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許緣開的手一頓,轉而伸向曲笙,“這件我換給你?”
曲笙:“?”
曲笙:“不不不不。”
早知道不拒絕了。
曲笙拿著一身閃亮到晃眼的衣服,佇立在換衣間進退兩難。
他只能寄希望于今天荊叢轍的工作很忙,會完美錯過他們的演出,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曲笙在等荊叢轍的電話,臨上場都沒有收到男人的任何消息。
他把手機放回儲物柜,未轉頭先聽到舒梓媛一聲哨音。
“不錯哦小曲奇,今晚恐怕要辣翻全場。”
曲笙木著一張臉轉過身,“我以為它是遮得最全的。”畢竟還有一件外套。
緊接著,曲笙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誰告訴我它穿上為什麼是透、明、的!”
舒梓媛杵著下巴上下打量,“但是很好看啊,去年那身丑衣服你都穿過了,這有什麼的?”
曲笙抿唇,是這樣沒錯,而且為了舞臺效果他應該情愿,但……
“該不會是荊叢轍在臺下你放不開吧?”舒梓媛總能精準捕捉他的想法,撓了撓頭發,“你太在意他了哦Cookie。”
曲笙的眼睫輕顫一下。
過了一會兒休息室響起他的聲音:“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在意。”
結果上臺后他完全把荊叢轍拋到腦后了。
現場氣氛實在太好了,打從曲笙出來,觀眾的尖叫聲就沒有停止過,最后玩嗨了甚至把外套脫掉。
曲笙這一身確實亮眼,外衣銀絲鏤空設計,在燈光照耀下卻閃出紫金色的光芒,半透明質感,流蘇輕飄飄又軟糯糯,若隱若現里面的肌膚,從肋骨往下,消瘦有力的腰肢、臀部的擺動,跳躍時肩頭微露,汗水不僅密布額發,還盈在頸窩。
曲笙常常擺出一張臭臉,要麼就是工作時過分虛假的微笑。
舞臺上的他最真誠,笑容也最耀眼。
那些光那些霓虹那些尖叫聲籠罩在他的頭頂,世界震耳發聵,千百人都在歡呼跳躍,人群里唯獨荊叢轍安靜、認真,目光始終定格在曲笙身上。
他眼眸里醞釀著情緒,像沉寂的水草、長滿青苔的石頭、雨后還滴水的屋檐,像這熱鬧與他無關。
像一片靜默的海水。
月亮投射下的光,灑在每個角落,照耀每個人身上,也包括他。
他注視。
曲笙早已換下那身衣服,把自己嚴嚴實實裹進黑夜里。
荊叢轍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可能又在忙工作吧。
……他失約了。
風一刮,曲笙更冷地縮進大衣的領子,聽到一聲喇叭聲,往道路內測縮了縮。
又是一聲。
他不滿地扭頭找源頭,一輛黑色轎車。
荊叢轍開車從不講究,怎樣低調怎樣來,害曲笙認他的車認了好久。
他不敢確定,遲疑著往前挪了兩步。
那車燈的光暗下去,終于看清車內坐著的人。
“啊!”曲笙又出怪聲。
車子往前開,停在曲笙跟前。
“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冷死我了!”曲笙一邊抱怨一邊開車門,又眼巴巴問,“你剛到嗎?”
荊叢轍側頭看他,想了想悠悠開口:“我看到了。”
曲笙:“當然了,我就在大馬路上站著!”
“我說我看到了。”荊叢轍趨身向前,曲笙的鼻尖也被凍得微微紅,“你穿那件透明的衣服。”
曲笙眨眨眼,車內空調溫度好高,他又被燙熟,結結巴巴:“不、不是透明!”
荊叢轍忽然出聲笑了一下,曲笙一陣莫名,又被那低沉的笑聲蠱惑。
“怎麼了?”他不安又扭捏地問。
“沒什麼。”荊叢轍抬手捏了捏他耳朵,“凍壞了?”
“……也沒有啦。”曲笙的耳朵跟著熟了。
荊叢轍落下手,眼底那抹沉寂的顏色逐漸收斂。
車子駛向兩人共同的住所,這一次月光只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作者有話說:
轍哥:想弟弟看看我
還是轍哥:要弟弟只看我
笙笙:千萬別來!
還是笙笙:……怎麼沒來
第27章 停止追逐
樂隊火得猝不及防。
只不過是有人在網絡上傳了一條短視頻,點擊量和瀏覽量以萬為單位的成倍上漲,便有人順著網路摸到了曲笙的微博。
以往的許多活動也會有人拍錄視頻,但這一次反響意外地好,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那略帶夸張的服飾確實吸引了不少人停駐……最起碼沒有立刻將視頻劃走,一分半的時長,能留到最后的人多少都對他們的音樂萌生興趣。
錄制的人是站在最側邊,鏡頭對準了曲笙,視頻照得很清晰,評論里一眾虎狼之詞被舒梓媛在群里大聲朗讀。
曲笙簡直要抓狂。
沒人夸他的吉他彈得好,都在討論他的長相和服裝,還有更多人跑到他微博底下叫老婆。
曲笙已經許久沒打開微博,他最近也確實忙,忙于工作,團隊負責的項目進入尾聲,加班加點已成為常態。
某天同事跟曲笙說:“我好像在x音刷到你了。”
曲笙從頭皮一路麻到腳,表面還強裝淡定地回:“是嗎?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同事當著他的面把那個視頻找了出來,一邊看還一邊評價:“真沒想到,深藏不露啊。
”
好在只是一年前樂隊在小酒吧演唱時的一小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