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荊叢轍只憑他人幾句話就斷定他私生活混亂,管他說話用詞的閑事,語氣里還帶著那麼重的不認同。
曲笙實在忍不住:“拜托!你自己的女朋友都不帶重樣,有什麼資格管我!”
令他沒想到的是,荊叢轍思索片刻,給出回應:“你說得對,我做大哥的,應該以身作則,從今天開始你搬來和我住,我們互相監督。”
曲笙:“???”
作者有話說:
這兩個人是有一些誤會和信息差的,總結一下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但,偏要勉強。
作話不能用顏表情了好限制我的發揮啊
謝謝大家的收藏評論海星贊賞,都有看到,麼麼麼!
第3章 來咬他啊
對于荊叢轍近乎命令式的“提議”,曲笙自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
換來的卻是又一次實實在在的忽視。
恐怕在荊叢轍眼里曲笙和十二歲時也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幼稚、不可理喻。
他讀不懂曲笙,也從未想要真正讀懂過。
因此根本不需要過問,他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會按照計劃執行,講出來也只是知會對方一聲。
荊叢轍一直不明白曲笙為什麼這麼排斥自己,但無所謂,他遵從的是爺爺的遺囑、父親的命令。不管對方愿意與否,他只要嚴格執行屬于自己的那部分任務就好了。
見溝通無果,曲笙強壓著脾氣把自己整個人癱靠在座椅上,頭仰著,喉結處彎起小小的弧度。
荊叢轍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曲笙很清楚,就連自己這般大大咧咧的坐姿都令對方不舒服。
他鼻腔里哼出一聲,扭頭看窗外快速飛馳而過的風景。
他故意的。
他就挑釁。
來咬他啊!
黑色轎車開往人跡罕至的郊區,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逐漸被拋到身后,越來越多的曠野稻田出現在視野里。
這條路曲笙不可謂不熟悉,卻也是最抗拒來的地方之一。
他討厭虛與委蛇的社交,討厭禮貌客套的問候,然而這場家庭聚餐是長久以來一直資助他上學的荊家提出的。
他就只能接受。
荊家的老宅就坐落在這片曠野的盡頭,已經被兩代人住過的地方,現在改造成都鐸風格的建筑。遠遠看去低調奢華的莊園,他與這里格格不入。
早知道就不洗頭了,就應該頂著一頭紅毛,讓荊叢轍忍無可忍半路就把他丟在大馬路上。
曲笙還在遐想,車子已經駛入荊家的車道,不遠處有門童等候,喬媽也早早候在外面迎接。
兩個人一左一右下了車,荊叢轍忽然調轉方向朝曲笙走來。
曲笙下意識抬起手臂防御,荊叢轍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幾秒后才有下一步動作。
他伸手把曲笙翻起的半邊外套衣領規整好。
曲笙:“……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荊叢轍停頓,而后回答:“我以為你故意的。”
曲笙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他為什麼要故意……等等,荊叢轍以為自己是故意要讓他不舒服。
想想都知道沒可能吧?!
一想到自己半小時前是以這種傻叉方式和趙恒對峙,曲笙瞬間心梗起來。
兩個人對視雙雙無言,喬媽首先迎上來化解尷尬,與荊叢轍打過招呼就轉頭和曲笙走到一起。
她稱得上是看著曲笙長大,一直到曲笙十八歲成人離開荊家。
荊叢轍走在前面,曲笙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出神,喬媽問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他都含糊答了,直到婦女的手撫上他的背部,他下意識挺直脊背轉過頭。
“老爺和夫人都在等著你們呢。”喬媽低聲叮囑了一句。
曲笙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點了點頭。
這里“老爺”自然是指荊氏現在的掌舵人荊琒,至于“夫人”卻不是荊叢轍的親生母親。
荊叢轍的生母早在他十二歲那年就病逝了,后來的這位比荊琒小了15歲。當初兩個人結婚引起不少熱議,本以為長久不了的婚姻,到現在也持續了整整十年。
餐廳的長桌上早已擺放好餐具,曲笙入座后荊琒出聲寒暄了兩句,隨即便把話頭指向荊叢轍。
荊琒今年53歲,眉宇間已經有消磨不掉的皺痕,人卻依舊精神得體,但和身旁穿著休閑的鐘璐相比,還是有較為明顯的年齡差距。
鐘璐綰著一頭長發,寬松的袖口下裸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接過傭人手里的酒瓶給荊琒和荊叢轍親自倒上,迎來荊叢轍一句禮貌的道謝。
等到了曲笙這里,女人露出一抹笑容,“笙笙也喝一點麼,白葡萄酒。”
未等曲笙開口,荊叢轍先替他答話:“讓他自己來吧,在自己家,隨意一點。”
曲笙暗地里撇撇嘴,默許了對方的解圍,揚起燦爛到沒什麼必要的笑容:“轍哥說的對,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這麼麻煩。”
晚餐用到一半,荊琒就開始向荊叢轍問起工作上的事,什麼項目進度、供應商合作……荊叢轍也一副認真匯報工作進程的態度。
餐桌上的氣氛壓抑,曲笙找了個借口逃之夭夭,一路拐到后花園才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