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小君的臉蹭的一下通紅,昨夜被困在懷里,洛小君什麼法子都用了,甚至是咬他,可他不松開就算了,手還不老實。
衣裳被他給扒了,渾身上下摸了好幾遍不說還說著一些令人不齒的話來,偏偏自己的身體誠實得要命。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說得來著?
貌似一邊喘息著一邊低沉說:“等你睡著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放出了這樣的狠話,然后自己居然睡著了!
正氣惱著,男人丟來一件衣裳。
“穿上它隨本君去瑤光殿,我有一事要宣布。”
洛小君正在氣頭上,撅著嘴別過頭。“我不穿。”
“哦?”楚恒熠盯著他穿著褻衣的身軀。
“確定不穿?”危險的瞇起眼睛,伸出手去抓。
洛小君趕緊抱緊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楚恒熠眉頭一挑,面對不坦誠的人,用強的才是最為簡單有效果的方法。
楚恒熠穿戴整齊走出寢宮外。
“君上,瑤光殿出事了。”常愁稟報道。
“知道了。”楚恒熠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房門打開,洛小君從走出來,楚恒熠眼前一亮。
他身著一襲淡藍色圓領錦服領口點綴軟軟的白色狐毛,外衫套著同色的對襟長袍,發冠用一支銀白的鳳凰簪固定。
這只簪子是楚恒熠特意為他定制的,所繪的圖案是他親自所畫,簪子下還刻有一個君字。
“喜歡嗎。”
洛小君輕咳一聲,“還可以。”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眼光很好,這支簪子他愛不釋手。
華美而不女氣,又不似其他簪子笨重。
“跟我來。”
楚恒熠握住他的手,洛小君被他拉著往前。
“你的傷?”
楚恒熠不是走一步路都費勁嗎?這會兒怎麼和個沒事人一樣?
楚恒熠笑而不語,只目視前方。
這條路洛小君很熟悉,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瑤光殿。
朝政早已在大殿內等候,此刻正爭吵不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楚恒熠來了,爭論停止各自站好。
楚恒熠步入大殿,朝臣正要行禮,可當目光落在他身后跟著的洛小君時,頓時又是一陣嘩然。
“他還敢前來大殿!”
“若不是洛君懷,君上便不會受傷。”
“聽聞那些逆賊喊他皇上!”
“謀反不成便用美人計勾引皇上,嘖嘖嘖。”
“在離開平陵城后便已經被大長老去除官籍,早就不是北梁國的平燕候了,他沒有資格來這里。”
面對著這些鋒利的語言,洛小君遲疑了,他停下不走,對著楚恒搖頭。
“我不進去了。”
楚恒熠抓著洛小君的手緊了幾分,冷冽的掃視一圈。“誰若敢說小君半個不字,便滾出朝堂。”
大殿內恢復了安靜,楚恒熠牽著洛小君走到最前方,到了龍椅前示意他坐下。
洛小君搖頭。“我不能坐在這兒。”這是帝君的寶座,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自己怎能與他平坐。
而且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
“本君讓你坐,你便坐下,你有這個資格。”
“他沒有資格。”一聲震怒從外傳來,大長老拄著手杖,身披袈裟,滿目怒容。
“大長老說的是,帝君之位豈能讓旁人坐,君上就算愛屋及烏,也該適可而止。”定國公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君上三思。”就連榮堯都跪下懇求楚恒熠收回成命。
楚恒熠取出一宗卷軸。
“如你們所言,洛君懷沒有資格站在這個位置,也沒有資格與本君同坐,可若他是本君的帝后呢。
”
楚恒熠命人將卷軸打開,定國公只看一眼,便驚呼出聲。
“這是婚書!”
“沒錯,正是本君與他的婚書。”
洛小君看著那張卷軸只覺眼熟,等等,這不是昨日在九珠塔他簽下的字嗎。
洛小君腦子嗡嗡的響。
男人捏緊他手腕,勒住他的腰身讓他坐在龍椅上。
“還有誰有異議。”
“君上可知你這麼做有什麼后果。”大長老瞇著眼睛,昨日他得到消息,卻還是來晚了一步,楚恒熠蓋上了帝印,便已成定局,就算他是長老堂的大長老也干涉不了。
“本君已經說過,從今以后大長老無需過問朝政,而本君的家事,亦不需要大長老操心,比起這些大長老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天玄門牛鼻子道長可去拜訪大長老?”
大長老渾濁的老眼微微一顫!
難道楚恒熠已經記憶起了一切,若真是如此,自己的計劃該如何實施!
“大長老若要慶賀本君可以留下,若打算阻止就請回吧。”
大長老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大殿。
楚恒熠淡淡的看向下方。
“臘月十二是良辰吉日,本君決議在那一日舉辦大婚慶典,今日不過是來與諸位知會一聲,并非征求你們的意見。”
這句話,說得明明白白,他們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質疑楚恒熠的決定,包括長老堂位高權重的大長老。
洛小君呆呆的看著他峻冷的側臉。
他是認真的嗎?
他真的要娶自己為后,娶一個男人?
洛小君的腦袋里像是被塞了棉花,直到下朝,楚恒熠牽著他回寢宮,讓他坐在桌前,伸手捏住他的臉頰,還扯了扯。
“太開心?”
開心?
洛小君機械的轉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笑容燦爛的楚恒熠,望著他嘴角的得意,眼里的狡黠,洛小君的臉色瞬變,站起來兩手叉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