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恒熠的拳頭在顫抖。
“滾。”
景安候嚇得后退,楚恒熠邁出房間,追了出去。
“你是本君的,哪怕是死。”
從出生被決定宿命,再從大長老的一言定生死,他的命運他的未來都在那些該死的預言中。
甚至對于未來的帝后,從出生那日開始便已經被定下,這種被人掌控命運的感覺唯有楚恒熠清楚的明白,這其中的無力與痛苦。
就在暗無天日里,渾噩度日的一生中,出現了一個意外。
而這個意外就是洛小君……唯有他是他自己強烈的想要擁有的!
他不想再聽天由命!
……
洛小君徑直跑到了西廂房,見門是虛掩著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拾起一根木棍快步過去,將門推開沖入進去,屋內空無一人,他松了口氣,興許是他多心了。
正要出去,不經意瞧見落在床邊的一只繡花鞋。
他走過去將鞋子拾起。
“這是景如歌的鞋子……”
洛小君抓著鞋子跑出去,剛到門口,楚恒熠追上來,他一個不慎一頭撞到他懷中,男人順勢抬手將他箍住。
洛小君抬頭見是楚恒熠,他已經來不及解釋太多。
“放開我!”
他滿臉焦急,手里緊攥著那只鞋子。
“本君不放。”
他干脆一把將他橫抱起來,洛小君用力蹬腿企圖下來。
楚恒熠滿目怒火被這不情愿的動作給激了出來,將他翻身過去,抬手對準他的臀部“別動!”
“啪!”
洛小君僵住,世界恍若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某個部位火辣辣的,若脫了褲子看絕對有個清晰的巴掌印,而且還是高高腫起的那種。
眸子不知覺潤了,鼻頭發酸,他顫著扭過頭,望著男人似乎自己欠了他一百萬沒還的臉,爆發了。
“你……打我?”
楚恒熠身體僵住,眸子閃了閃,臉色古怪,望著自己的手聽著他帶著哭腔的聲音,久久的沒回過神來。
“你……松手!”
楚恒熠心跳了一下,松開手。
洛小君毫無防備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更疼了。
他也不起來,癟著嘴坐著,委屈的扯著袖子抹眼淚。
“楚恒熠,你干嘛要抱我,你該抱著的人是景如歌!”
洛小君心累,這丫的到底懂不懂他的良苦用心,都為了他到了這份上。
不去追自己的女主,纏著他做什麼……
吸了吸鼻子,一只手朝他伸了過來,順著男人的手望去,是男人假裝冷漠卻眼神閃躲的臉。
“能站起來嗎。”
洛小君氣得牙根癢癢,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氣呼呼的站起來。
“你要去哪。”
“找景如歌。”洛小君往二小姐景茹兒的住處走去。
“你若如此喜歡她,方才為何不承認。”
背后響起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落寞。
洛小君停下,扭過頭看向他。“誰說我喜歡她了?”
忽然,洛小君意識到了什麼。
誤會大了。
這是自己的疏忽,忘記了之前他們是情敵的關系。是自己對景如歌上心引得他吃醋,所以他才會賭氣對景如歌冷淡。
“我不并不喜歡景如歌,至于原因,現在與你解釋不了太多,不過我們不能在這里繼續爭論下去,景如歌有危險,我得去救人。”洛小君看向一處方向。
楚恒熠走了過來,再次將洛小君抱起。
“松開我……”
“你這般慢吞吞,等你去救人,早死了。”
正午陽光正盛,金色的光線落照在男人的側臉,勾勒出一道金色半透明的光暈,洛小君放棄掙扎,望著他心怦怦直跳。
這個男人,并非鐵石心腸。
二人在景茹兒的閨房門口停下,見有人擅闖,景茹兒先是一愣,可當看清來人是楚恒熠時轉而莞爾一笑。
“帝君找小女子有何事?”
好一幅白蓮花作態,洛小君冷哼一聲,走上前質問她。
“景如歌在哪。”
“呀,這不是那個刺客嗎,好生嚇人。”洛小君身上穿著戲服,臉上也畫的紅紅綠綠的,她并未認出他是誰。
景茹兒驚嚇得跑到楚恒熠面前意圖撲到他懷中,楚恒熠抬手一把扼住她的咽喉高舉起。
“回答他的問題。”
景茹兒蹬腿企圖掙脫,珠花掉落,偽裝的楚楚可憐化成了求生欲的猙獰。
“泓山寺。”
楚恒熠嫌惡的松手與洛小君對視一眼同時走出去。
……
泓山寺位于郾郡南方的泓山山頂,若非武功高強是不可能短時間抵達山頂的,有楚恒熠帶著便大大的縮短了時間。
泓山寺霧氣重,四周都是深山,除了一些虔誠的香客,鮮少有人前來。
老方丈是個瞎了眼的老和尚,平日里沒事就敲木魚,這座寺廟加上他也才五個和尚。
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
掃地的老僧耳背,洛小君詢問了好幾句,他也沒聽清個所以然。
“跟我來。”楚恒熠抓住他的手腕。
洛小君正疑惑便見他正看著某個地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在距離寺廟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茅屋,應當是獵人修建用于過夜的臨時居所。
位置偏僻加上山里霧氣濃,也就楚恒熠眼力好才能注意到。
沿著一條只夠一人同行的路走,道路狹窄地濕路滑,洛小君好幾次差點摔下去,這里位處于高山,下方便是深不見底的幽谷,好在楚恒熠一直抓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