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悶。
早知道不放那麼多咖啡豆了。
曲笙又不敢全倒掉,荊叢轍一定能看出來,說不定還要找借口懲罰他。
曲笙咂咂嘴,一邊喝又苦又澀的咖啡,一邊捶打自己酸痛的大腿。
晨跑也沒什麼不好的,鍛煉身體嘛,自己是應該多鍛煉一下了……
曲笙還在暢想,玄關處發出聲音,他探出頭去,以為是阿姨來了,走進來的卻是穿戴齊整、西裝革履的荊叢轍。
男人來到他面前,拿走他手邊的咖啡輕抿一口,“還不夠你禍害的。”
曲笙:“……”
“你怎麼回來了?”曲笙有點意外,還是被懲罰了,荊叢轍把咖啡的苦澀渡進他嘴里,舌尖卷過來輕輕碰牙齒。
“回來看看你。”
荊叢轍對他刷碗的行為頗為意外,甚至拿起一個盤子看了看,確認是干凈的又放了回去。
曲笙沒發現他這一系列動作,不然一定會炸。
現在是午休時間,荊叢轍向來會把時間優先排給工作,也很少去公司食堂吃飯,一整個人神出鬼沒,像今天這樣往返住所,只能是為了曲笙。
他摸摸曲笙的臉,額頭抵在他額頭上,“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網上說也許會發燒。”
曲笙一時不知該推開荊叢轍還是先給荊叢轍科普,最終選擇了后者:“你又沒留在里面,不會發燒的。”
“是這樣麼?”荊叢轍狀似天真地反問。
曲笙動了動身,輕咳一聲,“而且你做的很慢,我沒有不適。”
荊叢轍笑了一下,眉目英俊而柔和,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曲笙忍不住吞吞口水,昨晚實在是爽到了,好舒服,到最后控不住聲音。
“那是快一點好還是慢一點好?”荊叢轍又問。
曲笙“哎呀”一聲,也是怪聲的一種,被荊叢轍按著后頸。“青天白日的,咱們討論這個不合適。”
“合適。”荊叢轍回答的很鎮定也很絕對,“我需要客戶反饋。”
曲笙靦腆了一秒鐘,隨后立刻:“我認為還是快一點更有感覺。”
“好,我知道了。”
荊叢轍只待半個小時就要走了,見曲笙一直盯著自己看,便詢問:“下次要我穿正裝嗎?”
曲笙徹底暈了,感覺有點像昨晚剛結束時四肢使不上力氣。他從來沒那麼舒服過,荊叢轍好會伺候人,每一次都填得很滿又有力量,胸肌腹肌人魚線應有盡有,明明是第一次跟男人,除卻最開始的生疏很快就進入狀態。
現在居然還在認真詢問他的意見,服務敬業又到位,要是當鴨一定是頭牌……
自己好賺啊,居然不用花錢就能享受到。
荊叢轍繼續說:“你可以幫我脫下來。”
脫什麼?西裝嗎,曲笙知道荊叢轍這般一絲不茍一定是連襯衫夾、襪夾都不落下。
光是想想就好刺激,為了回報,他積極響應,“那我呢?”身后的尾巴于無形中狂甩。
荊叢轍:“笙笙什麼都不穿就很好看。”
曲笙覺得有點肉麻了,又很受用。
等荊叢轍走了才恍然自己答應了什麼。
昨晚那個吻是一個開頭,結束后荊叢轍還是去漱口了,也嘗出他喝了酒,詢問他跟誰一起喝的,曲笙含糊答了樂隊幾個人的名字。諸星文當然不能算在內,那就是個菜雞,不對,菜鴨。
荊叢轍問:“岑魚沒去嗎?”
曲笙回答:“他和小開掰了,已經好久沒來了。”
荊叢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難得插播一條:“恐怕沒那麼簡單。
”
曲笙腦袋上冒出問號,荊叢轍沒有說下去。
岑魚很可能被岑家扣下了,先當眾出柜不說,之后干脆搞失蹤,一周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
岑家費盡周折把小兒子找到,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這些和荊叢轍無關,他沒閑心打探別人的事情。
但曲笙用信賴的目光看著他,荊叢轍走到哪兒他都跟到哪兒。
口腔里的薄荷味很重,荊叢轍忍不住伸出手……
花灑打開的那刻曲笙懵了,兩個人都穿著衣服,溫熱的水流把布料打得沉重。
明明喝酒的是他,荊叢轍卻像喝醉的那一個。
男人向他發出邀請,“要陪我一起洗澡嗎?”
襯衫變得透明,貼在荊叢轍緊實的胸膛,顯出肉色的輪廓。曲笙咽咽口水,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淋濕了,自己就勉為其難共浴一下子吧……
曲笙總是好騙的,也不介意他抽煙,那些標準化的套式不能套在他身上,荊叢轍本來打算一步步地來,以免把曲笙嚇跑,可曲笙顯然比他更有膽量。
可能是色膽。
有些好笑又可愛。
之后曲笙給出十足的回應,爽到了就說好爽,舒服就說舒服,想要接吻就主動湊過來,痛了會說你輕一點,主動起伏又擺姿勢。荊叢轍盡可能克制,慢下來好叫他不哭,可他還是要哭,一邊掉眼淚把睫毛弄得濕乎乎,一邊夸獎他。
荊叢轍還是第一次受到這麼多的夸贊,哪怕是上學時馬術第一、文化課第一都沒人這麼夸過他。
于是只好更溫柔,沒有留在里面,沒有把曲笙弄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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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政阿姨把屋子清掃一遍,剩下的冷咖啡還是倒掉了。
曲笙又睡了一覺,其實沒有那麼矯情,不用休息也可以,但誰會想要主動去干活啊……除了荊叢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