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自己的老板除了不漲工資其他都挺好的,這次回來,我一定努力工作,成為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安靜,死寂一般的安靜。
楚恒熠跪坐在茶幾前一言不語。
洛小君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動作一動不動。
幾個呼吸后,籠罩在洛小君身上的陽光暗下。
楚恒熠目光復雜,眉頭緊擰著,終是開了口。
“你想死?!”
“?”
洛小君睜開眼睛,垂眸望著自己的手和身上的太監服,他還是洛君懷!這里依舊是寢宮!
對上男人冰冷的目光,禁不住失落的打擊,洛小君頓覺晴天霹靂,身子踉蹌的跌坐在木地板上,手扶著茶幾,肩膀下榻,兩眼空洞絕望。
哪里不對,哪里不對!哪里不對!!
跪下……唱征服。
對了!得唱啊!!
蒼天啊,要不要這麼嚴格!
見他表現得這般‘厭世’想起他已經不再是個正常男人,從皇帝跌入到如今地位,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洛小君現在的狀態,顯然是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崩潰,所以才寫此書信,只求一死。
思及此,楚恒熠心情復雜。
若洛小君百般狡辯他或許會殺他,可這般求死,他卻偏偏不想讓他如意。
征服是嗎……
想起徐公公的提議,再看手中紙張上洛小君字里行間里的求死之心,他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沉沉的道了一句。
“該給的賞賜不會少給,本君會讓你心服口服。”
洛小君抬頭看向楚恒的背影,不死心。
“我教你唱歌吧!”
楚恒熠的身軀微震,片刻恢復以往氣度頭也不回的離開。
洛小君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寢宮、茶點、茶幾、蒲團,還有頭頂的白紗,咚的一聲趴在地上,捶打著地面。
“天煞的,別讓我知道是誰,等我回去,我特麼找你拼命!”
小號……你等著吧!
……
翌日,因為洲文儀認罪逃走,被關押在慎刑司的阿九無罪釋放,洛小君親自去慎刑司接他。
阿九被折磨得沒了人形,李管事本就對阿九看不順眼,加上上次被洛小君給教訓了一頓,心有不滿便都灑在了阿九身上。
宮里并沒有給低賤太監配有大夫或者御醫,生了什麼病都是去與管事領取手令,得了手令去太醫院拿點藥。
能不能醫好看運氣。
倒是有一些懂得醫理的太監,卻因為顧及李管事無一人愿意幫助阿九。
洛小君對中醫藥一竅不通,對于阿九的傷束手無措,不過他受傷時楚恒熠讓人給了他一瓶藥膏,對外傷有奇效,還剩下有小半瓶。
回到自己的住處,洛小君取了藥膏給阿九送去。
將這些都忙完,天色便暗了下來。
阿九躺在床上,擦了藥也不見好,還發起了高燒,洛小君端著木盆出去院子里井口打水給他退燒用。
剛將水打上來,便被人一腳踢翻,抬頭看去,是李管事。
“已經過了用水的時辰,現在不許打水。”
“有勞李管事告訴我,這是誰的規定。”
洛小君沒能回家,又見阿九受傷,心情很不好,這會兒說話口氣很沖。
見他如此態度,想起上回被他唬住,將臉面丟盡,他冷笑一聲,指著自己。
“咱家定下的規矩。”
“這里是帝君的帝天宮,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來定了?”
“洛君懷!”
“讓開,別妨礙我打水。”
二人對視著,劍拔弩張。
幾人圍了過來,將洛小君團團圍住,李管事一個手勢。
“將他擒住!”
洛小君人單力薄,哪里是他們對手,片刻便被三五個太監一同給壓在井口。
抬頭便見李管事冷笑著看向自己。
“區區一個御前太監,便敢在咱家面前叫囂,今日便讓你知道知道咱家的手段。”
他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太監壓住洛小君的頭往水里按。
洛小君拼命掙扎卻毫無作用,頭被按下去,水面咕嚕咕嚕冒泡,眼看著他不行了李管事又示意人松手,等他呼了口氣又將他按下去。
如此反復了幾次,洛小君整個虛脫,李管事才讓人松開他。
一松開他便如一團爛泥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管事,好像過頭了?”其中一個太監說道。
李管事用腳踢了踢他,見他一動不動,咽了口口水。
“杵著作甚,丟到井里去。”
幾個太監七手八腳的將洛小君抬起,丟入水井。
李管事率先離開,其余太監也都落荒而逃。
……
夜色寂靜,御書房燈火通明,楚恒熠將帝君印壓在一張折子上,遞給候在一側的榮堯。
榮堯目光復雜。
他想過無數的可能,甚至是帝君會將洛君懷虐殺立威望,卻怎麼都想不到,帝君會讓洛君懷入朝為政。
“君上可要三思而行。”
“本君意已決。”
榮堯自知帝君所做的決定絕不會收回,只得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楚恒熠走出御書房,看向寢宮的方向。
“你說要俯首稱臣。”
他勾起唇角,甚至已經畫面了洛小君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和那驚喜的小得意。
讓洛君懷與他一同上朝,說不定十分有趣。
楚恒熠笑了,他自己并未察覺,心中在期待著什麼……
推開寢宮的門,他整理著臉上的表情,恢復成以往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