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人好奇的是,魏思明和戀人年紀將近五十,卻并未生育小孩,而是專注于公益事業。
“……”
在這里有不知是金毛還是卷毛備注的大愛無疆。
再往下,是關于黎飛在河內的線索,這人好像悶聲發了一筆大財,行事低調,買了豪宅,但從規模和地段上看,不像是單靠坑了他解約費就能換來的。
車里太悶,陸岐琛降下窗戶深呼吸,胸口隨即一顫,總得喘幾口氣。
網上的狗血橋段傳到瞿時念眼前,他剛午睡醒來,和小管結束通話,得知有人用黎飛的名義將不知名快遞寄往了費揚揚家里。
但具體是什麼物件以及寄件人的信息還得繼續往下查。
瞿時念必然不好親自問陸岐琛,他走下樓梯,掌心握著手機,與搬入行李的女助理玫瑰打了照面:“剛到?”
玫瑰冷得直哆嗦:“嗯,老板最近身體怎麼樣,沒事少看網上的那些東西。”
瞿時念:“沒事。”
他把玫瑰領往小管隔壁的房間時,掠過陸岐琛的臥室一眼,盡管那家伙搬來上邊睡了,但東西都放的這間屋子,不知怎麼想進去看兩眼。
可想想還是算了,怪侵犯人隱私權的。
進了玫瑰的臥室。
玫瑰收拾行李,好奇地小聲問:“您和陸先生進展如何啦?”
瞿時念帶著睡醒不久的放空狀態,腦袋也沉,遲緩地反應過來:“不清楚。”
玫瑰:“……”
上個月還在首都時就說的不清楚。
定居星海市養胎是她提的主意,為陸岐琛開拓未來事業,避免狗仔跟拍,比在首都方便得多,但老板和老板娘的推拉持久戰,也是夠令她沒想到的。
玫瑰談及情史:“一個月,我和初戀男友都快進到舌吻了。”
瞿時念:“……”
然而他和陸岐琛又睡了好幾次。
玫瑰聞聲色變,膝蓋撞到床沿,震驚地問:“這都還沒在一起嗎?”
瞿時念和女性員工談及這些,自覺不妥,但相識已久的關系比起員工勝似親友,沒有想象中那麼別扭:“他好像感覺我只是在饞他身子。”
玫瑰小聲嘀咕:“也沒說錯。”
瞿時念威脅似的眨了眨眼。
玫瑰拼命挽留:“非要這麼說必須得是互相饞,那……您覺得小陸先生呢?”
瞿時念含糊其辭:“他責任感挺強的。”
陸岐琛是那種硬著頭皮登上選秀舞臺,哪怕自己擺爛,也不會拖隊友后退的人。
所以會對他和崽崽負責。
或許……像他一樣從小缺失家庭關愛,有了崽崽后,遵從本心地接納和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至于他倆之間各自有所保留,藏著事兒,那晚的侃大山就足以證明了所有。
陸岐琛選擇避重就輕,兼職能聊上半個多小時,來到首都找親戚的事兒只會一筆帶過。
哪怕瞿時念想告知些什麼,關于自己也好,關于資助人一家也好,生怕陸岐琛并不在意,就像是他一人在場獨角戲。
可誰又不想得到偏愛。
瞿時念即便推掉了行程,但公益活動不在其中,由他創辦的拾年公益有著幾項分支,大山留守兒童、失依兒童以及福利院兒童為大三類,到了年末會有不少工作反饋到他郵箱中。
其中有個失依兒童的項目位于苦丁小鎮,隸屬于星海市,行程不到兩個小時,他想跟陸岐琛商量同去一趟,借著機會敞露自己的內心。
陸岐琛洗過澡后穿著睡袍,目光挪往瞿時念的腹部:“可以去,但你這些天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
瞿時念招了招手:“先吹頭發。”
陸岐琛擦著頭發走過去,見這人拉開柜子,像是要拿出什麼,腳步都不肯挪了:“……”
別又是什麼紙質東西。
瞿時念展示出了粉絲送的迷你吹風機:“風力特別大,你……怕什麼?”
陸岐琛都快對自己無語了:“沒什麼。”
不愧是影帝粉絲送的吹風機,高速吹風且靜音,還沒反應過來有人幫吹頭發多少帶點浪漫時,頭發就全都干了。
“具體要做什麼工作?”陸岐琛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可以自己去。”
言外之意是你別瞎跑,一是會被認出來,二是帶著崽崽也不方便。
瞿時念起身翻柜子:“我可以包成粽子。”
陸岐琛:“?”
然后他親眼看著瞿時念在衣柜前折騰,夾克套棉服再套一款長到膝蓋的羽絨服,針織帽配毛絨圍巾,分明裹成了圣誕樹。
陸岐琛坐在床尾,不經意地翹起嘴角,像是不忍直視似的垂眸避開目光。
瞿時念隱約不滿:“你笑話我。”
陸岐琛非得欠滋滋地說:“有點毀形象了,影帝哥哥。”
瞿時念似乎當真了:“很丑嗎?那你別看。”
陸岐琛后仰身子,又調戲似的打量回去:“不行,給我也整一套。”
瞿時念:“……”
活動前一天。
費揚揚和時峙妄來接人,愁到不行,心想他們老大快被黎飛的小動作整爆炸了,怎麼還得外出接工作?!
指不定煩得住進那破小鎮賓館連床墊都給丫燒了!
汽車后座突然鉆進了兩個流浪漢帥哥。
金毛、卷毛:“???”
陸岐琛一身軍綠色棉衣,針織帽配備破爛一般的圍巾,冷靜地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