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阿九哪兒擠擠。”
目送洛小君走遠,常愁疑惑的撓了撓頭。君上沒理由讓洛小君離開?
他正想著,寢宮里便傳出男人的傳喚。
“來人。”
常愁步入寢宮跪下,楚恒熠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奏折看得認真。
“去查查有關于洛君懷的所有經歷。”
“是。”
……
“咯吱。”
洛小君推開門,正在疊衣服的阿九抬頭,見是洛小君他一臉驚詫的表情。
“小君哥,你怎麼來我這。”
洛小君走進來關上門。“今夜在你這兒住下了。”
脫去鞋襪上了床。
阿九去柜子里給洛小君找出一個干凈的枕頭。
“我以為小君哥今夜會在君上寢宮住下。”
洛小君接過枕頭睡在上面蓋好被子。
“我才不在他那兒。”
阿九睡在他身邊,看向他。
“小君哥不喜歡君上?”
洛小君遲疑了一下,想起他騙自己,賭氣的哼了一聲。
“不喜歡,我討厭他。”
“……小君哥不坦誠。”
洛小君打了個哈欠,“睡覺睡覺。”他現在很困,批閱奏折簡直是催眠利器。
……
翌日,當洛小君醒來的時候,阿九已經不在屋內,桌上準備好了洗漱的手帕和熱水。
洛小君洗了把臉漱了漱口,穿好衣裳打開門一股冷意襲來,冷得洛小君打了個寒顫。
屋外銀裝素裹,昨日宮人們清理干凈的道路又被今早下的雪遮蓋,洛小君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院子,也不知楚恒熠現在起了沒。
“小君哥。”
洛小君回頭,便見阿九端著個砂鍋。
“這是我熬的粥,受傷的人吃些粥好消化一些,小君哥給君上送去吧。”
洛小君接過。“還是阿九心細。”
瑤光殿寢宮,楚恒熠坐在桌前看著剛從郾郡傳來的飛鴿傳書。
“咚咚。”外面響起敲門聲。
楚恒熠將字條收入抽屜里。
“進來。”
洛小君身上穿著厚厚的棉服,脖頸上白絨絨的兔毛映襯得他皮膚白皙,眼眸清亮。
“該用早膳了。”
他將砂鍋放在桌上。
“這是,你做的?”楚恒熠問道。
洛小君搖頭,“是阿九做的。”
盛出一碗遞給楚恒熠,楚恒熠接過他遞過來的粥,若有所思。
洛小君給自己盛了一碗,吃了一口好吃到豎起大拇指。
“阿九的廚藝進步了,你快嘗嘗看。”
楚恒熠并不吃,轉而攬住洛小君的腰,在他耳邊吹氣。
“本君想吃你做的。”
“我?”
“小君曾為太后熬粥被太后贊不絕口,你做的一定比這個美味。”
洛小君不著痕跡的很推開他,故作淡定的喝粥,眼里的慌亂被長而濃密的睫毛遮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忘記了沒有關系,以后你多的是時間學習。”
男人看向殿外的人影,眸子深邃了幾分。
“今天的午飯就交給你好了。”
洛小君眼珠一轉,讓他做飯是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好,等著吧!
洛小君屁顛屁顛的跑去御膳房做飯去了。
他剛離開,楚恒熠便恍若變了個人,周身凜冽,眸如血夜。
“這不是你該來地方。”
門外一身道袍的男人步入進來,他神情淡漠,眉宇中隱隱帶著一絲憐憫。
“你已經記憶起了曾今的一切。”
這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名叫柳青是天玄門天機子的大弟子,二十年前楚恒熠年幼時被他帶走并拜了天機子為徒。
一年后,他再次回家,卻失去了那一年里的所有記憶。
而他從瘦弱的孩童變成了習武天才。
直到近年煞氣侵體,才令他恍惚中記憶起了那一年里消失的記憶。
就在上一次在歷城與洛小君交談后孤煞發作,他便想起了一切。
他的身體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孤煞,算命的道士與收他為徒的天機子都只是為了在尋找一件合適的容器,為他煉制鬼煞。
所謂的算命,以及孤煞之命都不過是天機子的謊言罷了。
在被柳青帶入天玄門的那一年里,他置身于地獄之中,每日被各種毒藥浸泡,幾次差點身亡。
這一切,長老堂大長老早就知道了,他編造謊言不過是為了方便控制他罷了,因為他的仇敵便是天機子。
為了殺了天機子,他不惜將楚恒熠捧上帝君的位置,因為他知道,若有一日楚恒熠知道真相,一定會殺了天機子。
“我來這里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時間不多了。”
見楚恒熠滿臉恨意,他苦澀一笑。“這麼多年過去,你還看不出來我一直在幫你?不然你以為當初就憑你一個孩童如何能逃脫的了師父的地牢。”
他從道袍袖子里摸出一個小木盒。
“吃了它、你會絕情絕愛,如此便不會被煞氣所傷,師父也會放棄你,轉而去尋找別的容器。”
“我不需要。”
柳青看著桌上空掉的兩個粥碗,擰著眉頭。
“誰會想到,令你愛上并喚醒煞鬼的人,不是師父給你安排好的景如歌,而是他。”
殺氣襲來,剎刻間一道劍氣朝他劈去。
咔嚓一聲大門被劈開兩半。
楚恒熠手持游龍劍,指向他。“你、若敢動他!便猶如此門!”
第84章 今夜休想再走
洛小君在御膳房沒過一個時辰,御膳房就燒了三場火,一頓飯做完,御廚和打雜的太監公公一個個頂著張焦黑的臉,熏啞的嗓子,絕望的眼神,目送洛小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