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凌辰提著小提琴過來,弄明白他們這麼激動的原因后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了。
凌辰雖然知道自己是促成他們倆關系進一步發展的道具人,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
這個場景凌辰也有模糊的印象,他的那些同學談起這個場面時都激動過的,這是在原小說中他們兩個人惺惺相惜的開始。
凌辰心想,原來他們倆在一起同臺演出還是他促成的,這是什麼該死的設定啊。
“給你。”凌辰把小提琴遞給柏容凜,而俞聽音的助理這會兒也很快的把俞聽音在演出時用的古琴拿來了,古琴跟這把小提琴都是凌家制作的,凌辰不得不想,這真是為他人做嫁衣啊。
不過凌辰就是找了個托切的形容詞,心里早已經預料過這一天,也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把小提琴交出去后,就在剛才的座椅上坐下來,繼續吃他的酸奶,剛才只顧著要去給柏容凜拿琴了,他也是想聽柏容凜演奏的。
“快,給他們倆把舞臺弄一下,要拍照啊!拍視頻!”
“對!這個必須要錄下來,萬一登上音樂榜首了呢!”
等他們倆上臺后,下面眾人都非常給面子的坐好了。
秦曄也找了個近距離的地方觀看,也就是凌辰的這一桌。
他手托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舞臺,凌辰看了他一眼,秦曄眼神里有激動,有羨慕,還有一點兒失落。
因為俞聽音彈奏的太好了,一點兒錯誤都沒有,明明彈的是柏容凜的曲子,可是俞聽音彈的卻比柏容凜還要好。
這一看就是用心了,如果俞聽音真是秦曄的偶像,那就依秦曄剛才那五音不全的功底來看,他這輩子也別想跟俞聽音同臺了,所以秦曄失落是理所當然的。
凌辰只合了下眼睛,再次集中精力去看現場的兩人了,他們倆確實配合的非常好,音樂合拍,人也挺合拍的,俞聽音也穿了一件民族服裝,兩個人這麼演奏,跟上春晚一樣。
下面的觀眾都不敢出聲,但神情也都羨慕嫉妒恨,等他們倆演奏完,眾人才開始瘋狂的鼓掌。
柏容凜下臺,把小提琴還給凌辰,笑著問他:“我彈的怎麼樣。”
“挺好的。”凌辰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他彈的比你好。”
俞聽音一聽就是彈過很多遍,曲子都記在心里,所以全程流暢,比本人還要耀眼。
凌辰說的未免也太直接了,俞聽音聽他這麼說都笑了:“凌少過獎了,我哪能比的過柏學長。”
柏容凜輕咳了聲:“他說的對,我是手……生了哈?”
“知道被人翻奏且超越是什麼感覺了吧?”凌辰毫不客氣的揭穿柏容凜,有很多歌曲原作平平淡淡,但是后來就被翻唱者給帶紅了,純音樂也是一樣的,樂器不同、感情不同、彈出來的也不一樣的。
你讓貝多芬不同時期彈奏同一首曲子,他也不能保證次次都很完美的。
柏容凜只輕拍了凌辰下:“輪到你了,上去給大伙彈一曲!快點兒!”
凌辰也抱著小提琴上去了,秦曄也跟著去,要給他伴舞:“我跟你說我舞跳的老好了!”
凌辰一笑:“好,我演奏什麼你就唱什麼是嗎?”
秦曄一揮手:“那當然,街舞劍舞沒有我不會的!”
凌辰站好后開始拉《天鵝湖》,下面的眾人笑成一片。
“皇上,你跳啊!”
“來跳一個小天鵝啊!哈哈!凌少干的漂亮!”
“秦天鵝,快點兒啊!”
秦曄在眾人的起哄聲里幽怨的看向了凌辰,凌辰不為所動,身姿筆直,小提琴架在肩上,手臂一起一落,音樂拉的悠長,神態端莊。
為了把舞臺空間留給秦曄跳舞,凌辰站著角落里,但就是那麼巧合,他的旁邊有一盞大白熾燈,這種燈光竟然讓凌辰有遺世而獨立的美感,仿佛少年站在月下湖邊一樣,這個簡陋的草原舞臺一下子讓他弄成了國際大舞臺,真的像是天鵝湖的現場。
秦曄心想凌辰把自己趕到了老虎背上,卻還這麼淡定,他就等著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騎虎難下就騎吧。
他朝臺下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就開始了他的表演,天鵝湖也有男天鵝的,男天鵝中也有蒙古男天鵝的。
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天鵝在草原的舞臺上翩翩起舞,墊著腳尖,拽著裙擺在舞臺上旋轉,他今天穿的這身衣服真是太適合跳舞了,蒙古男裝就是裙裝,臺下掌聲歡呼聲熱烈。
秦曄朝他們拋眉眼,轉到凌辰旁邊時也朝凌辰眨了下眼,凌辰拉琴的手一頓,他沒想到秦曄真的跳這個舞,他本來是跟秦曄開玩笑的。
但凌辰就頓了那一下,很快就重新撿起來,這一次是真的拉《天鵝湖》,這首曲子也是名曲,是歷史名曲,在百年前專門在歌劇院里演出的。
曲子優雅大氣,幾起幾落,把一群在湖邊優雅跳舞的天鵝優雅的描繪出來了。
秦曄這個伴舞者非常合格,雖然小天鵝的舞蹈動作沒有那麼標準,有好幾次鞋子差點兒掉了,但是他一直沒有停,且隨著凌辰拉的節奏時快時慢,在最激烈的片段,也就是兩個天鵝一起跳的時候,秦曄滑步到了凌辰的身邊,圍著他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