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燕候不妨說來聽聽,興許我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
洛小君轉頭與他對視上,他面帶微笑,舉止儒雅,并不像壞人,洛小君不禁懷疑,這真的是書中的boss?
會不會女同事透劇給記錯了名字?
“我找景如歌。”洛小君放下車簾。
昨日讓景如歌看到那副場景,她肯定誤會大了,離開皇宮是因為接受不了現實吧。
“平燕候說得可是景安候之女。”馮葉凜問道。
洛小君猛的抬頭。“你見過她!”
“今日早上看上景安候的馬車路過,朝城門去了。”馮葉凜指向城門的方向。
“停下。”洛小君叫停馬車。
景安候府遠在郾城,若是今早走的,應該離開沒多久,他乘馬去追,或許能追得上。
“多謝馮丞相,我有事先行一步。”洛小君跳下馬車走遠。
……
正午,楚恒熠下朝歸來,他沒有和往常一樣前去御書房處理公務,而是徑直回了寢宮。
咯吱一聲殿門打開,楚恒熠走入進去,只看到床上凌亂的被褥和被丟在床尾的褻衣。
“來人。”
“奴才在。”常愁躬身候在他背后。
“洛君懷去了何處。”楚恒熠滿眼怒火,他不過是上個早朝而已,人就丟了?
“平燕候說先回府邸去。”常愁滿頭大汗。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洛小君騎馬出城追了許久也沒看到馬車的影子,這令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不知是不是騎馬加上天熱的緣故,腦袋昏沉沉的,口干舌燥令他很難受。
洛小君勒住韁繩,下馬背到河邊蹲下來手捧著水喝了一口,不喝水還好,一喝水便更加難受。
靠在樹樁上,洛小君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四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里野獸多,他得趕緊上馬找一處可以住宿的地方。
洛小君扶著樹干站起來,剛走一步,便覺天旋地轉,身子踉蹌著便朝后栽下去,眼看便要跌入河水里,一只強而有力的胳膊將他的腰身圈住,順勢一帶,撞入帶著龍涎香的懷抱中。
“洛君懷!”耳邊是男人的怒罵聲。
“你不在府邸為何跑到了此處!莫不成,你還存著逃跑的心思!”
楚恒熠怒不可遏,昨日滿山尋他,現在又來尋他,不給他點教訓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不對勁。
楚恒熠松開手,洛君懷的身體無力的往下滑,他順勢將他攬住,去摸他的額頭才發覺燙的嚇人,抓住他的手腕把脈,楚恒熠面色凝重。
“怎麼會這樣。”
他昨日給他輸入內力療傷,內傷應該都已經完全康復了才是,可現在洛小君的情況是非但沒有康復,反而變得更加嚴重,身體里筋脈全部紊亂,再拖延下去,他會死。
楚恒熠不敢耽擱下去,將他抱上馬背,驅趕馬匹朝城內駛去。
回到寢宮,將他放在床榻上,二人對立而坐,他握著他的手,將內力通過手掌輸送到他的體內,滋養著他紊亂膨脹的筋脈。
洛小君的身子不停的顫抖,他恍若置身于冰冷的湖水里,哪怕在睡夢里,也冷得洛小君牙關發顫。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凍死的時候,一團溫暖火包裹著他,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第二日清晨,洛小君慢慢的睜開眼睛,卻見楚恒熠正坐在他對面二人盤膝對坐,他握著他手閉著眼睛,驅散冰冷的火,正是從他這只手中傳過來。
風吹動白紗,撩撥著他的發,陽光落在他臉上將汗水點綴上了碎碎的金色,他抿著唇,似乎極為吃力。
望著他握著他手的手掌,以及夢里那炙熱的火給予的安全與溫暖。
眸子閃了閃,是他……
“醒了。”楚恒熠睜開眼睛,眼底盡是倦色呢,聲音低沉略顯疲憊。
連續兩夜為他輸入內力療傷,這并非容易的事情,也就楚恒熠內力深厚,若遇到內力不足的,怕是一刻鐘都撐不住。
“謝謝你。”
洛小君縮回手,溫暖的感覺消失,令他有那麼一瞬產生了不舍,下意識的便盯著他的手掌看。
指甲干凈,手指修長,手掌寬大,被他攬住腰身時,那撫摸上背脊的手掌也是這般溫暖。
“我已經沒事了。”他錯開眸子,臉頰火熱……自己居然盯著他的手,回憶被他抱著的感覺,簡直要命。
他站起來,低著頭,可那通紅的臉,眼底的羞澀,還是被楚恒熠看在眼中。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樣可愛的表情。
這令他愈發覺得,這連續兩夜的渡入內力是值得的。
洛小君被他看得發慌,頭埋得更低,兩手抓著袖子,像是犯了錯一般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我,我先走了。”
洛小君的心砰砰直跳,這感覺很糟糕,對方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他一遍遍的提醒自己,這種感覺和心跳加速,是因為他替他渡入內力療傷殘余的后遺癥。
一定是這樣!
他這樣安慰自己,卻不知自己頂著一張大紅臉同手同腳走路的樣子有多可愛。
“本君餓了。”楚恒熠憋著笑,眸里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寵溺,他撿到寶貝了。
洛小君繼續走。
楚恒熠繼續說。“忍心讓本君挨餓?也不看看本君現在這樣是拜誰所賜,若你不到處亂跑,就不會有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