”
他毫無保留地聊起在倫敦拍戲的那段日子。
兒童房的燈光如漫天星辰,散落溫柔色澤,當光斑漂浮至窗幔,揣著崽崽拍戲的那年冬季也在故事中落于尾聲。
豆沙包迷迷糊糊地摟緊過來:“念念爸爸,我好愛你和琛琛爸爸。”
瞿時念欣慰又滿足地笑著,揉揉崽崽的小腦袋瓜子,不知不覺也陷入了夢想。
可夢里是一片黑暗。
瞿時念雙臂抱著膝蓋,蜷在逼仄的空間里,呼吸不暢,渾身抖得不成樣子,記憶中的他應該是躲在柜子里。
外邊吵得天翻地覆。
“死婆娘,老子就是要賭,你管得著嗎你!”
“瞿材你這個混賬玩意兒,能不能為小念的前途考慮啊?那孩子多優秀,你對得起他去世的媽媽麼?”
“他讀書好有個屁用?值幾個錢?!”
“你、你……”
好咸,不停地往下流,怎麼也控制不住。
直到重獲光明。
瞿時念睜眼醒來時,那股后勁仍是直沖腦門,他來回揉著疼痛的太陽穴,豆沙包竟睜著眼注視而來:“爸爸。
”
看上去醒來有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