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興許是某種功法,需要通過擁抱這種方式將人內臟震碎。”
“難怪帝君就這麼放過他,原來他已經給洛君懷造成了內傷。”
幾人對視一眼,達成一致。
“可憐吶!”
一旁戲院里編戲曲的書生,急忙取出紙筆仔仔細細的記錄,時不時的加點東西潤色潤色,寫完后頗有成就感的吹了吹墨跡。
一出驚心動魄的三角戀大戲,即將登上戲臺!!
……
天色暗下,紅霞染紅了半邊天,將帝天宮鎏金的瓦片染上了橙紅,御花園里小鳥歸巢,魚兒也不再歡跳。
御書房中,常愁點燃燭火扣上燈罩,回頭望向從斬首臺回來便一直坐在御書房渾身散發冷氣的楚恒熠。
他不明白,君上何必自擾。
若想殺一個人,對于君上來說不過是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一個命令,何故苦惱?
若看不慣,殺了便是。
這一直都是帝君的行事方式不是嗎?
而今為何要為了兩個他想要殺了人自尋煩惱。
將御書房里燭火全部點燃后,常愁退出御書房,大門關閉,外面的天也暗了下去,楚恒熠孤坐于太師椅上,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一個地方。
腦子想的是洛君懷保護景如歌時眼里的堅定與不畏懼的光芒。
從將他俘虜帝天宮到現在,不管他如何羞辱于他,他都從未有過如此目光,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他的膽子瞬間就大了。
能被洲文儀三言兩語弄哭,卻敢為景如歌上斬首臺,為景如歌擋刀。
牙齒咬得咯吱的響,楚恒熠越想越氣,越想越咽不下氣。
看著自己手背上男人留下的三五個牙印,楚恒熠抬頭,眼底泛起紅血絲,嘴角斜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來人,傳本君口諭。”
與此同時……平燕候府。
洛小君不在這段日子,阿九將這里打理的井井有條,院子里雜草去了,屋內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雖然家徒四壁,卻勝在干凈整潔。
從斬首臺出來之后,洛小君便背著景如歌回到這里。
大廳中,景如歌坐在太師上,洛小君蹲在她面前,細心的給她上藥。
大廳里只有一盞燈,火苗的光亮有限,只能勉強照亮傷口。
洛小君上藥仔細,特別認真,全然沒注意景如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君懷。”
“嗯?”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讓你淪落到這般境地……”她滿眼愧疚。
“你放心,只要我景如歌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總有一日我會將楚恒熠擒住,任由你處置,要殺要剮都隨你喜歡。”
洛小君懵了,怎麼回事,女主不是該對楚恒熠有好感的嗎,畢竟前面有英雄救美,難道是因為楚恒熠要殺她的緣故。
楚恒熠真是朽木不可雕,都這樣了,還讓他給搞砸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希望你和楚……所愛的人,幸福的在一起。”洛小君真誠的說道。
景如歌被感動得掩面哭泣。
“你總是這樣為我著想,可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你做,如今因為我你被楚恒熠弄成這般摸樣,連身為男人的自尊都沒了……”
“這仇我一定要報!”
洛小君眨了眨眼睛,身為男人的自尊?
瞬間煥然大悟,景如歌肯定以為自己被楚恒熠閹了成了個太監,所以對心存愧疚,因此對楚恒熠的仇恨值成倍增長。
洛小君摸著下巴,暗道一句完了。
景如歌因為洛君懷保護她而被滅國心存愧疚,而今又還被誤認為楚恒熠囚禁羞辱他,并讓他成了’太監更加無法釋懷,楚恒熠在女主眼中的形象,從冷酷無情的帝君,直接升級成了反派大boss。
這仇恨值蹭蹭的往上漲,要怎麼洗白。
貌似就算楚恒熠跳入黃河也沒用。
不然,自己和她說他沒成太監,她會信嗎?
話說,景如歌這女人愛嚼舌根嗎,要是告訴她,那自己這獨一無二東西會不會被一傳十十傳百,然后弄得人盡皆知。
正想著,阿九端著剛做好的飯菜進來。
“小君哥,如歌姐,吃飯了。”
聽到吃飯二字,洛小君眼前一亮,趕了幾日路他都餓壞了,招呼著阿九與景如歌一同坐下,三人同桌吃飯。
景如歌一邊吃飯,一邊望著洛小君與阿九。
“你變了很多。”
洛小君怔住,夾了口菜塞入口中咀嚼,難道被她看出自己不是洛君懷了?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與下人一同吃飯。”
洛小君心虛的錯開眼睛。“人都是會變的。”
“你說的沒錯,人都會變,我也是。”
景如歌看向他,笑得溫柔。
“以后,讓我保護你吧,有我在,不會再讓楚恒熠欺負你。”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洛小君頓時生出一種被富婆包養的錯覺,她不會是認真的吧?
咕嚕,咽下口中菜。
心慌的一匹!
洛小君用手肘捅了捅阿九,想讓他做點什麼化解一下氣氛。誤以為自己是電燈泡的阿九埋頭狠命扒飯,成了無情的吃飯機器,壓根不做出反應。
還是景如歌打破僵局,給洛小君夾了一筷菜。
“……”
翌日,天亮,洛小君找出官袍換上,再如何他也是楚恒熠封賜的平燕候,雖然沒什麼官職,但是每日早朝他還是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