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說法很曖昧,笑容既猥瑣又憨厚,說不上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極星傳媒的……”
“沒興趣,滾。”曲笙冷冰冰開口,并朝對方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那人還不放棄:“不是,你聽我說完……”
“再不滾蛋我動手了。”曲笙懶得跟他掰扯,那人不甘心,又怕曲笙真的上手,兩步一回頭地走遠了。
這廂解決,曲笙又轉回腦袋跟許緣開碰杯,仿佛方才耍狠示威的人不是他。
許緣開仔細端詳著曲笙,青年生了一副好相貌,漂亮惹眼,偏偏心思單純的不得了,哪怕性子帶著點小囂張也討喜。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曲笙的臉頰,曲笙一臉無知,嘴上還問:“怎麼了小開?”
“要是咱倆在一塊就好了。”許緣開說。
曲笙眨了眨眼,沒有絲毫危機感地講:“咱倆撞號了吧?”
許緣開繃不住笑意,嘴角劃開極淡的弧度,“你怎麼知道?”
“你和岑魚好上了啊。”曲笙說。
一瞬間震耳的音樂都降下好幾度。
許緣開抿唇,“你知道了?”
“拜托!”曲笙擲地有聲,“都到這份上了,你們一個個的不用都把我當傻子吧!”
“……抱歉。”
結果許緣開還是把自己喝得很醉,并且堅決不讓曲笙給岑魚打電話。
曲笙舍生取義,毅然決然把電話撥給了荊叢轍。
電話一接通,他聲音都變做作:“喂,哥哥,你在哪里呀,能不能麻煩你過來接我一趟?”
作者有話說:
轍哥:吃醋,但不說
笙笙:作死,但不知
第29章 算你識相
按照曲笙所給出的地址,荊叢轍從邁進酒吧的那一刻便覺出不對。
穿越布滿鮮紅燈帶的廊道,迎面幾人見他一身正裝打扮紛紛停下交談,仿佛荊叢轍才是穿了奇裝異服的那個人。
荊叢轍微微側身,避免與人接觸,依舊按照曲笙之前給出的指示向里面走。
電話里青年討好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曲笙一口一個“哥哥”地叫,根本沒和荊叢轍坦白自己在什麼地方,又或者說沒敢。
越往里走場面越瘋狂,荊叢轍的臉色終于變得不那麼好看。
好在吧臺一帶還算正常,最里側便是曲笙和醉趴在桌面上的許緣開。
荊叢轍無論在哪里都扎眼,更別提人群中唯獨他穿得西裝革履,和這里格格不入。
曲笙迅速鎖定目標,抬起一只手來,扯著嗓子喊:“哥!”
音樂聲喧嚷,荊叢轍必然不可能聽到,卻還是心電感應般轉過頭。
兩個人對視。
曲笙分明在荊叢轍眼底讀出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信息——
你完了。
曲笙瞬間縮回手,身后不知何時擠進來一個人,手里還拿著杯酒。
曲笙一后退便撞上他,他索性開口:“哎,小心點啊。”說著用手推了把曲笙的腰,指尖卻在流連。
曲笙察覺到不對,垮下臉剛要出聲警告,比他更快的是前一秒還在不遠處的荊叢轍。
男人瞬間掐住那人的手腕,只聽那人一聲凄厲的慘叫。
曲笙生生被嚇住,連帶周圍人的目光也跟著投射過來。
荊叢轍神色不變,手也沒有放開,那人越叫聲音越大聲,眼見荊叢轍沒有收力,曲笙連忙出手阻止:“哎,哎,哥、哥,松手!不至于!”
荊叢轍聽到曲笙的話,似乎不認同,但還是松開手,目光冷冰冰。
那人還想再計較,被同來的同伴勸走了。
曲笙握在荊叢轍手臂上的手一時忘了松開。
“你怕什麼,不是說不至于嗎?”荊叢轍掃到旁邊醉著的人,“這又是你哪個朋友?”
他的語氣稍重,沒認出來趴在吧臺的人是曲笙的隊友。
“是小開。”曲笙老老實實回答了,“他喝醉了,我一個人搬不動。”
接收到荊叢轍的視線,曲笙倍感壓力,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囂張脾性,左瞅瞅右看看的,末了補一句:“他失戀了,找我來喝酒。”
也不知道算不算失戀,他和岑魚到底怎麼回事,曲笙還沒搞清楚。
荊叢轍的語氣稍緩,“需要我幫忙?”
曲笙心想不然我冒險把你叫來干嘛,嘴上說:“嗯呢。”
荊叢轍看著他,那一眼竟然很認真,“他喜歡男人?”
曲笙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愣愣看過去,也看到荊叢轍身后的舞池,那麼多人,男男女女,男男和女女。
其實不該叫荊叢轍來,哪怕是把胖子叫來呢,他明明有選擇的余地,還是第一個打給荊叢轍,未嘗不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未等曲笙想完,荊叢轍又說:“他好歹喜歡男人,我幫忙合適麼,這次不用你一個人來?”
曲笙:“……”
這是把之前去接舒梓媛時,自己說的話照般了出來。
怎麼還記上仇了。
知道荊叢轍是開玩笑,曲笙說:“有什麼關系,你又不喜歡男的。”
荊叢轍再度把視線定格在曲笙的臉上,曲笙還在嘴硬:“我說的不對嗎,快點幫忙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這時候倒想起工作了,義正言辭地叫荊叢轍做苦力。
許緣開醉得不清,曲笙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想要荊叢轍幫忙撐起另一邊,卻被荊叢轍輕松架了過去,根本不需要他。
許緣開抬起頭,迷糊間只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剛想一手推開,被曲笙扶住了,在他耳邊講:“是我哥,你放心好了我沒叫岑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