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怎麼說也是一線城市,那麼多的地方可去,荊叢轍怎麼偏偏挑中這里。
曲笙停止步子,湊到荊叢轍耳邊,“你是不是整我?”
荊叢轍沒料到他會忽然靠近,手抵在曲笙的臂彎輕輕推又收回來,穩穩握住,“你想上臺唱歌嗎?”
曲笙瞬間睜大眼睛。
“酒吧老板我認識,我去跟他說,你可以上臺唱歌。”
曲笙瞬間撤開身子,“不用了,我不會唱。”
試探失敗,荊叢轍完全沒反應,反而是他慌亂的不行。
荊叢轍給兩個人各自點了杯雞尾酒,曲笙對酒很熟悉了,樂隊里他是最能喝的,靈機一動,說:“我們來喝酒吧!”
荊叢轍以眼神示意,不然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雞尾酒不夠,還要點威士忌,曲笙心想,反正荊叢轍不會要自己付錢,喝就喝了。
幾杯酒下肚,臉色迅速紅暈起來像喝醉了,眼睛也霧蒙蒙地眨啊眨。
曲笙指著荊叢轍說:“你……”
那只手滑下去滑到荊叢轍的胸膛,直直戳上。
荊叢轍眼看他這般大膽的行徑,沒有說話也沒阻攔,只是穩住他雙臂,以免從轉椅上掉下去。
曲笙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亮得驚人,“我喜歡男人。”
這是第幾次他向對方坦誠自己的性向?記不清了。
“不僅會對你動手動腳還會吃你的豆腐。”曲笙說得嚴肅認真。
荊叢轍低下頭,幾乎要和他的額頭挨上。
“嗯。”
曲笙:“……”
媽的。
嗯個屁啊!
裝醉失敗,曲笙又猛灌酒,簡直是當白開水喝。
期間荊叢轍試圖阻攔,曲笙更叛逆了,揪著他的衣領,很猖狂:“你別管我,我沒喝醉。”
這是已經喝得半醉了。
兩個人的長相都很惹眼,不少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曖昧舉動。
有個手臂上紋花臂、身材健壯結實的男人觀察他們許久,忍不住走過來叫了一聲。
“荊叢轍。”
荊叢轍淡定抬起頭,和他一同抬起腦袋的曲笙眼色已經迷蒙。
花臂大哥吞吞口水,“來華都怎麼不和兄弟說一聲?”
“只是來出差,待不了多久。”荊叢轍一邊回應,一邊護著曲笙,見他想要踩著轉椅站起來才厲聲,“不行!”
“這位是?”
“……我弟弟。”荊叢轍說。
花臂大哥明顯不信,他從未聽說過荊叢轍有個弟弟。
要真的有,那可是大新聞。
“噢,那用不用我幫忙找間房?”花臂用眼神示意。
荊叢轍:“不用,他喝醉了很乖。”
眼看曲笙手邊擺著七八杯空掉的酒杯,里面肯定有荊叢轍喝掉的,花臂神色復雜。
“他跟你喝酒?”
荊叢轍在高中時就能啤酒白酒混著喝,他喝酒是不要命,也不管別人的命。
花臂不再探究兩個人的關系,只說:“下次過來跟兄弟說一聲,我們都多久沒見了,同學會也不見你來。”
高中時他和荊叢轍的關系不錯,一起闖禍的關系,荊叢轍打架從來沒被抓到過,在外人面前永遠是成績優異的優等生。
后來同學會難得聯系上,也只是只言片語地聊過。
班上同學一致認為他這人高傲又薄情,但花臂日子最難的時候,是荊叢轍主動聯系他,說要入股他的酒吧,他才把生意繼續做下去。
曲笙確實喝醉了,只短暫折騰了一下便不再鬧騰。
司機將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荊叢轍把大衣裹在他身上,開了車門,曲笙一抖,乖乖跟著他走。
回了房間,曲笙有點呆呆的。
荊叢轍給他脫掉毛衣,他問:“你干嘛?”
荊叢轍想了想,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膛,“給你占便宜。”
荊叢轍順利把他的衣服脫掉,只余下一件素色打底。
曲笙受不了外面的冷,下午回酒店說什麼都要多穿,但室內又熱,他整個人熱騰騰,臉頰薄紅,喝多了酒嘴巴也紅潤潤的。
“曲笙。”荊叢轍說。
曲笙抬眼看他,眼色迷蒙。
荊叢轍捏了下他的耳垂,軟軟的,“昨晚為什麼要裝睡?”
曲笙:“……”
作者有話說:
轍哥:弟弟,笨笨的,我的
笙笙:怎麼露餡啦……
第33章 提前預訂
夜幕下一切都顯得寧靜,曲笙已經醉得無法思考,更別提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的手指蜷縮起來,勾住荊叢轍的衣領,抓牢了,陷進去,腳步微微晃動便投入到男人胸膛。
隔天,曲笙頭痛欲裂地醒過來,太陽早就升上正空,荊叢轍不見蹤影。
衛生間內,他頂著一頭睡翹的亂毛,先把牙刷拿出來,擠上牙膏,然后彎腰含了一口水。
——噴了出來。
他喝醉后并不鬧騰,頂多就是會重復別人說的話,而且也不會斷片。
他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在荊叢轍問他為什麼裝睡以后,曲笙先是投懷送抱一番,在荊叢轍身上亂摸,胸肌摸摸、腹肌摸摸、肱二頭肌也摸摸,連荊叢轍的臉都敢捏,可謂是便宜占盡……更要命的是荊叢轍全程沒有阻止,任由他擺弄,只是和他說:“把衣服換了再睡,今天可以不洗澡。”
曲笙便嘟嘟囔囔地重復:“換衣服……”
大腦遲緩片刻從男人身上起來,慢吞吞把身上最后一件打底脫下去,抬眼跟荊叢轍講,“脫掉了。
”
曲笙在臉上猛撲了兩把水,冰水掛在發絲處眼睫上,還有下頜,復又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