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就像是享受的邀請……
握住他手腕的手縮緊,男人的唇從他的唇移開,轉而落到他的脖頸。
呼吸得以順暢,洛小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頰似是火燒一般,男人薄涼的唇所過之處盡是炙熱的火燎。
“你們……在做什麼。”
疑惑的女聲突兀的在寢宮中回響,洛小君轉過頭,便見景如歌站在門口驚詫的望著他們。
而洛小君此刻發絲凌亂,紅唇潤澤,衣裳半褪。
壓著他的楚恒熠則如同一頭宣誓著自己獵物的野獸,舔舐著唇,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洛小君推開楚恒熠,從床上下來,卻以為太急太快,不慎跌倒。
景如歌后退一步,兩手掩著唇,逃也似的離開。
洛小君見狀急忙去追,跑到門口望著他消失在夜色里,氣惱不已。
回頭看向坐在床上邪魅的歪著頭輕蔑的望著他的楚恒熠,怒瞪了一眼。
“你是故意的!”
“怎麼?怕她誤會你?”
洛小君恨鐵不成鋼跺腳,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發覺自己完全沒有說服他的理由,抱著腦袋抓了又抓,啊的叫了一句蹲在地上。
“這可怎麼辦。”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楚恒熠得意的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若這表情被洛小君看到,非得給他表演一個原地去世不可。
“前燕南國皇帝,現任平燕候,竟然恬不知恥的爬上了本帝君的床,嘖嘖,這可如何是好呢。”楚恒熠嫌洛小君不夠生氣,又潑了盆油。
洛小君回頭怒瞪著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胸口氣得上下起伏,那本就被扯得凌亂的衣裳又滑落下一大塊,令那對如玉的鎖骨更加精致。
他氣極了,忍不下去了。
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扯住楚恒熠的衣裳。
“楚恒熠,你這個混蛋!”
“砰!”
一聲悶響,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楚恒熠顯然沒想到他氣起來敢對他動手,俊臉被打歪了,眼里布滿驚愕。
他錯愕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后,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嬈的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
手腕被男人一把鉗住,一陣天旋地轉被他甩到了床上,楚恒熠干脆的將被洛小君扯亂的衣襟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衣襟里若隱若現的腹肌。
洛小君靠在床里慢慢的后退。
“你你你要干嘛……”
“既然名聲都臭了,不如將它坐實。”
洛小君暗道他變態病又發作了,此地不宜久留,找準機會從床角往外跑,眼看要下去,腳踝被男人抓住,慢慢的拖了回去。
洛小君死命的抱著床柱,大喊:
“來人吶,來人吶,帝君要殺人了……”
“別白費力氣,這里除了本君與你沒有旁人。”
手指一根一根的松開,身體拖拽了回去,紗簾散落,搖曳的燭火下,男人按住他雙手,目光深邃。
“洛君懷,做本君的帝后吧。”
一瞬間!
五!雷!轟!頂!!!
大腦的速度跟不上爆炸的信息,耳朵里嗡嗡的響,眼里全是打著旋的黑洞。
他胸口起伏,兩眼發直,被秦三所傷的內傷發作,再好的療傷藥都壓不住,一時氣血涌出咳出了血來。
“洛君懷!”
楚恒熠急忙點住他的穴道,扶著他坐起來給他輸入內力,這才發覺他身上有內傷。
輸了一夜的內力療傷,到了第二日總算控制住了傷勢,他的傷起初并不重,卻因為受了刺激,血脈噴張加劇。
楚恒熠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積壓在眉心的幾日不散的陰云褪去,伸手撩開擋在他臉頰上的一縷頭發。
他楚恒熠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若想,若要,他便去奪來。
這幾日,他試過了無數的方法,也嘗試著狠下決心讓他死。
結果無一例外的證明,他在意他。
甚至對他有著一些不可描述的沖動。
他若想要,那就占為己有!不需要過多的緣由。
“君上,該早朝了。”
殿外,徐公公徐安低聲稟報。
楚恒熠站起來走到寢宮門口,吩咐了一句。
“準備早膳給他送來,記得要清淡。”
望著帝君嘴角輕淺的笑,徐公公傻了眼,再看一眼寢宮內,他原本以為會是那個被帝君招入寢宮的女子景如歌,畢竟帝君為了她甚至不惜滅去一國。
可當他看到床榻下擺著一雙男人的靴子時愣了一下,仔細瞅去,又揉了揉眼睛,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洛,洛君懷!”
這驚呼聲引起了守候在不遠處的常愁的注意,他快跑過來。
“出了什麼事?”
徐安指向寢宮,兩手顫抖,臉色難看,就和見了鬼一般。
常愁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饒是他也因為洛小君躺在楚恒熠的龍榻上,驚詫了一把。
雖然只片刻便恢復了平靜,可那對平淡無奇的死魚眼卻有那麼一瞬,瞪大了幾分。
他故作鎮定的錯開眼睛,又順帶關上房門。
“此事不得對外宣稱,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切勿多問。”
徐安雖然身為總管太監,論官職他比常愁高,可論本事與在帝君面前的信任度,他遠比不上常愁。
徐安應了下來,退下去準備君上說要準備的早膳,到了御花園,擦了把額前的汗,想著自己以前對他冷目相待,還縱容其他太監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