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荊叢轍說。
曲笙以為對方理解了,緊接著聽到荊叢轍說:“駁回。”
曲笙:“……”
tmd你當我跟你匯報方案呢?!
曲笙怒目而視,荊叢轍照舊一點面色都不改。
“你今天回來的太晚了,下次可以再早一點。”
“不可以,我不愿意。”曲笙回得極其迅速。
荊叢轍:“那好吧。”
他這麼輕易妥協讓曲笙心底升起非常濃重的不安。
十一月末,在青紅的下一場演出結束,有人通風報信。
“Cookie你那個超級帥的男朋友來了!”
曲笙差點從舞臺上直接翻到觀眾席,沖上去揪住荊叢轍的衣領問對方究竟想要干什麼!!
但最終他只是無力地吼回去:“那是我哥!我哥!不是男朋友!”
下臺時又撞見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他比曲笙還高一些,還穿著那件曲笙簽名的長袖衫,雙手緊張地搓在一塊,看到他便伸手擺了擺,似乎是想打招呼。
但曲笙全身心地想著荊叢轍,完全忽略了他,從男人身邊擦肩而過。
“你怎麼來了?”
曲笙板著一張臉問。
明明上一次荊叢轍還很拘束,現在這般自在地坐在吧臺中心,讓他極其不爽。
“來看表演。”
曲笙一哽。
花錢買票看演出,很正當的理由。
“你是很閑,沒有其他事情做嗎?”
荊叢轍回答:“很忙,但是你的事又不是閑事。”
曲笙聽到了,周圍人自然也聽到了,看兩個人的眼色更曖昧,但他管不得這些,伸出手拽住荊叢轍的手腕。
讓他難受的是,男人甚至配合地把手遞出去給他握。
曲笙硬著頭皮走上前在男人耳邊問:“你到底想怎樣啊?”
委屈質問的語氣好像在向自己無理取鬧的女朋友打商量。
“早點回家。”荊叢轍遞出四個字,同樣在耳邊,酥酥麻麻。
曲笙的睫毛顫了顫,唇角向下抿。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握著荊叢轍手腕的手發燙,猛地松開來,點頭說“好”。
屈服了。
斗不過。
姓荊的,狗東西!
曲笙在心里狠狠罵了一番,荊叢轍問他:“走了要和你朋友打聲招呼嗎?”
“要……”曲笙不情愿地應了聲,樂隊里他最小,其他三個人明里暗里照顧著,大家平時都是一起行動,很晚回家都要在小群里打卡。
坐上那輛熟悉的寶馬8系,曲笙木著一張臉,“你又沒喝酒,你每次來都是有預謀的。”
“我只來過三次。”
“還不夠多麼……哦忘了,你和宥哥也一起去過不少這種場所。”曲笙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說話沒怎麼過腦子。
“我和洛宥去的是人情局,你去不合適,會被他們當做重點對象。”
“我也沒想去。”曲笙犯嘀咕。
“我知道。”
“……”
很討厭荊叢轍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提前計劃好,相比之下他的莽撞、愚鈍很要命。
和荊叢轍念同一所大學的后果是,曲笙在學院里聽著荊叢轍各種各樣的傳奇事跡一直到畢業。
無法否認他的優秀,他的面面俱到,甚至于他哄小孩的語氣都像精心預設好……
偏偏曲笙很容易被哄騙,不然不會和趙恒在一塊一年半都不知道對方在劈腿,還要通過網上扒一扒才看清渣男的真面目。
想要辭職,想要搬出去,想要遠離荊叢轍。
靠近直男會變得不幸。
荊叢轍究竟懂不懂啊!
曲笙恨恨地想著,荊叢轍說:“你今天沒有唱歌。”
“我本來就不是唱歌的,你真的有看嗎?”曲笙的語氣非常之不屑。
荊叢轍,大垃圾!
“你們有一首歌,我聽到你唱了。”
曲笙還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什麼歌?”
“月海。”
和他們的樂隊是一個名字,那首慢節奏的情歌。
曲笙把目光調轉回荊叢轍的臉上,“……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很久沒唱過那首歌了。”
這一回他看得足夠清楚,夜色被融進霓虹里,忽明忽暗的光穿梭而過,荊叢轍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我是不能上網嗎?我在網上搜索到的。”
對哦。
荊叢轍比曲笙大了五歲,二十八歲明明還很年輕,怪只怪他從小到大都太過沉穩,讓人完全忽略掉年齡這回事。
曲笙半天說不出話來,碰碰自己的耳垂又摸摸脖子,羞赧寫在薄紅的臉頰上。
這一回沒等曲笙問,荊叢轍自己回答:“你唱得很好聽。”
“我只有兩句歌詞。”曲笙不自在地挪挪屁股,往車窗邊靠,耳朵赤紅,“而且你是怎麼找到的,我們又不火……你能不能別看了,過度關注,很怪。”
荊叢轍說:“你平時在房間里也沒少唱。”
曲笙:“……”
曲笙:“你把窗戶關上別聽啊!”
“為什麼?”荊叢轍的聲音清晰傳進曲笙的耳朵里,“我說過了,很好聽。”
作者有話說:
笙笙:狗東西!大垃圾!
轍哥:很好看,很好聽
笙笙(臉紅耳紅):夸我沒用的!我才不會高興到偷偷翹尾巴!
第17章 在哪里
這晚回到家,曲笙早早睡下,第二天破天荒沒有依靠鬧鈴就醒了。
七點四十五分,荊叢轍晨跑回來,看到曲笙倚靠在吧臺上擺弄手機。
曲笙把昨晚攝像給樂隊照的照片發送到微博,沒一會兒就收到十幾條評論,一部分跟他說早安,還有一部分在尖叫啊啊啊老婆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