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聽瀾受傷他心慌,聽說他不過生日他心疼,這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相處太久了產生了依賴感,一定是這樣。
浴室里的方聽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噙笑,剛剛陳晚意所有的反應都被他盡收眼中,鏡子里的陳晚意臉越來越紅,身體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小玫瑰動心了。
是該直接摘下的好,還是等玫瑰自然綻放?
最后還是決定等玫瑰自然綻放,等陳晚意投懷送抱。
方聽瀾洗好故意不穿衣服,打開門單腿往外跳,陳晚意趕緊過去摟住他:“你腳上有水,會滑,我扶你過去。”
“你怎麼不穿衣服?”
“衣服放太遠,不方便拿。”
陳晚意不想說話了,衣服明明就在旁邊架子上,以他的身高坐著都能夠得到,把他扶到床上,陳晚意又去給他拿衣服,幫他穿好給他蓋被子,小聲嘟囔:“感覺像伺候皇上。”
方聽瀾聽見了,打趣道:“那你是皇上的寵妃還是小太監?”
“我當然不會是太監了,我是……”陳晚意反應過來,把浴巾往他頭上一甩,“你又占我便宜,自己睡去吧,我要去洗澡了。”
“不是要照顧我?你今天不應該陪床嗎?”
“你這樣還需要陪床?”
方聽瀾理所當然地說:“需要,半夜我會起床喝水,倒水不方便。”
“可以把水先替你倒好放床邊。”
“我半夜要上洗手間,是打電話讓你過來扶我,還是隔著門大聲喊?”
陳晚意被他的無賴震撼到了:“你還是方聽瀾嗎?你砸到的是腦子還是腳?”
“不管砸的是哪里,都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所以,你不應該負責到底?”
“我也沒說我不負責啊,陪就陪吧,我睡你床邊打地鋪嗎?”
方聽瀾把枕頭放好:“床不夠你睡?”
這晚是陳晚意頭一次以清醒的狀態睡在方聽瀾身邊,陳晚意睡姿很好,不亂動,也不打鼾,老實的躺在一旁,怕碰到他的腳,一直拘謹的縮在一旁,兩人之間能再躺進兩個人,連呼息都不敢大聲,偏偏旁邊那人時不時抬下胳膊伸下腿,有意無意的與陳晚意來個肢體觸碰。
陳晚意一個勁兒往床里面躲,方聽瀾叫他:“再往里躲該掉下去了,怎麼,床上有刺?”
“不是……”
“不是就好,我后背有點癢,幫我撓下。”
陳晚意伸長胳膊替他撓背,偏偏他穿的睡袍,從衣服底下伸手要把衣擺先從小腿處撩上來,陳晚意猶豫了下,隔著睡袍撓,方聽瀾不滿:“胳膊長兩米?再往前伸點能伸客廳去了,這麼撓,是給衣服撓還是給我撓?”
“大爺,您吩咐,要怎麼撓?”陳晚意氣呼呼,腹誹,明天就去給你買個不求人,以前沒我的時候你不撓癢癢嗎?
“手伸進去撓。”
行吧!陳晚意挪到他身邊,手伸到衣服下擺處,方聽瀾一動不動,睡袍被他壓著,根本拉不上來,“你的腰,抬高點,你壓著衣服了,我手伸不進去。”
方聽瀾抬腰,“可以了,拉。”
“還是不行,你把腰帶松下,我手還是伸不進去。”
方聽瀾手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什麼人發信息,隨口吩咐:“自己動手,帶子在這邊。”
他的衣帶系在左腰側,沒辦法,陳晚意只好半趴在他身上去解他衣服帶子,衣帶剛解開,睡袍散開,一股沐浴露的香氣沖進鼻腔,刺激得陳晚意感覺自己像是喝了幾大杯滾燙的開水,渾身發熱,他吸了口氣準備退開,方聽瀾突然“嘶”了聲。
“怎麼了怎麼了?”陳晚意問。
“你碰到我了。”
“沒有吧,我哪有碰到你腳,你看我離你腳多遠。”
方聽瀾放下手機拽住他的手,“我什麼時候說你碰的是我的腳了?”
“那碰到你哪里了?反應這麼大。”
方聽瀾一手拽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調亮床頭燈,半支起身瞟向陳晚意,“因為你自制力不夠強,出了丑,所以故意碰我,讓我跟你一樣?”
陳晚意臉一紅,趕緊拉過枕頭擋在身前,“誰、誰故意碰你了,我、我根本沒碰到你那兒,你……”
他的眼睛瞟過去,被嚇了一跳,“你變態啊,我走了,你自己睡吧。”
方聽瀾哪會放過他,一把攬住他的腰,“我變態?不是你招惹的嗎?你負責讓它消下去。”
陳晚意不敢大動作掙扎,氣到臉紅,耍起賴:“我也、也、嗯,那個起來了,我找誰負責去,各人負責各人的,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我從不自己動手。”
“你騙鬼呢,你沒需要的時候嗎?還是你不行?”
“行不行你自己試試,過來,我先負責我的部分。”
陳晚意覺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了,居然留在了方聽瀾的床上,渾身像是被人抽走了氣力,軟成一團任由他拿捏著,方聽瀾坐起身,將陳晚意拉到身前,命令道:“閉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十幾分鐘,也許更短時間,陳晚意只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他的羞赧和理智都不見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還沒等他平復下來,身后方聽瀾磁性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熱氣直往他脖子里鉆,“該到你負責了。”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他睡在方聽瀾臂彎里,陳晚意在方聽瀾開口的前一秒從床上逃走了,扔下一句:“我去煮早餐。