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容凜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看著關上的不足一米半的小洗手間門無奈的笑了下,怎麼還防狼似的呢?
他身上有那塊兒他沒看過呢?
凌辰很快就換上了,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點兒別扭,柏容凜上下打量了一番:“好看,過來。”
雖然凌辰穿大T恤、洞洞褲也很帥氣,但是穿運動服看上去很乖巧,他穿白色好看,干凈舒適。
兩個人出門,正好碰上外面的張導,他站在外面正跟周副導演說什麼,兩個人聽見動靜一起回頭,張導夸大的聲音:“柏總您來了,不知道您來這麼早,我都沒有迎接您,您看這多不好意思。”
柏容凜只是笑了下,他聽見他們倆在外面站著了,因為他們倆說話聲不小,是特意站在外面給他看的。
“張導不用客氣,沒告訴你們就是不想勞師動眾。”
張導朝他伸出手來:“我知道柏總是想急著看凌少,哎,別說,你們倆這親子裝還挺好看哈。”
老周使勁咳嗽了下,張導拍了下自己腦門,口誤。他剛才只顧著想怎麼奉承下柏容凜的,哪知拍馬腿上了。
柏容凜不老,今年才二十八歲,嚴格來說還是小鮮肉,特別是今天穿著休閑運動服,頭發也放下來了,不再是整日資本家一樣的大背頭后,平白的年輕了一大截,說他二十五歲也沒問題。
問題是出在他平日里管凌辰作風上,那就是跟管兒子一樣,所以真是口誤,心里想什麼就會在不經意間說出來。
一般這種都是心里話,所以柏容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他到底哪兒像凌辰的爹了!
張導朝他伸過去的手沒有人握,于是自己尷尬的收回去了,咳了聲跟他道歉:“柏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急了,是說柏總您要當爹了。”
這次換凌辰黑臉了,特別是看在場幾個人都無意識的看著他肚子看時,凌辰更加別扭,他朝旁邊移了幾步,把柏容凜攬在他肩上的手弄掉。
柏容凜沒有發現他小脾氣,只跟張導輕哼了聲:“張導一大早沒有清醒,是昨天晚上的劇太精彩了是嗎?”
來了,來算賬了,一算讓他們家孩子在馬背上顛簸這麼多天;二算那些大場面燃燒的經費。
張導心里門清,但是面上不顯,把話題往外轉移:“柏總,您先吃飯,一會我帶您去片場看看,咱們片場景色太美了,隨便一拍都是大片。”
柏容凜知道他不想提經費,也就點到為止,拉著還杵在一邊的凌辰:“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周副導演陪在一邊:“對的,先讓凌少吃飯,吃完飯后再討論劇本的問題。”
老周昨天晚上打的電話,知道柏容凜這麼早趕過來是為的什麼。
這一會兒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醒了,女的需要化妝慢一些,男的就快多了,秦曄、俞聽音、陳秋池等人也都出來了,見柏容凜出現在這里,都笑著打了招呼。
秦曄跟俞聽音道:“我剛才聽見柏總的聲音,還以為是做夢呢。心想我們就休息這麼一個早上,他不能這麼快就發現了吧?哪知柏總你真的來監工了。”
柏容凜對他這直來直去的脾氣也習慣了,想生他氣會顯的自己很不大度,柏容凜也不能承認自己吃過他的醋,只淡笑著道:“對,這幾天都會在這里監工,你們多多努力。
”
俞聽音聽他這麼說,笑著問道:“師兄要在這里多住幾天嗎?”
“對,這幾天多有叨擾,不過不是監工,不用緊張。”柏容凜跟他笑道,俞聽音不擅長開玩笑,他就不能跟像秦曄那樣說了。
俞聽音只是笑:“那好啊。”
說話的功夫,吃飯的大蒙古包就到了。
張導親自作陪,跟柏容凜笑道:“柏總,這是早飯,沒有多隆重,您委屈下,晚上的時候我們拍篝火晚會,借著這個晚宴給您接風洗塵!”
柏容凜看他:“張導這麼會過日子了?”
張導大言不慚的道:“一直都很會過日子的,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們拍戲時吃的飯都自己吃了,及逼真又省錢,一舉兩得!”
一見他三句不離錢,另外兩句是訴苦,柏容凜不想看他了,看向其他人道:“你們辛苦了,跟著這樣的導演。”
“哈哈,柏總您來了,我們伙食費肯定能增加。”
“對,每天晚上來一個篝火晚宴,烤全羊!”
“就知道吃,你不是要減肥嗎?!你看看上鏡后的自己什麼模樣了嗎?觀眾說劇組伙食好,人都長的跟馕餅一個樣了的話是指誰,你不知道嗎?”
張導指著秦曄說,秦曄不甘示弱的指了下凌辰,凌辰正在啃一個馕餅。
凌辰聽見他們話只是看了秦曄一眼,并沒有放下,這里的馕餅很好吃,又香又脆,而且還是薄薄的一大個,不用切開,抱著吃的時候非常有滿足感,且不會太長胖,女明星都會吃上半個。
柏容凜看著凌辰笑:“好吃嗎?”
凌辰跟他嗯了聲:“好吃。”他伸手又給柏容凜拿了一個:“你嘗嘗。”
“對,柏總你也嘗嘗,這是這里的特產,我們都非常喜歡吃。
”
“好,謝謝周導,謝謝大家,都快吃吧,你們這些天也都辛苦了,戲拍的非常好,昨天晚上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